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是独孤凤》分卷阅读130

    跋锋寒忽地剑气刀势猛然大涨之后,又忽地收窄,凭其奇异的步法,一步步压缩段玉成的空间。而段玉成在跋锋寒有如惊涛骇浪,天马行空的刀光剑影中,双脚稳立不动,铁龙剑剑光闪耀,编织成一套严密的防御网络,一步不让的将跋锋寒的刀剑攻势牢牢的封格在门外。乍看似是他落在下风,但高明如王通等却知道这实是对付跋锋寒最高明的策略。要知凡以便攻为上的招数,最是耗损真气,而看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大,在功力上断然没有不可逾越的差距。假若段玉成能把目前的情况延长下去,到跋锋寒力竭时,就是他反守为攻的一刻了。

    独孤凤面带微笑,颇为欣然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子,丝毫不因为他目前看似落入下风而担心。说起来,她的三个弟子的武功都有着自己明显的特色,寇仲悍勇,却又不失机变,若是他来和跋锋寒对战的话,只怕就要抢先出手,一攻对攻,处在防守位置的只怕就是跋锋寒了。而徐子陵淡然出尘,却又不乏决断,若是他与跋锋寒交手,肯定会先行遏制中断跋锋寒的暴涨气势,再施以反击。而唯有段玉成沉稳坚毅,虽然平时看起来木讷,但实则内秀于心,自有算计。他目前看似困守原地,一副任由跋锋寒狂攻不休,只等他内息衰竭的样子,其实是心有定计。这场战斗的结局,只怕在开战前的第一刻就决定了。

    跋锋寒喝了声“好”,竟猛地後退。

    气机相引下,段玉成手中铁龙古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

    跋锋寒像早预知了有这种梭果,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疾退寻丈后,身形戛然而止,毫无征兆的突然化为前冲。他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王通和王世充同时长身而起,却苦在不能插手,只能原地止步,同时在心中暗暗可惜,跋锋寒的高明实在是超乎想象,他的这一番狂攻竟然也只是伪装,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一退一进。原本段玉成的防守可谓天衣无缝,别说是跋锋寒,就算他们亲自出手,也无法攻破这固若金汤的防御,若是依照形势发展下去,必然是跋锋寒内息衰竭,段玉成乘势反攻,大获全胜。却没想到跋锋寒竟然气势达到最高峰的时候蓦然而退,使得气机牵引之下的段玉成不得不全力出手反攻。如此,胜败只怕就在这一招之间了。

    跋锋寒猛然前冲,心无旁鸯的唰唰唰三剑连续劈出,每一剑取的都是力道角度都有不同,却又前后连贯,三剑的力道叠加在一切,剑气破空,尖锐刺耳,凶狠猛毒,只是声音就有让人心寒胆裂的威势。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无法招架的感觉。

    段玉成双目一凝,爆射出前所未有摄人寒芒,同时身形闪电前冲,竟然在跋锋寒无可阻挡的一剑之下,悍然前冲。铁龙剑化作一道流光,在没有可能的情况下,瞬间加速,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切入跋锋寒的跋锋寒的剑势之中。

    在场的高手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胜负就在一剑之间。单婉晶更是美目异采涟涟,一瞬不瞬地盯著威武若天神的跋锋寒,似若已把身边的一切全部忘记。而武功较低的尚明等则是州脸震骇,全神注视场上的恶斗。

    人影交错,咋合即分。

    狂飙的气劲顺着门窗消散殆尽,大厅内一片寂然,宁静的落针可闻。

    “呯!”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大厅内是如此的明显。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场中的两个人身上。

    跋锋寒和段玉成相隔两丈,背对而立,所处的位置正是两人开战前的站位,只是两人却完全颠倒。

    两人的身体都十分完好,没有半分伤势。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跋锋寒的手上,只见他右手所持的长剑只剩下半截,另一半平滑的坚刃正静静的落在他身后一丈的位置。

    第二百七十一章 任是无心也动人

    独孤凤淡淡一笑,段玉成果然聪明。其实若按真实修为,两人只在伯仲之间,段玉成剑法精妙,若论招式变化还要强出跋锋寒一筹,不过跋锋寒的功夫乃是千百次实战中磨练出来的,要论对敌经验,临敌机变,跋锋寒要强出段玉成不少。此番凭空遭遇,双方对对方都不了解,按说胜负该是五五之分。不过跋锋寒唯一的错误是错估了段玉成的剑法速度,而段玉成一开始只凭着精妙的剑法原地防守,除了消耗跋锋寒的锐气之外,更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出手速度。可以说在双方交战的一瞬间,双方的战术应对就决定了此战的胜负。跋锋寒的一退一进固然如天马行空,妙到巅峰,但是他连续劈出三剑却在衔接上有一个微小的空当。若是一般的高手,自然难以抓住这个机会。但是段玉成是何等样人,身为独孤凤的真传弟子,他的剑法速度远超普通高手,只是一瞬间的机会,他就决然出剑,剑光切入三剑之中,一剑削断了跋锋寒的长剑。这一剑的火候时机拿捏的分号不差,不仅显示了他这数年来艰苦修行而来的卓越剑法,更体现了他的超出常人的智慧胆识,即善于根据自身的特点营造出利于自己的战略,更敢于在机会来临时勇敢的上前拼一把。他的表现让独孤凤很是欣慰,自己这几年的教导培养果然没有白费。

