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裙臣》分卷阅读3

    白小棠被常衡烦得厉害,懒得再吵,就躺在床上挥手赶alpha走。常衡也没时间再逗留,哼着歌往梨园外踱步,走到门口时想起忘记拿回自己的西装外套,刚一转身又觉得这衣服是个绝佳的借口,下次再来找白小棠也有了名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躺在床上的omega也想起了这件衣服。

    白小棠披着件单薄的睡衣走到柜子边拿出了常衡的西装,思索片刻还是觉得该帮alpha洗一洗,于是伸手在口袋里摸索,怕里头有不能沾水的东西,谁料这一摸就摸出了常衡从尸体身上拽下来的布片。

    “常……常家的二少爷?”白小棠扶着墙差点没站稳,捏着西装的手松松紧紧半晌,最后撤去了所有的力道,任由它跌落在地上。

    “常家。”白小棠的嗓音苦涩而茫然,“怎么逃到哪儿都逃不掉……”

    梨园外传来常衡开车离去的声响,白小棠走到窗边掀开一点帘子,神情复杂地注视着alpha离去。

    天色渐晚,雨后的夕阳灿烂得有些不真实,omega揉了揉眼睛,转身走回床边把被常衡扯下来的腿环重新套在腿根,继而换上干净的白色旗袍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整理裙摆,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借着夜色从梨园里偷偷溜走了。

    至于常衡——alpha开着车一想到家里他哥和嫂子甜甜蜜蜜的场景就憋屈,驶出半条街后不甘心地调转方向盘,沿着一路灯红酒绿开了过去,最后把车停在一栋安静的洋房前推开了车门。

    夜风裹挟着冷雨吹起了常衡的衣角,alpha靠在车边盘算着要不要进去,忽然听见街口传来黄包车车夫的吆喝。常衡飞快地钻回车里熄了火,蹙眉盯着那辆车撕开夜晚的浓雾闯进自己的视线,再饶有兴味地勾起嘴角:“有意思。”

    穿着白色旗袍的白小棠扶着黄包车车夫的肩膀从车上跳了下来,等车子走了,他左顾右盼许久,见四下无人,竟撩起裙摆翻进了洋房的栅栏。

    常衡在黑暗中无声地笑,继而等白小棠的身影消散在夜色中之后,推开车门按响了洋房的门铃。

    “是我。”

    洋房前的小屋里跑出个睡眼惺忪的门房,他举着盏昏暗的灯,把常衡从头到脚照了好多遍才大惊失色:“老板?”

    “嗯,快开门。”常衡好笑地摇头,“不认得我了?”

    “哪儿能……”门房慌慌张张地打开门,“您要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今晚就不做局了。”

    “没事儿。”常衡接过门房手里的灯,状似无意道,“今晚里头都有谁啊?”

    门房绞尽脑汁报了几个名字,常衡默默记在心里以后,又问:“他们常来?”

    “不常来,今天似乎是来商量联姻的事儿。”

    “联姻……”常衡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群老头子成天就知道瞎折腾,几年前不都折腾死一个omega了吗?”他话到嘴边忽然卡住,片刻狐疑地停下脚步,“就那个硬塞给我哥的omega,是哪家的儿子来着?”

    门房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好像是邵家。”

    “邵家现在如何了?”

    “不成咯。”门房叹了口气,“没和咱家联姻,又搭进去个儿子,虽然不至于落寞却也参加不了咱这儿的局了。”

    常衡摸着下巴轻轻“啧”了一声,心思百转千回似乎摸到点头绪,不过到底还是惦记着白小棠,把门房支走以后独自一人推开了洋房的门。

    第四章 救下受伤omega的常衡

    门后的喧闹声一瞬间撞进了常衡的耳朵,他不着痕迹地皱眉,顺手从下人那里拿了张帕子擦脸,再站在门边打量屋里的人。

    几个穿着旧式马褂的老爷子聚在窗下嘀嘀咕咕地聊天,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只有一个手足无措的下人在来回跑动着送酒水,屋顶正中的水晶吊灯刺眼得很,明晃晃的光映在红木地板上像是粼粼水光。

    常衡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哟,这不是常老板吗?”

    常衡循声望去,笑嘻嘻地打招呼:“方老板,别来无恙。”

    方家的老爷子摸着胡须笑得一脸慈祥:“这都几年没见了?常老板真是年轻有为。”

    “方老板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了。”常衡拿了杯香槟在手里慢吞吞地喝,“你们慢慢玩儿,我这儿什么都有。”他边说边隐晦地比了个手势。

    一群老爷子心领神会地点头,继而找借口下楼往地下室走。

    “他们一般玩到什么时候?”常衡等人走光了才靠在墙上问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

    “赌局大的时候能通宵,通常也就熬到三四点,完事儿以后咱们的人会送他们回去的。”

    “三四点……”常衡眯起眼睛望了望通往地下室的台阶,“不错,看来最近生意挺好。”

    “那老板您看,能不能给我们涨点工钱?”下人闻言立刻凑到常衡面前讨好地拱手,“全上海就数您最好说话了。”

    常衡哭笑不得地把空酒杯往下人面上砸:“得了,我给得还少?”

