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剑网三/道剑文)尘尽光生》分卷阅读70

    “人总是会变的。”廖云归想起方才叶有期一脸餍足的睡相,失笑,“我从前也不会连头发都不束就出来。”

    洛景行想了想,赞同:“没错,师兄你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严肃得吓人……反而倒是如今看着开心些。”

    活在这世上,变,或者不变,可能,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缘法。

    幸而,他们能够改变,并越来越好。

    番外花藏-上

    番外花藏-花间寄雪-上篇

    cp:神秘医师攻(花间)顾无诗 / 风流少爷受(藏剑)叶雪泥

    道剑师徒中间大概会打个酱油喂

    西湖的水波澜不惊,藏剑山庄门前的老树枝繁叶茂。这如诗的江南景致,总是风雅得恰到好处。

    身着万花谷利落黑紫色衣衫的年轻人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跟船夫道了谢,便提着药箱下了船。

    与寻常钟情披发、且喜以玉饰流苏点缀的万花谷门人不同,这年轻人一头长发皆被束起扎在脑后,用极为朴素的发绳系好,连个发冠玉簪都不曾戴。更奇特的是,他明明没穿繁复广袖的服饰,却显得非常沉稳而有气质,只是面容冷冷的,看起来就不太好打交道。

    “万花谷顾无诗,奉谷主之命而来。”年轻人递上拜帖,“烦请通报一声。”

    “是给大公子瞧病的大夫吧?快请进来。”守门弟子接了拜帖,热情道,“我这就去通报。”

    “多谢了。”

    不一会儿,那弟子就跑出来请他了:“久等了,大夫请跟我来!”

    顾无诗背着药箱跟在后面,问道:“你们大公子最近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前两日还去扬州芙蓉阁品了新曲,邀了花魁,昨天大公子有朋友来,好像约着一起去秀坊参加诗会了,想来今日就会回来了。”

    “……”这听着,可不像个身体孱弱的大少爷的生活啊。

    顾无诗心下冷笑,面上却不显什么,只是冷淡有礼地点点头:“贵庄大公子挺忙的。”

    “哈哈……也没有。”年轻弟子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这么说山庄大公子不太好,讪笑两声道,“庄主在里面等您,您请进吧。”

    “有劳。”

    “原来如此,孙神医去了西域啊,那以后就有劳顾大夫照看犬子的身体了……还望大夫尽心尽力,我叶家……毕竟就这一个男孩儿……”叶玉山叶庄主年纪四十开外,膝下一子三女,原本也算圆满,奈何大儿子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孱弱毛病,习不了武不说,还每逢春秋换季就要大病一场,年幼时几次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又命大被救了回来。后来藏剑山庄重金请了万花谷的孙神医,每年两次登门为叶大公子施针控制病情,才算是平安长到如今。

    只是那顽疾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刃,不知何时就会坠下,刺破眼前这虚妄的和美。

    “叶庄主放心,师父临走前细细叮嘱过,顾某定然会好好调理大公子身体。”顾无诗应着,白长手指抚着茶杯,“不过顾某有一言必须说在前面,听闻叶公子惯喜于流连酒色烟花,无异于寅吃卯粮,若长此下去,再有大罗神仙也难救。”

    “……唉。”叶庄主重重叹了口气,“他自小体弱,我们不忍苛责……如今还请顾大夫多住些时日,犬子一切事宜,都交由大夫做主!”

    顾无诗微微一笑:“如此,就叨扰庄主了。”

    “我说,雪泥,下个月千岛湖有龙舟大会,你与我一道回长歌门如何。”七秀坊轻纱漫舞,丝竹袅袅,遍插桃花锦绣,显得倚在软枕里的青衣人面若桃李,斜飞凤目如星,“你在藏剑山庄待太久了,总闷着也不好,何不趁着天气好出去走走。”

    坐在他对面小几边的浅黄锦衣年轻人,看起来不过十**岁的样子,样貌原也算上等,只是被那神采飞扬的青衣人生生比了一截下去,倒是一双眼睛生得黑白分明,非常吸引人:“拉倒吧,我爹能让我出远门?何况从西湖去你们那好远,舟车劳顿,我想想都累得慌。”

    他说着就极温柔地笑起来,伸手去拿身侧花魁手里的酒杯:“好姐姐,你身上好香。”

    一截手腕从淡黄绣锦的衣袖里露出来,上面戴着个金灿灿的素面金镯,镯子上还挂着小巧玲珑的长命锁。那手也生得极好,骨肉均亭,肤白而指骨修长,偏又不似女子的温软,是少年人伶仃雅致的味道。

    身侧那从扬州芙蓉阁邀来的花魁,分明也是皓腕玉镯,此刻比来,却显得有些平常了。

    青衣人眯了眯眼,随即垂下眼帘,笑道:“叶老庄主也是担心你身体,其实长歌门亦有歧黄圣手,说不定能医好你。况且龙舟大会热闹得很,我师姐也会去——你不是早就倾慕‘琴仙’之名了?”

    长歌门有“画音双绝”,其中“琴仙”杨素舞琴技无双,据说可令五彩霞云聚拢,令飞鸟驻足花朵盛放,一直在江湖上久负盛名,令众人以亲耳聆之为荣。

    而杨素舞的师弟杨素音,便是鼎鼎大名的画中鬼才,其画作千金难求,连京中皇室也以存得一幅为贵。

    叶雪泥神情有一瞬的犹豫动心,随即就收敛了起来:“算了吧,保持点距离感才好,万一真见了反而不美……何况子墨姐姐的生意,我还是要常去照顾的,是不是?”

