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是独孤凤》分卷阅读122

    石之轩收回了目光,沉默片刻,突然仰天长叹道:“我负玉研良多。你见过她,她比玉研如何?”

    独孤凤微微一笑道:“有阴后之长,无阴后之短。”

    石之轩叹息一声,眼神转柔,似是喃喃自语道:“是的,玉研的弟子,多半像她。因为我之故,玉研多半不会让弟子重蹈覆辙。她的弟子,自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ps:昨晚不到八点就睡了,这章半夜爬起来写的。算昨天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等闲说的天下事

    独孤凤信步一迈,瞬间跨过数丈的空间,落到小艇之上,旁若无人的在石之轩的对面坐下,淡淡的问道:“邪王此来何事?”

    石之轩收回感慨,哑然一笑道:“独孤小姐可知,如今陛下对你独孤阀的忌惮之意已经不逊于宋阀。”

    独孤凤神色自若,对石之轩的话语没有半分意外。杨广对独孤阀的忌惮之意天下皆知,独孤阀两朝后族,势力在朝堂盘根错节,试问哪个皇帝没有忌惮之意。就算是在原著中,独孤阀和杨广也是面和心不合,宇文阀念念不忘着造反,独孤家又何尝没有自己做天下的意思,而杨广对于宇文阀明显的更加倚重,否则也不会像原著中那样被宇文家造反灭掉。更何况,这个世界虽然独孤凤的强势崛起,独孤阀的势力更加强大,有着一位大宗师做支柱的独孤家,声势浩大,甚至有着四大门阀第一的势头,杨广又怎么可能没有忌惮之心。这几年杨广渐渐的疏远独孤家,虽然明面上高官厚爵加恩不断,但是暗中却将独孤家一系不断的从禁军中剔除,消弱独孤家在朝堂和军中的势力。这一切,独孤凤心知肚明。独孤凤之所以没有反应,坐视杨广如此行事,不过是因为杨隋大厦将倾,独孤家与杨隋盘根错节,正好借机抽离。

    独孤凤淡淡一笑道:“那又如何?莫非杨广还能像打宋阀一样清除我独孤家不成?”

    石之轩听到独孤凤对杨广的称呼,神情一动,目光中闪过一丝精芒,长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道:“独孤小姐果然胸有成足。看来独孤家已经做好了准备呀!”

    独孤凤若无其事的道:“邪王不也是如此?我听说房陵王尚有遗子再世,邪王眼光长远,让人十分佩服。”

    石之轩神色微动,双目中露出惊讶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最隐秘的事情竟然被独孤凤知晓。这事情他做的十分隐秘,除了安隆等寥寥数人,其余无人知晓。石之轩心念电转,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一闪过,暗暗怀疑是这些人中的某个泄露出去。

    石之轩的心思自然瞒不过独孤凤的眼睛,她不禁自得一笑,这条信息当然不是她探查出来的,而是通过“预知”得来的,这时候扔出来不但能够扰乱邪王的心思,还能让他对身边的亲信升起疑虑,那是最好不过了。

    石之轩念头微微一转,就将此时放下,他擎起酒壶,自斟一杯后,对着淅淅沥沥的秋雨长叹一声道:“大隋完了。杨广不听我劝告,一力要征讨宋阀。哼!宋缺又岂是好相与的?杨广此次南征,不论结果如何,再也难以威胁到独孤阀。也难怪独孤小姐稳坐钓鱼台,没有半分着急。”

    在这一刻,石之轩再没有丝毫邪恶阴险的意味,只像一个宦海失意、壮志难酬的落魄文士,在偶然的机会下,遇到可堪对饮的同道,借以排遣心怀的愁绪。

    独孤凤心思玲珑剔透,看到邪王的做派,已经隐隐间猜到他的来意,笑问道:“可是杨广请邪王来见我的?”

    石之轩长饮一杯后,信手将酒杯掷入水中,洒然一笑道:“不错。独孤小姐扣下傅采林的弟子的事情,让杨广十分的不满。”

    小船悠悠而下,越过桥洞,在水墨画一般的水乡雨雾之中缓缓前行。独孤凤一边悠然的欣赏着两岸的风景,一边不以为意的道:“这点小事,杨广纵然不满,亦不值得请邪王来出面。只怕还有其他的事情吧!宇文化及又搜罗了些什么罪名在我身上?”

