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鼠猫】多情疑似无情,有心更似无心》分卷阅读10

    见此情景,白玉堂摆摆手打断展昭的问话,安慰的拍着鲁川的肩膀让他发泄,眼睛却询问的看向一旁的韩章:“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听白玉堂问他,韩章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一脸茫然的说:“我刚回来,本来打算找老四商量点事,不想一推门就听见这孩子跟一个姑娘正说什么大哥要杀人灭口,派人追杀他们。我当然不干了,就说了句大哥不可能做这种事,结果那个姑娘当时就傻了,跟疯了似的一边说什么认贼为友啊笑里藏刀啊什么的,一边往外冲,老四一把没挡住跟着也急了,说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接着这孩子也要随着往外跑,让老四手快给拦住了,交待我千万看住,然后老四也追出去了。可是到现在我也没闹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

    “我知道了。”打断韩章的抱怨,白玉堂跟展昭一碰眼光,当下把尤在哭泣的鲁川又推回给他,“二哥,你还是看着他,我跟猫儿这就出去找。”

    “可是这——”

    “好了二哥,有什么问题等把人找回来以后随便你问。”一句话把韩章的疑问堵了回去,白玉堂看着鲁川正色道,“你别着急,就在这儿等着,千万不能出去知道吗。”

    经过一通发泄,鲁川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他点点头,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白玉堂:“白大哥,你答应我,一定要把我姐姐找回来。”

    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白玉堂拍着胸脯应道:“放心,有五爷在,保证把你姐姐毫发无伤的送到你面前。”

    然而答应的简单,但在这偌大的江宁府里想找一名女子,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功夫不负苦心人,经过了一段茫无头绪的查问,总算从路人的口中得知,似乎见过一名神情悲愤的女子向着城西树林的方向跑去了。

    循着痕迹一路找去,没见到鲁姑娘倒是一眼瞅见了同样寻迹而至的蒋四爷,三人汇于一处,也顾不上多言,急忙沿着树林周遭细细的搜索起来。好不容易才在一处树荫下找到了尤自哭个不停的鲁姑娘。经过白玉堂和蒋平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及温言软语的安慰,这位身世堪怜的女子终于卸去了防备,安心的同他们一起往回走。而自始至终,那位真正身负保护重任的展昭,却反而一直一语未发的跟在后面,依然与鲁姑娘保持着相当的安全距离。

    在回转客栈的路上,白玉堂由着蒋平陪在鲁姑娘身边一路劝慰她——这种事交给他四哥简直是再简单不过了,据白玉堂对蒋平的了解,别说只是安慰人,就算是树上落着的鸟儿,只要他蒋四爷愿意,照样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之乖乖的哄下来——自己则有意往后落了几步,不着痕迹的走在展昭身边。

    “我说猫儿,你该不会是怀疑这位鲁小姐吧?”维持着面色不变,白玉堂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有啊,白兄怎会做如此猜想?”展昭有些诧异的瞄了他一眼,同样低声回答。

    “不是吗?”白玉堂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身为开封府的官人,对自己的重要证人如此冷漠,可不像是你展护卫一贯的为人啊。”

    眉毛向上一挑,展昭淡然道:“白兄说笑了,展某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何来亲疏之说。”

    “是吗,那当年阿敏的案子,怎么不见展护卫如此的谨言慎行,公事公办啊。”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展昭的淡漠,白玉堂忽然感到一种极端的不爽,不由自主的就想激怒他。

    展昭闻言身形微微一滞,神色上虽丝毫未见变化,依然保持着低眉顺目的表情,然而眼神之中却流转着异常深切的自责。终究,还是做错了。

    未曾认清心情的贸然接近,自以为体贴的温柔,直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深情视线逐渐升温,才终于惊觉到自己根本无法对那份浓烈的期待作出回应,原来那一直搅扰着自己内心的身影,从来都不是那个温婉而坚强的女子。

    人在公门,身不由己。国法之下,不容私情。

    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只不过是因为不够重视,所以才会自然而然的排在后面,只不过是因为不够重要,所以才会被拿来权衡轻重。不是吗,难道不是吗!所谓的谨慎冷静,只不过是因为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没有真正被放在心上而已,一切都很重要,所以一切都不重要。原来自己,其实只是个虚伪的人啊。

    所以,终于还是辜负了。

    当他眼睁睁的看着阿敏慢慢的停止了气息,那一瞬间,他几乎被庞大的负罪感淹没了。但是最后,他却连为之报仇,都做不到。

    然而种种的千思万绪,也只是眉宇间的一闪而过,也许只经过了些微的停顿,白玉堂便听见那个低沉但却无比清晰的回答。

    “白兄所言极是,正因为如此,展某才不想重蹈覆辙。”

