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是独孤凤》分卷阅读85

    尚秀芳走进亭榭之中,见到独孤凤秀发垂肩,素手捻起一颗黑子,支在额前,蹙眉长考。微微的清风吹过凉亭,抚起独孤凤额前的几丝秀发,让她认真的玉容之上又增添了几分清丽之色。自独孤凤征高丽回来之后,尚秀芳蓦然发现,独孤凤的气质变了许多。原本迫人的锋芒似乎收敛了起来一般,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如果要强自形容,那就是以前的独孤凤仿佛就像是高山上飞泻而下的瀑布一般,气势雄伟,凌然迫人,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产生了一种被压迫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想要避开她的锋芒。而现在的独孤凤却似一道山间蜿蜒流淌的溪流,即清且亮,清清亮亮之中透出一种如琉璃一般透明的纯粹,让人见之望俗。

    独孤凤一子落定,将白子的一条大龙定住。抬头看到尚秀芳,欣然一笑道:“秀芳来啦!快来陪我下棋。”

    尚秀芳低头看了下棋局,只见纵横十九道之上黑白棋子交错,白子首位相连,交相呼应,攻势凌厉,将黑子切割成七零八落,煞气十足,而黑子如星罗棋布,却又隐隐暗含章法,布局缜密,看似处于下风,却又暗含锋芒,随时都有可能反动反击。两方的一攻一守,都十分的精彩,尚秀芳看的不禁美目溢彩,笑道:“你的棋艺增长速度真快。自己与自己下棋,竟然还能下出两种不同的风格,真是稀奇!”

    独孤凤伸出如葱段一大般芊芊玉指,捻起一颗白子,在棋盘上看了两眼后,一子落下,又偏头微笑道:“这有什么困难的,洗去尘埃,心中自然清净。下黑子的时候,只专注于黑子,将白子的棋路忘记就是了!下白子的时候,也同样忘记黑子。一心不能二用,不过是人平时的杂念太多了而已。”这番体悟正是独孤凤晋入到忘情天地的境界之后领悟到的道理,以前她的武道之心虽然坚韧,但是仍有不少杂念,凡事想的太多,不够透彻纯粹。人的心思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当一个人极端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出现忘我的现象,在这种状态下,人的意识中只有当前要做的事情,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利用一切条件完成要做的事情,不但没有丝毫的杂念,连自己本身的概念都忘记了,直到事情完成或者这种状态被打断,才恍然记起“我”的存在,忘情之道同样是如此。情到深处而转淡,忘情非是无情,而是全身心的投入以至于忘记“情”本身的存在。忘情之道自然不能一心二用,不过当她专注于某一事物时,会浑然忘我,完全忘记其他的事情存在,只有完成既定目标本身,在换一个目标时亦同样如此。一个人下两种不同风格的棋路,对于忘情之道来说,不过是最简单的运用。

    对于独孤凤的话,尚秀芳听的若有所悟,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她再细看了一遍棋局,突然摇头笑道:“你这两路棋的风格都十分独特,我学不来,还是不要下了。你自己跟自己把这一局棋下完吧!”

    独孤凤微笑着,一遍下棋,一遍与尚秀芳聊天。下棋是本应全神关注,不能分神,但是独孤凤的忘情之道自由转换,当落子时便寄情于棋艺,聊天时便专注于尚秀芳。一遍笑语嫣然,一遍落子如飞。谈话时妙语如珠,逗得尚秀芳忍不住“扑哧”微笑,下棋时思路不断,水平不减。让尚秀芳看的啧啧称奇。

    待到独孤凤一局棋下完,尚秀芳一边伸手帮独孤凤收拾棋子,一边笑吟吟的道:“说好的今天出去逛街的,你可不许推脱呦!”

    独孤凤听的不禁微微头疼,尚秀芳进入角色很快,很快就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份,并以独孤云的小妻子的身份自居。不知逛街是否是所有位面女性的通病,原本不爱出门的尚秀芳,进入了角色之后,常常来着独孤凤去逛商铺,还常常兴致高昂,一逛就是以上午。纵然如今独孤凤领悟了忘情之道,但出于本能的抵触,对这件事还是不能忘情投入。

    独孤凤念头微微一转,突然笑道:“今天我们去天然居喝茶吧!那里有你最爱听的评书,《封神演义》虽然已经说完了,但是现在正说的是他的续集《佛本是道》。提说很有意思,我们一起去听听吧!”