    石之轩负手而立,凄迷的风雨落下,却落不到他身体三尺之内。石之轩与独孤凤一般欣赏着临河而立的水榭亭台,一边微笑道:“宇文化及不知从何处收罗到一本账簿,上面记录东溟派所有兵器交易,上面的所有名册之中,独孤家位列第一。”

    独孤凤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历史的惯性还真是强的可怕,原著中独孤阀、宇文阀、李阀都想得到这本账簿,除了李阀的目的略有不同之外,独孤阀和宇文阀都想通过这本账簿来打击对方。虽然最终独孤阀如愿得到了账簿,可惜时间已经太晚了,反而被宇文家杀个措手不及,就连独孤盛都为杨广做了陪葬。这个世界有她存在,独孤家强势无比,自然不需要靠一本账簿来打击宇文家。但是却没想到宇文家还是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却偷了账簿来。

    对此事独孤凤并不怎么在意,和原著中类似,宇文家拿到这个账簿的时间有点完了,纵然挑起杨广对独孤家的警惕之心,也难以挽回目前的局势,征伐宋阀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此战之后,杨广无论胜败,都再无震慑天下的权威,到时候天下大乱,杨广自顾不暇,对于远在洛阳的独孤家更是鞭长莫及,所以事到如今,已经无需在意杨广的态度了。这件事情当中唯一让独孤凤好奇的是没有两小强,又是谁从东溟派偷出的账簿。不过独孤凤对这个问题只是好奇,略略想了一下便放下,她转头看向石之轩,含笑问道:“账簿上是否有李阀呢?”

    石之轩点头道:“陇西李阀第二。”

    独孤凤的嘴角微微上钩,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逸出一丝笑意,道:“宇文化及倒是好算计,只是聪明过头了。”正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宇文阀此举乃是要逼反天下诸侯呀!虽然独孤凤知道宇文阀打算是借此机会排挤各方在朝堂的势力,为杨广垮台之后接受这份大隋最精华的势力而做准备。只是宇文家眼高手低,就算吞下了这块肥肉,也未必有能力消化。了解原著的独孤凤对宇文阀的根基了如指掌,宇文阀并无出色的人物,这番辛苦谋划,最终还是不免要为他人作嫁衣。对此,独孤凤并不担心。

    石之轩微微一笑,负手望向雨滴不断的长空,道:“昔日杨坚篡周之后,对宇文氏宗室大加株连。宇文伤这一支因为是宇文氏旁支,早年又与杨坚交好,故而未受波及。当初杨广等位,亦有宇文阀鼎立支持,故而杨广等位以后,对宇文阀十分信赖,恩宠犹在你们独孤阀之上。可惜杨广却不知道,宇文阀即是宇文氏旁支,又怎么会对杨坚代周毫无怨念?所谓的恭伏之状不过是无奈避祸之举。如今杨广排斥你们独孤家,使朝堂失衡,宇文家一家独大,如此机会,宇文家又如何会错过?”

    独孤凤轻轻一笑,最是无情帝王心,说起来当年杨广上位,独孤家亦是出力颇多,可惜涉入太深,功成之后却为杨广所忌,这么多年来杨广有意眷顾宇文阀,不过是帝王平衡之术而已。可惜现在杨广自迷心智,竟然亲手破坏了两阀之间的平衡,他最终死在宇文化及手中还真不算冤枉。

    独孤凤信手把玩着桌上的酒杯,语态轻松的道:“人生在世,各有所求。宇文阀的追求是重夺江山,复兴宇文氏。邪王阁下的毕生追求又是什么呢?”