    跋锋寒凝视着长剑断刃处的平滑缺口片刻,突然长笑道:“痛快!想不到初入中原就能遇到段兄这样的高手,跋某领教了!中原果然是地大物博,英才辈出。段兄武功就如此了得,可以想见威震天下的剑神又将厉害到何等程度,跋某更想见识一下了!”跋锋寒气势丝毫没有因为断剑而有半分低落,反而更加的昂扬,他的言语潇洒坦诚,从容自若中带着让人信服的味道,纵然是对他有偏见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独特魅力。

    “锵!”

    段玉成收剑入鞘,沉声道:“在下的这点微末伎俩,在剑神面前不啻荧光之于皓月。跋兄想要见识剑神的剑法,还是胜过毕玄之后再说吧!”

    段玉成毫不客气的话,顿时使得场中气氛一冷。单婉晶更是美目中泛出异彩,首次认真的打量起先前被忽视的段玉成来,旋又很快认出段玉成的身份,流光溢彩的美目种泛出惊异之色,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向四周扫视,但是看了一圈之后,却又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

    “哼!”傅君瑜则是轻哼一声,面色不愉的看着段玉成,原本因他击败跋锋寒后显露出的强横武功而生出的微妙好感顿时消去。若说她平生最痛恨讨厌的人是谁,那是非剑神独孤凤莫属,这个排名还犹在覆灭了高丽的暴君杨广之上。

    “好!”“说的好!”……

    大厅里沉默了片刻,突然爆出一阵叫好之声。跋锋寒入中原以来,气势汹汹,已经借挑战之名打伤过许多成名高手,今天更是在不请自来,持强硬闯大儒王通的寿宴,早已经激起了在场众人的反感之心。若非跋锋寒武功太高,大部分人自觉不是对手,只怕早有人出手教训他一番了。如今段玉成不负众望,不禁一剑削断跋锋寒的配剑,漂亮的赢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出言更是毫不客气,直接指出跋锋寒想要挑战中原最富盛名的大宗师还远远不够资格,要胜过毕玄之后才有资格挑战。一句话不禁打击了跋锋寒的嚣张气焰,更是隐隐指出突厥人奉若神明的武尊毕玄不如打遍中原无敌手的当代剑神,大大的涨了所有中原人的面子。故而在场的大部分,都觉得与有荣焉,不知不觉中对段玉成这位新出炉的年青高手产生了拥戴敬仰之情。

    对于段玉成的话,跋锋寒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油然的收刀入鞘。

    王通和王世充面带笑容,正要向前和段玉成说话,萧音忽起。

    所有人顿时精神一震,除了早已经名传天下的石青璇石大家,谁人会在此时还有闲情逸致吹箫呢?顿时所有人都放下了心思,凝神倾听。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呼吸可闻的寂静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

    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夜色之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王通和王世充像书了魔般给萧音勾动了内心的情绪,首次感受到音乐比什么世界争霸道统传承更有动人的魅力,竟忘了所有的算计之心。

    独孤凤微微一笑,身形微动,在箫音升起的时候,已经悄然离开人群。

    在动人心弦的箫音之中,傅君瑜冰冷的玉容第一次露出心神颤动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所感。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王通此时早忘了跋锋寒,心中杀机全消,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育出于蓝,王通拜服。”

    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旋有善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石青旋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这日:“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众人同时感到期待,都想一睹这位一直见不到这出名神秘的美女的芳容。

    跋锋寒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他这句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一时倒没有人怪他口出狂言。

    一声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人影一门,跋锋寒和傅君倬女同时消失不见。

    厅内顿时混乱之极。

    段玉成不欲与人应酬,一提长剑就要乘机离开,刚刚独孤凤离去之时已经暗暗传音与他,让他不用跟随,自去洛阳便可。然后段玉成还没走出两步,就给单婉晶拦了下来。

    离开了喧闹的王通府邸,顿时走入了一片寂静的天地,明月的清辉洒落在大地之上,给青石砖砌的街道上披上了一层银霜。古意盎然,小巧雅致房舍鳞次栉比,一片的粉墙黑瓦,木门石阶沿着长街延伸到月光的尽头,深巷中偶尔传来的犬吠之声,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宁和和谐的味道。