    尚秀芳美丽的眼睛滴溜溜的在独孤凤身上转了一圈,突然掩口一笑,笑吟吟的道:“好吧!”顿了顿,又道:“凤凤很讨厌那些和尚吗?这些和尚可是被你编排的不浅呢!”《封神演义》和《佛本是道》的作者虽然署名为还珠楼主,但是尚秀芳却知道还珠楼主就是独孤凤的化名呢,《封神演义》和《佛本是道》都是出自独孤凤的手笔,其中崇道抑佛的思想再为明显不过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羽翼

    独孤凤暗暗一笑,既然有心打击佛教,《封神演义》和《佛本是道》这两个大杀器怎么可能不拿出来用呢!不过这两本书自然不是通篇照抄原本的了,而是根据前世流行的洪荒流背景加以改动,改的更符合这个时代,其中有掺和了一些真真假假东西,十分能唬人。独孤凤写出个大字内容后,交给了手下的枪手润色,自然是文辞并茂,十分受人欢迎。

    这个世界的经济水平十分的发达,繁荣程度还要超过前世历史上的明清时代,因此各种文化休闲应运而生,说书这一行业就是民间最繁荣的一件。一道虽然此时被视为稗官小道、野语村言,为士林所鄙视。但是作为一种新颖的休闲作品,却一出世就受到所有人的喜欢,无论是上层社会的门阀富豪,还是社会底层的贩夫走卒,都对其十分的追捧。每当独孤凤麾下的还珠楼一有新书出炉,立马被哄抢一空,甚至会出现洛阳纸贵的现象。独孤凤所开辟的这个行业,可谓是欣欣向荣,现在已经出现了多加跟风的书楼,什么明珠楼、抱月楼、景秀楼等等山寨书楼层出不穷。不过这些书楼的作品却比还珠楼差远了,有着经历过网文大爆炸时代,胸中藏有无数经典文学的独孤凤源源不断的提供创意,还珠楼每一本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压倒其他的跟风书楼毫无压力。

    独孤凤的闺房之内,尚秀芳亲自动手,像个温柔贤惠的小妻子一般为独孤凤整理出门前的装束。

    “为什么换成男装出门呢?”独孤凤坐在梳妆镜前,从镜子中看着尚秀芳亲自执笔一笔一画的伪自己画着眉毛,有些不清不愿的说道。

    尚秀芳仔细的为独孤凤乔装打扮,听到独孤凤的抱怨,嫣然一笑道:“我嫁的可是独孤云呦!人家上街,怎么能没有云郎相伴呢!”

    看着笑语嫣然,兴致勃勃的尚秀芳,独孤凤不禁大为烦恼,虽然独孤凤的年龄比尚秀芳大上一岁,但是和她在一起,尚秀芳更像是姐姐,而独孤凤才像是妹妹,对于温柔的尚秀芳的要求,独孤凤总是很难拒绝。尚秀芳有着百般优点,多才多艺,温柔聪慧,唯一的问题是她最喜欢的是男装的独孤凤,也就是独孤云这个虚拟的形象,对于独孤凤本人虽然也很喜欢,但是并未有多少超过闺蜜的范畴。因此一有机会就为独孤凤化妆成男装。这段时间以来,独孤凤与尚秀芳出门,都是以独孤云的身份出现的,也间接的使独孤云的形象深入人心。

    “恩,你往左边偏一点……对,就这样……哈,成了,我家的云郎就是要这么风度翩翩呀!”

    经过尚秀芳一双巧手的帮助,独孤凤男装原本的一些易于暴漏的缺点被尽数弥补。当独孤凤再次站起身时,已经从傲然当世的绝代女剑神,变成了偏偏风流的侧帽郎。配合着她现在即清且纯的气质,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出尘之气,在一些易于暴漏的细节被尚秀芳弥补之后,独孤凤的装扮已经几乎以假乱真,只要不与人亲密接触,哪怕是和大宗师一级的人物当面,也休想看出破绽来。

    尚秀芳为独孤凤套上一袭雪白的儒衫,绕着独孤凤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道:“云郎果然还是适合这些素淡一点的衣服,这样出去,一定能赢得满楼红袖招呢!”

