《我是范蠡》第四百五十四章 文种借粮

    范蠡一口气杀死了残害萝姜的那些内侍。他在那些尸体上面擦干净宝剑上的血迹,插剑环鞘。

    他呆呆地站着,看着那些尸体还在“咕嘟咕嘟”地向外冒血,心里还是堵的慌。

    他知道,这些内侍只是一些毫无人性的卑鄙的执行者,真正杀死萝姜的,是吴王。

    吴王不知道那些已经不是处女之身的宫女,哪一个是他干的,哪一个是小夏干的,而这是一件丑事,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审问考查,所以对所有宫女进行验身,不是处女的全部杀死。

    但他对萝姜是了解的,萝姜一直在他身边,可以说是须臾不离。是他破了萝姜的身体,平时的日子里,还时不时来一次。

    但是,他还是杀死了萝姜。考其原因,还是有人冒犯了他。但这次冒犯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儿子太子友。

    本来太子向吴王要一个侍女这是正常要求。吴王也就毫无阻碍地答应了。

    但是他不舒服,他受不了,他和萝姜已经不止一次地有过那种事,别人就不能再和萝姜那样。

    但他通过询问臣直知道,太子友已经和萝姜睡到一起。这让他受不了。

    但这事应该惩罚的是太子,而不是萝姜。萝姜一个宫女,有什么本事拒绝吴王和太子的要求

    但吴王舍不得惩罚太子,而直接就杀了萝姜。他竟然丝毫不考虑西施的感受,丝毫不考虑范蠡的感受。

    自私残忍是天下君王的本性。

    其实就是享誉贤德美名的越王何尝又不是这样他不听范蠡忠言,妄自动兵,造成灭国大祸,自己受罪不说,还害惨了百姓。

    自己入吴为奴,致使王后雅鱼被吴王凌辱。他自己从不反省,只考虑自己被侮辱,被冒犯。他身为废君,没地方撒气,只能靠虐待自己的老婆来撒气。

    他对雅鱼的冷虐待持续了二十多年,最后直接导致雅鱼自杀。

    世事龌龊,君王残暴。贤明如勾践者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国君呢还有什么必要为他们出生入死

    范蠡复国成功后,立刻隐退,这些都是重要原因。

    杀死了这些凶手内侍,范蠡心中并没有解气。萝姜从一个小女孩就在他身边服务,现在就这样被吴王杀死,他心里受不了。

    找吴王算账去!

    范蠡离开吴宫,催动坐马,一路狂奔,回到了姑苏台。他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吴王还是那样专横,直接就杀了吴王。尽管那样复国会更加困难也在所不惜。

    距离吴宫还有二里路,迎面一匹马飞奔而来。一见范蠡,那骑马的小军大喊道“大人回来了!”

    范蠡停下来,问“你是找我的”

    小军说“奉君王之命,请大人回姑苏台议事。”

    范蠡心中一愣,说“议什么事”

    小军说“小的不知道,大人回去便知。君王太宰,还有相国正在等你。”

    范蠡心里又是一惊,吴王的首脑齐聚姑苏台,出什么事了说“那我们就快走吧。”

    范蠡跟随小军快马加鞭,回到姑苏台,自有小军牵去坐马,他来到响屐廊,发现竟然是越国来了一位客人文种。

    范蠡按一按心中火气,暂时不去发作,上前互相见礼已毕。吴王说“少伯,坐下说话,我们大家正在等你。太宰,你把文种大夫来意对少伯说一下。”

    伯嚭说“文种大夫这次亲自来到吴国,是因为越国今年歉收,造成越国饥荒,百姓严重缺粮。大夫使吴,目的就是向吴国借粮。”

    范蠡说“范蠡曾经在越国为臣,关于越国的事,我不持态度,你们商量的任何结果,我都同意。”

    文种笑道“少伯虽然曾经在越国走动,但如今在吴国已经快二十年,早已没有了私于越国的嫌疑。”

    吴王说“文种大夫说的对,少伯早就是吴国的人了。不必介怀曾经侍奉越王的旧事。”

    文种说“诸位协商,文种在场不便,某先告退。等会把商量的结果告诉我就是。”说着走出会场,自有小军带去休息。

    吴王说“好了,这件事大家说说看。越国来借粮二十万担,吴国怎么答复”

    伯嚭说“臣以为应该借。天下各国互相借粮,并非第一次出现在吴越之间。有的国家一边在打仗,还互相借粮。况且越国和吴国关系特殊,越国的事实际上就是吴国的事。而且,越国所借粮食,区区二十万担,也不是太大的数目。”

    吴王点点头,说“相国的意思呢”

    伍子胥说“老臣以为,越国并非真的缺粮,而只是用这种方式表明一种态度,来迷惑我们。”

    吴王拿着奇怪的眼光看着伍子胥。他和伍子胥旧的矛盾没有消除,新的矛盾又加上去。之前,他把越往后送给晋国使者,让吴王大为恼火,这次竟然打烂了吴王的酒坛。更是让吴王觉得受到冒犯。文种借粮的事叫他来商量,只是一种形式。其实他说的不管对不对,吴王都反对。吴王说“相国屡出惊人之语,你说说,越国想表明什么态度”

    伍子胥说“越国是想告诉吴国,越国没拿吴国当外人,有什么事就找吴国商量。这是套近乎,目的是麻痹我们,让我们放松对越国的警惕。他们之前贡献属缕剑,也是这个目的。君王不可不察。”

    伯嚭哈哈大笑。吴王说“太宰因何发笑”

    伯嚭说“我笑相国阴谋论。当年大军围困会稽山,相国反对接受越王投降,说的就数这一套话。快二十年过去了,相国还是这套阴谋论,说什么越国心怀鬼胎,是吴国心腹大患。人家给你属缕宝剑这样的无价之宝,你都能说成是坏意,人家有困难寻求你的帮助,你也说成是坏意。如果越国不向吴国借粮,而向齐国借粮,或者向楚国借粮,相国一定会说,越国和吴国的敌人勾结,要对付吴国,也就是说,在相国眼里,越国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

    这话太厉害了。吴王看着伍子胥,想听伍子胥怎么回答。

    伍子胥的红脸慢慢变紫,气得浑身打颤,站起来,说“君王,老臣忠心为国,绝无二意,虽然太宰反对,但老臣至今依然坚信,我对越国没有看错。越国就是吴国的心腹大患。”。

    伯嚭冷笑笑“嘴上说忠心没用,还是要看行动,不能嘴上说忠心为国,实际上把吴国朝沟里带。”

    伍子胥跳起来,叫道“伯嚭胡说!”伸手就去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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