    石之轩目视长空,似有所触,双目涌现剪之不断即深刻又复杂的感情,他缓缓俯首,目视着水波潋滟,点点涟漪不止的秋水,唱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得与君绝。”

    独孤凤不禁微微感到惊讶,她还以为石之轩会说统一魔门是他的毕生目标呢,却没想到石之轩突然会情绪激动道慷慨悲歌。他的歌声疲惫苍凉,把他心内深藏的痛楚以一种近乎自恋和耽溺的方式释放出来,像一断公告天下的忏情书,充满灰暗艰涩的味道,让人无不为之动容。这几句的诗文是说只有高山变为平地,江水枯竭,冬天响雷,夏天大雪,天地合拢,才能与所爱断绝情义。如此深情出现在一个亲手设计害死自己娇妻的石之轩身上,份外使

    人感道他的矛盾和自责。

    独孤凤虽然一直知道邪王早已经精神分裂,有着双重性格。但是这种伤神断魂、悲伤失落的文士摸样还是第一次见到。独孤凤见过石之轩叁种截然不同的脸目,一派邪王本色、辣手无倩的疯狂石之轩;气度从容,风流文雅的名流高官。最后就是眼前这内心深藏无尽苦痛孤独的落魄文士。独孤凤暗叹一声,若是让石青璇看到石之轩的这幅落魄自责的模样,只怕对他的敌意会减少不小吧!

    细雨如丝,却不能侵入船上半分。一道无形的界限把小船变成一个仿似与外世隔绝的天地,外面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失去所有实质的感觉。偶有其他船只从旁路过,瞬又离开,短暂地把内外两个天地连击在一起。

    石之轩低沉的声音又在小船的封闲空间响起,只听他道:“我自继承圣门道统以来,无时无刻不以统一圣门为至高目标。但是自从她死后,我尝试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我曾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何我要这般做。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充满深刻痛苦的自责和懊丧。

    ps:食言的次数太多,不敢说什么保证。只能说以后尽力更新。抱头遁走!

    第二百五十六章 送罢远客省己身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独孤凤轻轻叹了口气,能让一代邪王悲苦若斯,可见情之一字,如此难缠,任是是雄才大略天纵之才,在情关面前也与普通人没有分别。石之轩和碧秀心之间的谁是谁非,外人也分辨不清,只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此情可待成追忆……”石之轩喃喃自语,不由自主的将独孤凤的这句诗重复了好几遍。待念了最后一遍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震,目射*精光,露出前所未有的神采,长声道:“说的好!”说着回头看向独孤凤,赞叹的道:“想不到没有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的人,也能写出这样贴切的诗作来。独孤小姐真是文采天授,比之令兄也毫不逊色。”

    独孤凤微微一笑道:“诗词无非是因情而作,火候到了,有感而发,信手可成文章。未必一定是要自己的亲身体会。我从青璇处听来邪王与碧秀心的故事,有感而发,写了此诗,邪王你听了自然倍感贴切。”

    石之轩听到石青璇的名字,仰天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神转柔,似是喃喃自语的道:“青璇好吗?”

    独孤凤淡淡的道:“青璇妹妹过的好不好,邪王不应该亲自去看看嘛?”

    石之轩目光倏地变得无比锋利,似能直看进独孤凤的肺腑内去,但是却遇到独孤凤淡然自若、好不在意的眼神。两人平静的对视了许久,石之轩突然苦笑一下,叹气道:“是我的不是。哎,我一直不敢去见她,更怕见到她,青璇和她娘太像了。我……哎,上次还要多谢你,若不是有你阻止,我只怕要犯下难以挽回的大错。”

    独孤凤暗暗一笑,她知道就算没有她的存在,石之轩最终还是难以下定决心亲手杀死石青璇,最多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不过,这些独孤凤自然不会和石之轩讲明。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石之轩的道歉。

    此时风雨渐渐变小,雨滴打在船篷之上的“蓬蓬”之声也渐渐消去,石之轩的神色转为平静,闲话家常似的道:“你听过她的箫艺吗?是怎麽样的?”

    微风细雨迎着船头吹来,独孤凤撤去了一直阻挡着雨滴的气场,任那如雾如丝的细雨洒落到身上,一般感受着那秋雨绵绵的凉意,一边回忆起在幽林小筑听石青璇凭窗吹箫的动人情景,轻轻的道:“我从青璇的箫音中听到了寂寞和了无生趣。”

    石之轩剧震道:“什麽?”