    见尚秀芳终于折腾完了,独孤凤长长的舒了口气,道:“终于完了,哎,秀芳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化那么久装扮呢?我以前换男装也没你这么细致,你不是还一样没认出来。”

    尚秀芳轻轻的挽起独孤凤的胳膊,望着独孤凤那张被修饰的俊逸无双的俏脸,笑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儿家呢!不但这爱好和女儿家不同,就连一些小心思都和女儿家不同。”

    独孤凤微微叹了口气,做女儿家又不是我愿意的。

    天然居开在天津桥畔,正处于名闻长安的“福聚楼”的对面,最近几年来在长安迅速崛起,若论名声,虽然还不如老字号的“福聚楼”,但是其以新奇的菜色和新颖的酒楼布局闻名于世,乃是长安仅次于“福聚楼”著名酒店。

    福聚楼的布局在独孤凤的指点下,借鉴了一些后世的元素,走的是类似于酒吧的路子,在酒楼定期有人表演节目,除了说书外,尚有戏剧、皮影、杂技等节目,成为了一个综合娱乐性的场所,独孤凤原本也只是抱着好玩的兴趣经营,但是没想到这个世界娱乐比较单调,她想出来的把这种原本街头巷尾出现的不入流的东西搬入正式的场合方式,却大受欢迎。除了一些比较富裕的中产阶级常来消费之外,连一些逛腻了妓院赌场的上流社会人物也常来转悠。

    而这些娱乐之中,以说书最受人欢迎,在这个娱乐单调的时代,说书艺人通过绝妙的口才,将一个个故事绘声绘色的讲述出来,其中的乐趣享受比单纯的看书有趣多了。因此受到最广大人名群众的喜欢,不但文人士子长长到此流连,就连一些江湖豪客闲暇之时也来听听故事,甚至还有一些深闺小姐偷偷跑出来在此旁听。

    天然居的大门刻着一副对联,正是那副最为著名的回文对“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独孤凤剽窃的这副对联,大大的受人欢迎,许多人就是受这副对联的吸引,而对天人居产生了好奇之心。

    天然居二楼的典雅的大厅之中,中间放着一个说书艺人的台子,台上有一桌一椅一醒木而已。环绕着说书艺人的台子,四周环列着一个个雅座,雅座以竹篱相隔,半敞半开,恰到好处的隔开了彼此的视线,却又不影响说书艺人的声音。

    独孤凤身为此地的老板,自然有着特权。她带着尚秀芳,走进一个视线最好的位置,自有侍者上来奉上茶果点心。此时说书尚未开始,独孤凤和尚秀芳品茗闲聊,倒让独孤凤有几分当年和女友在星巴克喝咖啡的感觉。

    两人正在闲聊之中,独孤凤目光随意的一扫,却又看到自楼梯口上来一人。此人三十岁左右,面白无须,一身文士打扮,却是独孤凤的熟人。独孤凤微微一笑,起身招呼道:“房兄,这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这段时间被独孤凤派人半劝诱半强迫拉来的未来名臣房玄龄。房玄龄,别名房乔,字玄龄,齐州临淄人,历史上著名的“房谋杜断”中的房就是指此人。房玄龄博览经史,工书善文,18岁时本州举进士,先后授羽骑尉、隰城尉。房玄龄不懂武功,却是识见过人。原著中当李世民率军入关中时,房玄龄来到渭北谒儿,便被李世民任为参军,

    所有表章文书、军令摺奏、均由他一手包办。且此人最擅於筹策作战需要的工作,凡筹措装

    备、粮秣器械,均井然有序,虽未能在战场上杀敌制胜,但对成败却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宋金刚曾说若与李世民开战,定必先设计刺杀房玄龄。独孤凤记挂着这位未来的名臣,自然不会浪费,因此以云梦郡主的名义招房玄龄,房玄龄本不愿意前来,但是架不住独孤凤派人连番邀请,最终在她半强迫的邀请之下不得不前来。

    房玄林走到独孤凤跟前,拱手一礼道:“原来公子也在这里。”又看到茶座上的向他微笑的尚秀芳,不禁笑道:“原来尚大家也在此。公子有佳人相伴,琴瑟和谐,倒是羡煞旁人。”

