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鼠猫】多情疑似无情,有心更似无心》分卷阅读4

    意识到自己失态,白玉堂深吸口气,硬生生将已然涌上心头的怒气强压了下去,一屁股坐回火堆旁边,抓起那只已经烤好的兔子扔给鲁川,沉声道:“我兄弟几人本是接到卢俊成亲的消息才会从陷空岛赶来,对事情原委一无所知,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杀你灭口。不过这件事既然让我知道了,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如若你是以谎言相欺,败坏我等的名声,我决不会与你善罢甘休,但如若你所言不虚,我也定会替你作主,还你一个公道!倘若我大哥当真糊涂至此——我决不会手—下—留—情!”

    说到这,只听得“嘡啷”一声,画影出鞘,有如闪电一般瞬时便钉在庙宇当中的顶梁柱上,微微晃动的剑锋上反射着寒光,与他的语气一般冰冷沁骨。

    仿佛被事情突然的变化惊呆了似的,鲁川猛地噎住了哭声,愣愣的抱着白玉堂刚扔过来的兔子肉,两眼直呆呆的瞪着那把冷森的宝剑,一语不发。眼泪虽然还持续的往下掉落着,但在他的眼眸深处,却已渐渐的燃起了一点星光。

    03

    一条蜿蜒僻静的羊肠小道上,远远的赶来一辆马车,洗得有些泛白的蓝布车帘上沾染了一层尘土,看上去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说起来,在这样一条平平常常的小道上走着这么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其实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将车帘掀开缝隙的时候,才会惹得经过的途人不经意的目光流连不去。

    因为车里坐着的是个女子,一个虽然不算绝色无双但绝对可以称得上秀丽可人的女子。

    “展大人,您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歇歇吧。”看看路上没什么行人了,那女子轻轻撩开车帘,冲着赶车的青年柔声道。

    “没什么,展某不累。”青年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声音说,“若是车子过于颠簸了,展某放慢速度便是。”

    有些委屈的咬住下唇,女子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使他这般敌视自己,一路上都是这么冷冰冰的态度,心里忐忑了半天,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展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见大人赶了这么久的路,心中着实不忍。大人即便是不想休息,也该吃点东西才是,我这里还有些干粮,大人如不嫌弃,就拿去吧。”

    青年闻言似乎犹豫了一下,片刻之后,终于向后微微顷了顷身子,依然半低着头,接过女子递来的油纸包:“那展某就多谢小姐了。”

    “展大人客气了。”轻轻叹了口气,那女子望着青年的背影,神色黯然,半晌才将车帘放下,坐回车里。

    这个赶车的青年正是展昭展熊飞,而车里坐的自然是此行的重要人物,包大人交给他的那个不远千里赶到开封府的告状之人。不过展昭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告状之人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孱弱的女子。

    听着车里隐约传来的压抑的饮泣声,展昭微皱了皱眉,按耐着不去管她,心里却逐渐升起一种莫名的焦躁感。

    说实话,展昭其实并没有对这位鲁小姐产生什么成见,虽然不可否认的,他确实是在一开始就对这个告状之人抱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毕竟她状告的是陷空岛的五鼠弟兄,而只这一点,已经足以令他认定是诬告——但是毕竟世事难料,其他的可能性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比如说经常在五鼠身上发生的那种情况——误会一场。

    所以单凭这,还不足以让展昭敌视她。

    不过鲁小姐的想法倒也算不上全错,因为展昭虽然没有敌视她,但确实是在有意识的忽略她。

    其实具体原因展昭自己也说不上来,那只是一种感觉,事实上自打第一眼见到这个鲁小姐开始,他就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跟当初遇见阿敏的时候有些许相像,但又不完全一样,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围绕着她正在发生,或者将要发生,而且越是跟她呆的时间长了,这种感觉就越强烈,更是促使他愈加谨慎的把握他们之间的距离,以保证当麻烦真的出现时,他可以抱持理性的去解决它,而不是连自己也陷入其中。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种感觉,不过这么多年来,展昭向来都很相信自己的感觉。

    然而世事总是有一种奇妙的巧合,正当展昭忖测至此,仿佛是与此相呼应似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利器破空的声音。

    凭着多年来的对敌经验,展昭连头都没回,立即以手击辕,长身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身后又疾射而下,手持巨阙舞了个剑网,将整辆马车密不透风的笼罩起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原本空旷无人的小道突然间变得热闹起来,仿佛变戏法一般,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闪出一个黑衣蒙面人,装束也一摸一样,全都手持长剑,一语不发,齐齐的向着马车攻了过来。

    “来者何人?”挡下四人联手的攻击,展昭朗声喝问道。

    然而四人并不答话,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身形交错,两两前后排好,分立于展昭的左右,像是摆开了什么阵势,将他夹在当中。