    独孤凤不疾不徐的在月下踱步,石青璇动人的身影在前方若隐若现,却又不走大路,而是如穿花蝴蝶一般的在鳞次栉比的房舍之中左右穿行,身形飘忽,呼指在昨,瞻之在有,仿佛不是在赶路,而是贪玩的小孩子与伙伴捉迷藏一般。

    独孤凤嘴角含笑,也不急着追上石青璇,而是吊在她身后,以一种不疾不徐的步法追赶着,任凭石青璇如何的加速,如何的变化方位,如何的因此身形,也不能拉开她半分距离。

    如此穿行了半刻功夫,两人越过东平郡高高的城墙,投入到无限辽阔的原野之中。

    月光之下,田野连绵,秧苗处处,鲜黄青绿,一望无尽,令人心神清爽。

    越过一座小山岗后,石青璇像是玩耍累了的孩子一般,终于在一条小溪的大石头上停下。

    “相见争如不见!”独孤凤身形飘逸,如一朵白云一般在石青璇身边飘落,和她并立在一块大石头之上,深深的看了石青璇一眼,轻轻的吟诵:“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石青璇的美眸中笑意盈盈,在听到独孤凤吟诵的第一句时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当听到第二句时,心中不由的对独孤凤出口成章的才华升起钦佩之情,待听到第三句的时候,却不由的沉思了起来,而当独孤凤吟诵到第四句的时候,石青璇美眸中绽出神思缅怀的神色。

    第二百七十二章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这首来自于一代情僧“仓央嘉措”的《第一最好不想见》念完,独孤凤静静的看着石青璇,她的俏脸微扬,美眸深注的投降夜空,脸颊上不知不觉间已经落满了泪水。

    月光流淌而下,四野一片寂静。

    石青漩微微别过俏脸之上,一颗颗泪滴划落,如深秋的夜露一般低落到草木之上。独孤凤暗叹一声,心中忽然升起无限的怜惜,轻轻的探手揽住石青璇。

    石青璇星眸紧闭,娇躯微微一颤,僵直了片刻,又软软着躺在独孤凤的怀里。她半靠着独孤凤的肩膀,独孤凤低头望去,正可望见她那堪称人间绝色,美丽极品的侧脸轮廓。此时的她没了那远离尘世的空谷幽兰气质,只是一个想起了伤心事的普通少女。

    清风吹拂起溪流,带来潺潺的流水之声,不知名的夏虫在草丛中轻声低唱,给这月色朦胧的原野更增添了几分寂静的味道。

    石青璇闭着双眼,依靠着独孤凤的肩膀之上,轻声的道:“今天那曲,是娘亲去世前最后吹奏的曲子!”

    独孤凤轻叹一声道:“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难醒!哎,难怪清璇今天的这一曲那么的让人难忘!”顿了顿,目光落到石青璇那有为干泽的泪痕之上,心中升起别样的怜惜,歉然道:“是我不好,没有压住心中的情绪,一时激动,就念出了那些词句,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石青璇轻轻的闭着眼睛,软弱的往她身上依靠着,幽幽轻叹道:“怎么会怪姐姐呢!人生寂寞,最是知音难觅。姐姐能听出清璇箫音中的含义,清璇应该高兴才是!哎,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最好不恋……”

    石青璇闭着眼睛,轻轻的念着这首诗,声音越来越低沉,当念道最后一句时声音已经低沉到让独孤凤也完全听不见。最终,二十句的诗词化为幽幽的一叹。石青璇悄然睁开眼睛,微微仰起头,犹带着泪花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独孤凤,出神的道:“哎,要是娘亲能早听到这首诗该多好!”

    独孤凤目光柔和的看着石青璇,她知道石青璇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倾听。

    石青璇深吸一口气,回复少许平静之色,仰起俏脸往她瞧来道:“姐姐若是能够早生二十年就好了,你一定会和娘亲成为知音的!”

    独孤凤爱怜的捏了一下石青璇那特意弄得很丑的假鼻子,笑道:“我若早生二十年,只怕清璇就要抱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了!”

    石青璇顿时“噗痴”一声,破涕而笑。她白了独孤凤一眼,站直了娇躯,道:“姐姐就是这么可恨,仗着才华欺负人。每次见面都要让清璇哭过一回才甘心,清璇这个爱哭鬼就是这么给你欺负的吗?”

    独孤凤轻轻一笑,揽着石青璇的肩膀道:“清璇难道没有听说过空谷有佳人,一泪倾人城,二泪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红眼难再得吗……”

    石青璇给独孤凤打趣的面上发窘,不待独孤凤说玩,就挥起粉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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