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同抓走了翘家的玄嚣,得益最大就是天罗子。没有了牛头哥哥的肆虐,他终于又能和最心爱的师父快快乐乐地过“二人世界”了。(麦想歪……想歪了也木用)
剑之初夫妇旅行回来,接走了殊十二和槐破梦。就在无衣师尹想着终于能松口气歇一歇的时候,他的假期也结束了。满怀惆怅的师尹为此连饭量都变小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人就瘦了一圈,小身段几乎可以和当年他在慈光种下的紫竹相媲美。
翠环山社区的居民们一如既往,和谐(--)而友爱(= =)的相处着,而社区主任素还真却为了一天到晚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愁白了头。
社区主任办公室外面,卧云、白发剑者、水火风三莲、天踦爵、鷇音子、无梦生等人一个个支棱着耳朵听动静。没过多久,只见灵啸月一脸怒容地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并且“砰”地一下关上了门,吓得所有人瞬间低下头假装工作。
灵啸月回到自己座位上,一句话没说穿上外套拿起包就走了,一屋子人心有灵犀,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鷇音子向卧云挤挤眼睛,意思是说“我说的没错吧?最多批半天假。”
风莲在一边自言自语:“在社区工作加班容易,想要休几天假,真是比登天还难……”
这些人且自嘀嘀咕咕,却见一人推门而入,蓝衣黑发,气质高雅,风姿翩然。
众人不由得眼前一亮,无梦生率先问:“您办什么事?”
那人笑容满面,十分谦和有礼地说:“这是翠环山社区吧?我是来办理入职手续的,请问素还真主任在吗?”
待到这名社区新人解锋镝被素主任热情地迎进了办公室,大家这才相互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又一个被骗进火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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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院长最近比较忙,眼看临近新年了,其他单位都落得清闲,最高人民法院的事情反而多了起来。傲笑红尘虽然只是名誉院长,却也难以逃脱各种讲座以及列席年终总结会等等事务。
这天下午,他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正打算回家,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显示来电人:“赮毕钵罗”。
傲笑红尘微觉惊讶,他之所以与赮毕钵罗相识,乃是因为二人同为“国际仙人掌种植协会”的会员。赮毕钵罗身为苦境佛教协会的副会长,整日参禅论道研究佛学,二人除了仙人掌之外,并无什么可聊话题,除了上一次天罗子过生日,小红拜托赮毕钵罗捏过一个泥娃娃之外,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点了一下接听,就听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老尘!出事了!快来救命!”
……
佛教协会同样位于中原区,离最高人民法院并不太远,挂断电话赶到现场,傲笑红尘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他刚一出电梯,就被等候多时的赮毕钵罗一把拉住,“老尘我跟你说啊,都吵了快两个小时了,就等着你来呢!”
他将人拉到会长办公室门口,傲笑红尘听到办公室里面传出一页书高亢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脑门上不禁浮现出了一大堆黑线。
此时,办公室门口已经堆满了人,全都是佛教协会的副会长们,大家挤成一堆交头接耳,硬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劝架。
眼看着傲笑红尘脑门上的黑线越来越多,赮毕钵罗擦了擦汗:“本来我们是打算选出一名代表进去的,但是想了想我们这里都是出家人,不好去掺和人家的私生活,经过一番慎重的研究和讨论,大家一致认为您最有立场和资格进去这间屋子,并且和屋子里面的人进行深度的……对话。”为了表示尊重,他特意把平时的称呼“你”,换成了“您”。
傲笑红尘打量了一下围观?听?的人众,发现居然真有不少熟人,看到大家用热切而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脑门上的黑线全体化为了十字路口。
就在傲笑红尘进退维谷之际,一个银色的脑袋挤出人群,“傲笑你就进去吧,晚了只怕会闹出人命,后悔莫及啊!”
傲笑红尘一惊,“怎么?他们还动手了?”
佛剑分说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银海螺,“动手倒没有,只是一直吵。一页书那个嗓子你也知道……听听……隔着门还这么嘹亮,刚才藏三甲上楼来找菠萝,老年人难免有点血压高,被他那一嗓子吓得,当时就厥过去了,120刚送走。里面再多吵一会儿,估计还得再趴下几个。”
傲笑红尘皱眉,“吵了这么长时间,你为何不进去劝?”
佛剑分说张了张嘴,愣了十秒钟之后,红着脸说:“贫僧……不好意思进去。”
傲笑红尘心想:与其站在这里看一群出家人兴高采烈地听另一位出家人ouple吵架以及听一个连儿子都有了的出家人和自己说他不好意思之类的话不如我也厥过去算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但是想归想,既然来都来了,该做的总是要做的,更何况屋内的当事人之一还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于是,他在万众瞩目中推开门,走了进去。
风波(二)
傲笑红尘进屋的时候,顺手把门又带上了。门外那一群得道高僧们趁着瞬息间都眼巴巴地往里看,却是谁也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
海殇君和一页书横眉怒目地面对面站着,中间隔了一张办公桌,桌上的陈设丢了一地,能碎的全碎了。
二人大概谁也没想到这场合真有人敢进来,一时止住了唇枪舌剑,空气中却仍弥漫着一股火药味,身处其间,极其尴尬。
傲笑红尘想:我应该说点什么呢……
他看看海殇君,又看看一页书,再看看海殇君,再看看一页书……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海殇君已经反应过来,冲过来一把将人抱住,“大哥……”
傲笑红尘见他脸色青白,整个人气得直发抖,只好拍拍他肩背,“什么事情气成这样?有话不能好好说?”