    独孤凤微笑着摆摆手,请房玄龄坐下,亲自为他斟上一杯茶道:“房兄这几日,在大兴住的可还习惯?”若是以独孤凤的本性,自然不会亲近人之外的客人倒茶,不过此时既然扮演着独孤云,礼贤下士的姿态却是免不了的。

    房玄龄微笑道:“公子客气了,郡主安排的十分周到,连我的家人都接来了。又岂会有不习惯之处。”

    独孤凤不禁心中暗暗一笑,对于被她半强迫的招揽而来,房玄龄还是颇有怨气呀。若非拿捏到了房玄龄的弱点,只怕他还不会那么痛快的跟过来呢!不够想到这里,独孤凤又不禁有些郁闷,自己虽然是穿越者,却是没有穿越者的标准装备——王八之气,自然也没有虎躯一震,小弟纳头便拜的本事;她的身上更没有带着——弱智光环,嘴炮一开,就能折服无数名士。须知乱世中,君选臣,臣亦择君。像房玄龄这样胸有韬略,有理想有抱负的人物,自然不会轻易选择君主,他们都有自己的判断,等闲不会为外人所动摇。很明显,独孤家并不是房玄龄心目中的理想君主。因此独孤凤前几次派人去请,都被他蜿蜒谢绝。直到这次独孤凤用了强制手段,房玄龄这才不情不愿的过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秦川

    “啪”一声惊木响起,说书人把惊木往桌上一拍,清清嗓子,开始说道:“上回书说到那地仙界大唐皇帝李豪第一百子出世,一道剑形金光直冲天际,顿时满室金光,异象扑鼻,那小小的婴孩头上三尺悬浮一口宝剑,只见这口剑长三尺,剑身两面,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两面,一书渔牧农耕,一面书圣人教化之篇章……”

    此时的故事正说到三教人皇之争,这一段精彩的故事在说书艺人绘声绘色的讲述之下,更是妙趣横生,听的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一时间,整个大厅内静悄悄的,只余下说书艺人抑扬顿挫的说书之声。

    房玄龄听的若有所思,突然向独孤凤道:“这《封神演义》《佛本是道》可是公子所作?”

    独孤凤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反对。

    房玄龄对独孤凤的态度表示理解,当世文人无不视为下九流之道,对其不屑于故,独孤云身为名震天下的才子,自然不好亲口承认。因笑道:“公子果然大才。”

    独孤凤微笑道:“房兄谬赞了,兴起游戏之作,何来大才一说。”

    房玄龄从容一笑道:“自白马驼经西来,佛门传入中土,已经近600余年。而自三国乱世,魏晋分列,沙门依国主而行法事,遂大兴于世,自北朝以来,佛寺遍地,僧众近百万,佛门势大,由此可见一斑。但是因此故,佛道矛盾越发激烈。晋惠帝时,天师道祭酒王浮每与沙门帛远争邪正,遂造作《化胡经》一卷,记述老子入天竺变化为佛陀,教胡人为佛教之事。后陆续增广改编为十卷。此为道门攻击佛门教义的利器。不过,以我看来《化胡经》疏漏众多,不堪一驳,倒是公子的这套《洪荒系列》引经据典,融上古神话于一炉,备述上古洪荒之事,观念新颖,发前人所未想。堪称打击佛门的一大利器。”

    独孤凤心中暗笑,这个洪荒流在前世实在不算什么,唯一的优点就是对一些传统神话整合的比较好,但是经过这个世界的枪手增删之后,强化了其理论体系,使其逻辑变得更加无懈可击,再加上一些东西时这个时代所有人想都不能想到的东西,因此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想象力不但是丰富,简直就是开辟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让人看过之后,竟然产生上古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想法。独孤凤颇为恶趣味的猜测,也许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这本书都会被许多人信以为真,就像三国演义一出,许多人只知演义,不知三国志一样。

    独孤凤虽然心中得意,口中却谦虚道:“区区野语村言,等不得大雅之堂。”

    房玄龄却笑道:“公子却是考教我了。此书,妙就妙在乃是野语村言之上,沙门信众,多在黎民百姓之中,百姓大多不识文字,难通教义,更不识佛道谁优谁劣,公子此书妙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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