    独孤凤淡淡的瞥了石之轩一眼,没有说话,不过那目光中的指责之意却是毫不掩饰。任谁摊上石之轩碧秀心这样的一对父母,都很难不背上严重的心理问题吧!事实上,在这样一对别扭夫妻影响之下,石青璇只是有点厌世自毁的倾向,没有变得黑化变得愤世嫉俗报复社会什么的,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石之轩和碧秀心之间的事情谁是谁非不好说,但是作为父母,两人都不合格,这是毫无疑问的。独孤凤将石青璇看做囊中之物,自然是站在石青璇的立场上对两人大加谴责了。

    石之轩语气低沉的道:“是我对不起青璇。”

    独孤凤淡淡的道:“邪王以后还要杀青璇吗?”

    石之轩剧震一下,缓缓抬头,双目悲伤的情绪尽去,代之而起是锐利如刀刃的闪闪邪芒,一瞬不瞬的盯着独孤凤。

    独孤凤淡淡的看着由慈父版石之轩突然转变成的邪恶版石之轩,没有半分动容之色。对于别的高手来说,纵然是不完美的石之轩也是极其可怕的对手,但是对于独孤凤来说,不完美的石之轩还不能挑起她的战斗**。大宗师与宗师巅峰,看似一线之隔,却是有着一条无可比拟的鸿沟。现在的石之轩还不足以让她升起忌惮之意。

    石之轩的瞳孔幽深难测,再不透露任何内心的情绪,另有种神秘莫测的冷狠沉着,更似与活人身上的血肉没有任何相连,缓缓道:“独孤凤,本人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独孤凤轻轻一笑,还不在意的道:“有着一个时不时想要杀掉自己的父亲,也难怪青璇妹妹了无生趣了。”

    一丝阴冷的笑意在石之轩嘴角扩大,气息凝聚,森寒的杀机弥漫而出。原本清凉的雨丝在森然的气机之下,变得冰寒无比。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独孤凤神色平静,对石之轩的森寒杀意毫不在意,淡淡的道:“邪王一直砸寻找邪帝舍利,不知道邪帝舍利能不能弥补你的心灵破绽,治好你的精神分裂呢?”

    石之轩的双目之中魔芒大盛,冷冷的盯着独孤凤:“圣舍利真的在你手中?”

    独孤凤点点头,道:“不错,在我手中。”

    石之轩的气机渐渐沉静下来,以丝毫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缓缓道:“条件?”

    独孤凤淡然一笑,悠然的看着湖面道:“放眼天下,习武者众,但是可堪入目者寥寥。我立志追寻无上剑道,又怎么能少得了够分量的对手砥砺磨剑?整个天下,除了三大宗师之外,亦只有邪王与天刀值得我期待。可惜上次一战,邪王心有所碍,不能尽兴,实在遗憾。邪帝舍利既然能够弥补邪王的破绽,我又何吝一物?待邪王功力尽复,状态圆满之后,你我约期再战,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如何?”

    石之轩哈哈一笑,连说叁声“好”后,才微笑道:“独孤剑神既然有如此气魄,我石之轩又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独孤凤微笑道:“邪帝舍利就在长安,邪王现在就可赶往长安,到时自会有人送上门。”

    石之轩深深的看了独孤凤一眼,长笑一声道:“好算计。另石某不得不入瓮。告辞!”前一刻他还在船内安然端坐,下一刻他已消失在船外的风雨中,弹起、後退、闪移连串复杂的动作,在刹眼间完成,看得独孤凤亦赞叹不已。幻魔身法,确是神乎其技。纯以腾挪躲闪的迅捷灵敏而论,幻魔身法还要胜过独孤凤的凌波微步。独孤凤的长处在于速度,而石之轩的长处在于敏捷,两者各有所长。

    独孤凤独坐风雨之中,看着石之轩离去时展示的幻魔身法,若有所感。这个世界的武道,以无为法胜有为法,先天高手,每个人走的都是最适合自己的武道。因此天下高手,都有其强烈的个人风格。大宗师级的高手更是如此,以独孤凤交手过的高手为例,石之轩融合佛魔两道武学,别开天地,悟出生死转化之理,不死印法转化生死二气,借力回气,永无真气匮乏之需,故而耐力悠长最善群战,而幻魔身法明显的带有花间派和补天阁的印记,花间讲究潇洒从容,进退之间有种逍遥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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