    下人还欲说些什么,地下室忽然传出一声枪响。

    常衡神情一凛,厉声呵骂:“我以前说过什么?我的地盘不许有人带枪!”

    下人吓得瑟瑟发抖,想来没预料到常衡变脸如此迅速,可还不待他解释,alpha已经冲下了楼。

    与富丽堂皇的大厅不同,地下室通向的是乌烟瘴气的赌场。常衡刚下台阶就闻到了血腥味和熟悉的海棠花香,这两种气息死死交缠在一起,让alpha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常衡边往赌场里跑,边粗暴地拨开人群,继而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白小棠。

    方老板举着枪见了常衡自然有些尴尬,毕竟心知肚明这里的规矩是不能带枪,可他眼睛一转,立刻指着躺在地上的omega叫喊:“常老板,他想杀我!”

    白小棠捂着被打伤的腰腹面色苍白,硬忍着没叫出声,板着脸用血迹斑斑的手拽着桌子腿想从地上爬起来。

    常衡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白小棠抱在怀里:“混账,这是我的omega你闻不出来?”

    方老板目瞪口呆地望着常衡,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的omega?”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常衡用手捂着白小棠腰上的枪伤咬牙切齿道,“带枪进来也就算了,连我的omega也敢打?”

    “让我……”白小棠却忽然凑到常衡耳边呢喃,“让我杀了他。”这声音轻得只有alpha一个人听得见,可常衡却听出了刻骨的恨意。

    方老板兀自挣扎,拼命给自己找借口:“是他……他要杀我……”

    “他是个omega,怎么杀你?”常衡把白小棠的脑袋按进自己的颈窝,“你倒是说说,他要拿什么杀你?”

    “我看见他拿了刀片!”方老板猛地跳起来,冲到白小棠身边扒他的手。

    常衡冷笑着注视着方老板的一举一动,见他什么都没找到以后抬腿把人踹开,继而抱着白小棠往外跑:“这账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然而alpha怀里的白小棠却不愿意离开,竟咬牙直起身挣扎:“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杀他!”

    常衡闻言气得直发笑,跑出洋房以后把omega强塞进车里,再粗暴地咬破他的腺体,这才怒气冲冲地开车去了医院。

    白小棠的身子在信息素的作用下逐渐没了力气,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就瞪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常衡的侧脸,等到了医院包扎伤口的时候也不喊疼,只木讷讷地发呆。

    常衡关心白小棠的腰伤,抱着他让医生涂药水,察觉到omega不由自主的战栗,越想越气:“你不要命了?”

    “你……”白小棠像是忽然回神般茫然地看了常衡一眼,“救我做什么?”

    “我乐意。”常衡憋闷地嘀咕,抱着腰间缠满纱布的白小棠往医院外走,步履轻柔,生怕颠到omega的伤口。

    而白小棠疲倦地闭上双眼,被夜风吹得浑身发抖也不往alpha怀里钻,还是常衡摆着张臭脸把他按进了怀里:“疼吗?”

    “我还是会回去杀他的。”白小棠却轻声道,“你阻止不了我。”

    常衡莫名其妙地反问:“谁说我要阻止你了?”

    白小棠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睛:“你们这种人……我最讨厌了。”

    常衡抱着白小棠小心翼翼地钻进车里,好笑地摇头:“别,你可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有钱人家的少爷……”白小棠不屑地扭头,“都一个样。”

    “我不过见了你三面,怎么就留下了这么个坏印象?”常衡把omega在后座上安顿好才起身去开车,“再说,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

    白小棠抿着唇不说话,车开出去老远才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不问。”常衡没有回头,却对着后视镜里白小棠的模糊身影笑了笑。

    白小棠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他该死。”常衡漫不经心地感慨,“竟然敢伤了我的omega。”

    “我不是你的omega。”白小棠把刀片从腿环里抽了出来,扑到椅背边用刀刃抵住了常衡的喉咙。

    常衡目不斜视地开车,像是没注意到脖颈边的刀片:“我又救了你一次,这下子能好好亲亲你了吧?”

    “你这人……”白小棠闻言捂着腰跌回后座,咬牙道,“不怕死?”

    “你哪儿舍得我死?”常衡嬉皮笑脸地打趣,继而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神情,“下次再来,提前和我说一声。”

    “凭什么?”白小棠冷笑着垂下头。

    常衡把车开进了常家,先眯着眼睛瞧他哥的卧室窗户,再悄声对omega说:“小声些,我哥和嫂子歇下了。”继而推开车门把白小棠抱了出来,“那是我的地盘,你又是我的omega,下次再去该堂堂正正地走正门,别再翻栅栏了。”

    “你看见了?”白小棠蹙眉冷哼。

    “我瞧见你翻栅栏的时候把裙子掀起来了。”常衡用脚尖踢开卧室的门,又用胳膊肘把电灯打开,这才把白小棠放在床上细细地查看他腰间的伤口。

    “你……是赌场的老板?”白小棠嫌常衡靠得太近,抬起脚踩着alpha的肩把人踢开。

    “不像?”常衡死皮赖脸地贴过去,捏着白小棠的下巴亲他湿湿软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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