    “叶少爷说的都对。”那名为子墨的花魁声音极美,此刻掩了口笑道,“明儿芙蓉阁有热闹看,新排的绿腰舞,叶少爷去不去捧场?”

    “我哪儿能不去?素音也陪我去吧。”叶雪泥拾起子墨的衣带嗅了嗅,“姐姐今天的香很好闻,明儿还用这个吧。”

    “是杨公子送的,叫海棠红。”子墨看了杨素音一眼,吃吃笑道,“就跟杨公子人一样,风雅得紧。”

    “唉,子墨姐姐眼里从来只有素音。”叶雪泥喝完了酒,站起来挥挥手,“我先回山庄了,明天芙蓉阁见罢!”

    禁酒-色、禁操劳、禁远行、禁晚睡……叶雪泥一边对满身的禁令嗤之以鼻,一边摇晃晃地推开了住处的门。

    “……??你是谁?”

    叶雪泥后退半步,抬头看了看,这的确是他的房间没错。

    可里面坐着的那位面色不善的是谁啊?

    “……你喝酒了?”屋里利落黑衣的青年皱起眉头,走过来一把把叶雪泥拉进屋里,神色冷得像冰,“嫌自己活得久?”

    “……你有毛病?来……唔唔唔!!”叶雪泥瞪大眼,这混蛋居然一言不合就点他穴!究竟是哪儿来的疯子?

    “气血两虚,口唇色淡,亏成这样还想学人家风流。”顾无诗抬起把脉的手,冷笑,“从明天开始,禁足,卧床,一日三餐都得过我的眼。”

    “……呜呜呜!”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的叶大少爷说不出话,只能哼唧着表达不满,“呜!”

    下一刻,叶雪泥整个人被扛了起来,顿时一阵头晕目眩,紧跟着对方不怎么温柔地把他丢到了铺着软被的床褥间,“刷”地抖开了一个布包,展开的布料上,整整齐齐排的全是长长短短的银针。

    “……”那东西叶雪泥很熟,每年他都要被扎上几十次,简直苦不堪言。

    “家师远赴西域,可能几年都回不来。”顾无诗面无表情地抽出一根针,另一只手撸起了叶雪泥的衣袖,露出层层衣衫下白如凝脂的一截手臂,“这一个月我都会待在藏剑山庄,叶庄主已经首肯,大少爷饮食起居全权交给我照看。”

    他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已经将三根银针扎入穴位。烛火下,明晃晃的针刺入皮肤,却一点血都没出。

    床上的人没了动静,顾无诗抬眼一看,却是叶雪泥将脸扭向了里面,像是放弃了抵抗似的随他摆布了。

    叶雪泥得的是哮喘,未见得能要人命,却难治。这种病,不能剧烈运动,不能饮食随意,不能过寒过热,犯起病来呼吸困难,全身痉挛,尤以换季时节为甚。若在寻常穷苦人家,这样的孩子无钱常年医治,也就只能随他自生自灭了。但叶雪泥生在藏剑山庄,幸的是叶家财力丰盈,金贵的药材,万花谷的神医都不在话下;可不幸的是,他是叶家长子,也是这一代唯一的男孩儿。

    藏剑山庄以武学铸剑闻名于世,未来的庄主担子,要怎么交给一个体弱、甚至连剑都拿不好的男人呢?

    这个问题,叶老庄主肯定也想过,可他到底舍不下骨肉亲情,顾无诗猜,可能老庄主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盼着在自己百年前,这唯一的儿子能好起来。

    穴道已经解了,可叶雪泥没动也没说话,任凭顾无诗解了他衣襟下针。这一套针原该是挺疼的,然而对方全程闭着眼咬着唇强忍,顾无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觉得自己十几年下针刮骨都不曾抖过的手,忽然紧张得犹如第一次握针一般。

    不希望他疼,却不得不让他疼。

    “你不……不用顾忌我。”叶雪泥忽然开了口,声音因为忍痛变得低哑,“我不怕疼。”

    ——我已经习惯了。

    ——而且,除了忍点疼之外,我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短短数字之外的未竟之言,顾无诗在那个瞬间全都读懂了,于是,方才见面因为对方流连花丛、醉酒等等劣事引发的不满和愤懑,便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人都见到了,还有什么不能慢慢握进手心的?

    等一套针扎完,叶雪泥身上出透了一层冷汗,里衣都湿了。许是先喝了酒,又这么折腾了一通,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了,也没力气起来换衣服,只好迷迷糊糊地问:“小大夫……帮我……喊人换……换个衣服……”

    “我帮你,你睡吧。”顾无诗收拾好银针,用热手巾给叶雪泥擦了一遍身子,才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里衣,抱起人来给他小心地换上。

    锦绣堆里养出来的人,不习武,不曾出过远门,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像上好的羊脂白玉,昂贵、美好却易碎。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叶雪泥睡得很沉,毫无戒心地躺在顾无诗怀里,微微仰着脖颈,方才咬破的嘴唇结了薄薄的血痂,显出分外乍眼的红来。

    顾无诗看了一会儿,低头舔了上去。

    他的手指扣着对方垂在身侧的手,那明晃晃的金镯蹭在他腕间,看起来,就像是这十年来,梦里亲密无间的样子。

    番外花藏-中1

    番外花藏-花间寄雪-中篇上

    cp:神秘医师攻(花间)顾无诗 / 风流少爷受(藏剑)叶雪泥

    道剑师徒中间大概会打个酱油喂

    “大少爷!慢点!您不能跑!”

    “大少爷小心啊!”

    “大少爷!……”

    幼时的叶雪泥,根本还不太懂自己的病究竟是怎么个要命的东西,他就跟所有不听话的熊孩子一样,上蹿下跳,一刻见不到就要惹祸。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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