    慢慢抽剑出鞘,展昭也不再多费唇舌,左手持剑右手持剑鞘,警惕的注视着来人。

    双方僵持了片刻,四人终于开始缓缓移动,却不急于进攻,反而开始绕着展昭转起圈来。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总是有两个人隐身在另外二人的身后,使得他们看上去仿佛原本就只有两人似的,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随着四人围着展昭越绕越快越绕越急,忽然间毫无预警的用剑尖的在身前画了个半圆,然后脚尖一点地,齐刷刷的从两个方向向展昭飞射而去。展昭连忙身形一矮,两手向胸前一收,将剑尖与剑鞘同时指向敌人攻来的方向,拆招换式,与之战在一处。

    所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真正交上手之后,展昭更是不敢大意,一边打一边集中精神留意着另两个仍然躲在暗处的家伙,提防他们趁隙偷袭。

    果不其然,没过多长时间,前后两个蒙面人骤然换了剑式,一个攻中盘一个攻下盘,各自出了杀招。展昭一见不敢大意,仍然采取守势,提气向空中一跃,堪堪避过二人的剑锋,然而正在他气竭愈落的时候,正前方那个一直隐住了身形的蒙面人忽然闪现,剑走偏锋,密密的封住了他的上三路。展昭心中一动,凝住心神侧耳细听,果然听得身后隐有龙吟,可见此四人确已动了杀机,下了绝情。

    电光火石之间,展昭来不及细想,连忙左脚一点右脚背,使了个梯云纵借力向上又升了几尺,同时半侧过身子,避过前方攻势的同时也挡住了身后的偷袭,随后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飘身落于众人面前。

    虽然及时化解了危机,但是展昭却并未就此松懈,因为此四人脸上的神色实在是太过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同寻常,对眼下这种本该是意外的情况不但没有显现出丝毫的惊惶之色,甚至连半点犹豫之色都没有,仿佛一早就猜到了似的,四柄长剑往空中一架,大喝一声又冲了上来,动作整齐划一,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半点停滞。

    展昭微微一愣,连忙摆剑招架,没料想巨阙才往上一搪,立时就被那四柄剑交叉锁住,再难抽离。展昭暗道不好,手腕往下一沉,想用宝剑的剑锋将这几柄长剑削断,然而还没等他付诸行动,架住巨阙的四柄剑中忽然有一柄抢先抽了出去,那人身形一闪,猛地掉头朝着马车的方向扑去。

    展昭一见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继续缠斗,手腕往后一彻,借着剑身的力量腾空而起,硬生生受了他们一人一剑,随后使了个翻云腿将三人逐个踢开,飞身便追。但毕竟是起步晚了,眼见着那个蒙面人几个起落已经到在马车近前,举剑就要往里扎,展昭不由得急怒攻心,大喊一声“狗贼看剑!”,整个人身随剑起,一个雳闪一般射向蒙面人的后心。

    但那蒙面人似乎拼了一死也要一击得中,对展昭的呐喊置若罔闻,不管不顾的举剑便刺了下去。

    没想到正在这危机关头,也不知打哪儿飞来个小黑丸子,“轰隆”一声巨响,正在蒙面人的身侧炸开,蒙面人避之不及,惨呼着向后踉跄了几步,正撞上展昭拼尽全力刺来的剑锋,立时两腿一蹬,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当下气绝身亡。

    展昭见状心下一松,一时收不住脚步,不由向前趔趄了几下,连忙向前扶住车辕,将从尸身上拔出的巨阙横在当胸,等着另外几个人的再度进攻。然而再度令展昭感到诧异的是,当他回转身之后,剩下的那三个黑衣蒙面人早已经不在原地,如同他们突然出现时一般的又突然消失了,除了躺在地上那个血迹未干的死尸还昭示着刚才的瞬息万变之外,四下里已然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正当展昭不敢大意,谨慎的环视周围情况的时候,一个好像炸雷一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震得他的耳朵“嗡嗡”直响。

    “展小猫,人早都走了,你还傻乎乎的杵在那干吗呢!”

    04

    听到熟悉的语声,展昭心情不由得一松,脚步向后踉跄了几步靠在马车边上,连忙稍稍调整了下内息,才还剑入鞘,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施礼道:“多蒙几位仗义援手,展某在此谢过了。”

    “展大人,误会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啊。哥儿几个不过是路经此地。穷极无聊这才插手管管闲事,没想到这闲事管完了才发现居然是扰了展大人的雅兴。唉,大人不怪我等多此一举已属万幸,哪里还敢谈什么谢不谢的。”

    不同于刚才那个炸雷般的巨响,随着一个略带些讽刺但却清朗得多的声音,从路旁的树林里转出三个人来,慢慢悠悠的晃到展昭跟前,一字排开。其中一个铁塔样的大汉往前走了几步,毫无顾忌的指着展昭高声嘲笑起来,很明显就是刚刚那个声如洪钟的家伙,几乎可以说是隐隐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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