    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白玉堂愣愣的看着展昭骤然加快了步伐走到自己身前,却依然与最前面的两个人保持着距离,固执的不肯接近。不知为什么,此时的白玉堂,突然产生了一种想用头去撞墙的感觉。

    在白玉堂的印象中,阿敏一直是个娇小却又倔强,比任何人都更加坚强的女子,那种风采,总是吸引着他的目光,令他感到敬佩。他原本以为,那个女子的死,会是铭刻在他内心的一道永远无法泯灭的伤痕,然而他错了。也许是高估了自己对于感情的忠贞,只不过几年的时间,那份热烈的激情,时时焚烧着自己的嫉恨,便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了。而如今被再度从尘封里挖掘出来,竟不是为了缅怀,反而成为了伤害别人的武器,一副恶意的筹码。

    在这一刻,白玉堂从来不曾如此的鄙视自己。

    对于阿敏的死,那个人怀抱着多深的愧疚,白玉堂明明比谁都清楚,但同时他也明白,“国法”这两个字对于展昭来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所以对于他的所有做法,白玉堂其实是理解的。但是理解并不代表接受,尤其是当他最终依然在涂善的免死金牌前垂下了剑,放弃了替阿敏报仇的时候,白玉堂对他,甚至可以说是痛恨的。

    那个对他报以了深切信任的女子,那个喜欢着他也被他所喜欢的女子,就那么死了,而他,却依然是国法大于天。

    白玉堂不懂,堂堂的南侠展昭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仿佛一个死人一般,除了国法之外的所有一切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不是爱着阿敏吗,那么为什么,却连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不顾一切都做不到,像这个样子的展昭,难道,还算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吗!

    所以白玉堂故意当着他的面前,结果了那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所以白玉堂肆意的将自己的悲伤发泄在那个同样痛苦的人身上,所以白玉堂毫无顾忌的一次次曲解或是误解那个人的善意与关心,因为只有这样,当他望进那双隐忍着痛楚的眼睛时,才能感受到一点点虽然微弱,但却是作为人而存在的感情。

    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的展昭,居然向他示弱了。那么,这些与他再见以来便感觉到的矛盾与焦躁,莫非,就是为了眼前的这名女子吗。想到这,在白玉堂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酸涩感,便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的爬升了起来。

    然而此时的白玉堂却并没有闲暇来深思自己的心情,他只是单纯的被那个突然显露出憔悴的身影吸引了目光,同时却又无法自抑的陷入了对自己卑劣行为的深切厌恶之中,直到一行人终于回到了扈家老店,依然远远的跟在最后,甚至连与那个人并肩的勇气,都没有。

    11

    然而思考似乎永远都跟白玉堂扯不上什么关系,几乎是才回到客栈,他的心思就被双双抱头痛哭着庆祝他们的再次重逢的鲁家姐弟牵引了过去,满心感动的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

    当然,被这一幕感动的自然不可能只有白玉堂一个,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蒋四爷微笑着打断了二人无言的倾诉,好言好语的请两位泪人回房继续,顺便吩咐伙计将午饭也单独送到他们的屋子里去,省的大家连饭也吃不安生。

    简单用过午饭,剩下的三鼠一猫终于安安静静,踏踏实实的开始了他们的线索交换。

    蒋平先是把整件案子大略讲了一遍,然后问韩章:“二哥,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追查那几个黑衣蒙面人的下落,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哈哈,不愧是老四,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本来也是要找你商量此事的。”韩章哈哈一笑,说道,“那些蒙面人武功高强,行踪又极为诡秘,查探起来甚是困难,全仗着哥哥我连日以来不眠不休的四处探访,这才查到原来这些个蒙面人都是隶属于同一个杀手组织的杀手,而这个组织的名字就叫血蛾。”

    “废话,我们还不知道这帮人是杀手。二哥,你查了这么些天该不会就只查出这些吧。”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打断韩章的话。

    “当然不是,我这不还没说完呢吗。”不满的白了他一眼,韩章继续说道,“这个组织是近两年才突然崛起的,并且行事隐秘,我查访了这几日,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该如何与这个组织联系,也不知道他们这两年的生意都是怎么做的。不过随着血蛾的出现,各地倒是先后出了不少无头公案,像是无情剑万泰山被暗杀,以及黟县县令、河间府巡抚无故遇刺等等,就连这江宁府的前任知府,也是一年前遇刺身亡的。”

    “噢!这倒有些奇怪了。”蒋平捻着颌下的几撇小黑胡,若有所思的说,“买凶暗杀一般都是寻衅报仇或者是帮派间的势力争夺,应该是江湖人居多,怎么这些命案中反而是朝廷命官占了大部分呢?”

    “就是说嘛,我也觉得大有问题。”韩章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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