他转向一页书,见对方气得满头金舍利都爆了,白发飘飘洒洒,“……何至于此?”
一页书指着海殇君,“你问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海殇君一听又急了,“问我什么?!跟你说了多少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自己的烂事还没说清楚呢好意思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泼你脏水?!你找茬你还来劲了!”
“谁找茬?!我找茬还是你找茬?!……大哥你别拦着我我今儿非得跟他掰扯明白了不行!”
海殇君一边说一边四下找,一页书冷笑着看他从角落里拎起那本“时雨亭周刊”。
海殇君把杂志翻开,递给傲笑红尘,“大哥你看!我出国这两年他到处勾搭人不说,今天还反咬一口!”
一页书冷笑:“杂志记者文章里写了个‘海天’,可让你找着机会了,你这是蓄谋已久啊!”
傲笑红尘心想这说的都哪儿跟哪儿啊,他接过杂志一看,只见那页上标题印着“ 新月天地合,双峰海天决”,往下看内容是一篇专题报道,主人公是一页书和擎海潮。大意就是擎海潮约一页书去天地合谈了谈关于百韬略城的事情,俩人喝了顿酒,大醉而归。其间引经据典,不乏“笑尽英雄,谁堪伯仲?”等赞美之词以及“海天同醉”等等暧昧字眼。
“海天决”这件事情傲笑红尘有所耳闻,当时并没觉得如何。此时看着此事在记者的描绘下已然变了味道,他似乎明白了海殇君怒气的由来。
他刚要相劝,不料海殇君抢先开口,“不止这些!除了男的还有女的!”他不知从哪又摸出一本杂志,翻了几页,再次递到傲笑红尘面前。
这次的标题更夸张,写的是“霓羽族祭子飞鹭恋上佛门高僧,不容于世,相约退隐”,观其内容,居然不似空穴来风,难怪海殇君如此大怒。
以傲笑红尘对一页书的了解,对方修持清净,惟与和海殇君之间如同金石,多年以来牢不可破,并不是到处留情之人。然而,比他更了解一页书的人自然就是海殇君自己了,当年金丹三劫,性命相交,二人之间的感情根本不是现在的小年轻们能想象的。
可如今,区区两篇报道就让蚁天和梵天吵成这样,联系到之前一页书所言,傲笑红尘觉得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没了解到的。
他沉吟数秒,“梵天并非滥情之人,记者笔下,怕是多有不实之处,贤弟你……”
海殇君怒极而笑,“他为人怎样,我自然知道,这次他无中生有地给我安插罪名,怕是真对那个什么北冽鲸涛上心了。”
一页书大怒,一拍桌子:“究竟是谁无中生有?!你回国没几个月就搞大了人家肚子你还有脸含血喷人?!”
这句话傲笑红尘倒是听真切了,不过他被其中的含义彻底砸晕了,这……信息量略大啊……
他略带局促地偷偷瞄了一眼一页书的肚子,没觉得比以前大嘛,而且……以前也没听说过男人能怀孕的……还是说梵天的体质与凡人不同神马的……
一页书正撞上他的眼神,登时哭笑不得,“不是我!我没那功能!”他将办公桌上的一张纸推到傲笑红尘面前,“你自己看!可别说我冤枉他!”
那是一张岘匿迷谷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书,傲笑红尘一瞥之下,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妊娠六周”,字迹龙飞凤舞,一看就知道出自院长慕少艾的手笔。
更加令他瞠目结舌的是,诊断证明左上角的姓名处,赫然打印着“灵啸月”三个字。
——这什么意思?究竟是我看不明白还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灵啸月怀孕了?是贤弟的孩子?诊断书为何会在一页书手上?诶不对灵啸月那姑娘平时作风挺正派看着不像轻浮之人难道是和贤弟酒后乱性……
就在傲笑红尘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头昏脑胀之际,海殇君又说话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了!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罪名安到我头上!行!你狠!你有本事把灵啸月叫过来对质!想联手算计我,没戏!”
一页书气得青筋直冒,“你……你得了便宜还想卖乖是吧!想朝我示威?行啊!打电话叫她来!”
呛完声之后两位当事人满屋子找手机,这才发现适才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两个人的手机都已经“顺手”摔坏了,连原本办公桌上的座机都被砸烂了。
海殇君对还在混乱状态的傲笑红尘说:“哥你手机呢?打电话把灵啸月叫来!”
傲笑红尘这才反应过来,“灵啸月?手机里没有她的号码……”
“打翠环山社区电话找她!把素还真也叫上!一页书自己想不出这损招,阴谋诡计肯定都是他出的!”
风波(三)
灵啸月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实在是糟糕透了,喝水呛到走路崴脚,就连加班多了想休息一下,素还真也只给批半天假。
——剑君约我千百遍,你只让我去半天。
她在内心浅处将素还真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又在内心深处将素还真的前辈们挨个问候了一遍(= =),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素还真,是你逼我拿出杀手锏的。
她在包里左翻右翻,“咦?怎么不见了”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