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鼠猫】多情疑似无情,有心更似无心》分卷阅读15

    “噢,忘了?算了,忘就忘了吧,反正官府这不也知道了,没差。倒是展大人刚说的要记着,没事儿别到处乱跑,老实在家呆着,有什么消息叔叔自会通知你,记住了。”

    “是,小侄牢记在心。”

    满意的点点头,蒋平也不再多言,推搡着一脸若有所思的白玉堂跟在展昭身后。一行人好像来时一般迅捷的走下楼梯,穿过飘香院众多的莺莺燕燕,转眼便没入深重的暮色之中。

    “嘿,我说,你们不觉得卢骏的话里有问题吗?”才一离开飘香院,憋了半天的白玉堂立即按耐不住的说。

    “有问题?你的意思是他说谎?”展昭放慢了脚步走在白玉堂身边,满脸惊奇的看着他,一副你居然也有脑子的表情。

    “倒不像是说谎,只是——”完全没意识到展昭表现出来的侮辱他智商的行为,白玉堂皱起眉,搜肠刮肚了老半天,才不确定的说,“只是感觉上好像隐瞒了什么似的。比如他明明怀疑那个叫魏什么的跟鲁秀云的失踪有关,可问起来偏又什么都不说,太奇怪了。”

    “不错,卢骏确实一直表现得很诚恳、老实,并且好像还在一直维护魏简之,但是也不能排除他是有意这么做来加大魏简之的嫌疑,或者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合谋,在我们面前演戏。”难得见到白玉堂全心投入的样子,展昭不由自主的收起了调笑之意,跟着分析起来。

    “我不觉得他们两个人是合谋,哪有人故意演戏来增加自己的嫌疑的,不过魏简之确实有动机,可是鲁姑娘怎么从来没提过这么个人呢?”白玉堂依然思考中。

    “是啊,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偏又没有什么别的考证,很难判断啊。”展昭叹了口气说,“看来还是要到府衙走一趟了。”

    “嗯。那明天你去府衙,我去找段笙的邻居问问看。”眼看前面不远就是扈家老店,白玉堂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总结道,“果然还是卢骏的嫌疑最大,新娘子失踪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报官,作贼心虚啊。”

    “是啊。”展昭点头表示同意,“那就这么定了。”

    难得得到展昭的首肯,白玉堂更是心情大好,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面,却在刚要迈进客栈的时候听到身后一阵诡异的呜咽声,唬得他立即向旁边跃开一大步,惊魂普定的瞧了老半天,才发现传出这种诡异声响的居然是一路上都没吭一声的蒋平。

    只见蒋平不知何时走到了白玉堂身后,含着眼泪看着他,一脸难以名状的感慨表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伸手用力的拍拍这个已然僵硬了的人的肩膀,哽咽着说:“五弟,你终于……终于还是长大了!哥哥真是……真是……高兴啊!”

    说完话,蒋平再度深深的看了白玉堂一眼,随即把脸一抹,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客栈。而展昭更是连头都没敢抬,紧跟在蒋平身后,耸动着双肩也快步进了客栈,只是远远地传来几声遮掩不住的类似咳嗽的声音。

    至于白玉堂,早已被蒋平这串诡谲的眼泪打击成石化龟裂的状态,直直的竖在客栈门口风干,过了很长时间以后,才有低低的声音穿透龟裂的缝隙,在寂静的街道中幽幽的飘荡开去,引发了几个邻近处孩子的夜啼。

    “长~大~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15

    奔波了数日,案情终于趋向明朗化,有了些许进展。这期间,展昭与白玉堂等人分别走访了所有的知情人,像什么官府中人、段笙的街邻、魏简之的商友之类的,将所有的线索归结到一起,又增加了两个疑点。一个是段笙死的蹊跷,属于暴毙。据他的一位街邻描述,段笙前一天回家的时候身上才带了伤——据说是在街上与卢骏等人起了冲突,跟卢骏所说在街上偶遇鲁小姐的时间相符——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就莫明其妙的成了尸体,并且由于孤身一人没什么亲戚,后事是由一位从没见过的貌似鲁川的年轻后生办理,只是草草的火化了事,随后便将房门一锁,不知去向,事后虽也有官兵前来搜找,但是晚了一步,终究没有找到。

    而第二点则是经知府确认,卢骏并没有将鲁小姐的失踪报上官府。而且在此之前确实曾经有一个叫鲁川的年轻后生报称卢骏强抢民女,打死人命,不过由于案情重大,又事关卢府的公子,知府自然是慎之又慎,但是经过调查,原告根本无法提供确凿证据,甚至连段笙的尸体都没有经过仵作检验便私自火化,并且再次提审时拒不到场,所以在派人四下寻找无果的情况下,这件案子自然判为诬告,将鲁川列为嫌犯,通告拿人,至今未曾归案。

    至于魏简之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则更倾向于是卢骏的同伙。经蒋平再次询问鲁小姐之后得知,当她被囚禁在卢府的时候,的确曾有个公子样的家伙因试图轻薄于她而与卢骏产生争执,但由于她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姓名因此在报官时未曾言明,所以将所有线索结合起来,最有可能的推测便是卢骏根本不知道鲁秀云是自己逃了出去,并因此和魏简之产生了嫌隙,才出现了这种窝里反的情况。

    所以综上所述,连卢方都不得不承认卢骏确实存在着重大嫌疑,不再替他辩解,而白玉堂则更是干脆的定了卢骏的罪,一天到晚的抱着他的画影转圈圈,若不是有蒋平拦着,都恨不能当下就跑去把卢骏一伙儿给替天行道的收拾了,然而这些如此明显的线索证据依然不能令所有人满意,至少蒋平就无法像白玉堂那么的坚信不移。

    于是经过一连数日的探访,终于有一天,蒋平带着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容从街上回来,二话不说一把揪住白玉堂的领子将他拖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挣扎着保持住身体平衡,白玉堂不着痕迹的挪到桌子后面,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蒋平的脸色,琢磨着自己昨天跟鲁川打闹时不小心把他四哥的宝贝水靠给扯坏的事是不是这么快就犯案了,一边努力摆出一脸善意的微笑:“四哥,怎么,找我有事啊?”

    被自家五弟友善的笑容吓了一跳,蒋平的警戒心立时提高了一倍有余,同时开始在脑子里过滤会使白玉堂摆出这种笑脸的所有可能性。

    “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想请五弟帮个忙。”

    “帮忙?什么忙?”经过观察确定如果恶行被发现的话自己绝对不可能得到如此温柔待遇的白玉堂暗自吁了口气,注意力便立即集中到交谈上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什么话,自掘坟墓。

    经过初步思索没发现什么可疑现象的蒋平权衡轻重也不再深究,正色道:“我希望你能说服展昭把卢骏打入死牢。”

    “不可能!”白玉堂忿忿不平的说,“那个死脑筋的猫儿要是肯松口的话我早就把那个姓卢的小子干掉了,哪还用费这么大劲。”

    “我又没说就这么定罪杀人,我的意思是先暂时打入死牢,假的。”

    “假的?什么意思。”白玉堂闻言一愣,问道。

    “我的意思是卢骏的嫌疑虽然很重,但终归没有关键证据,我总觉得就此定案有些不妥,所以——”

    “有什么不妥,要我说最不妥的就是到现在还让卢骏那小子在外面逍遥。哼,扯上官府就是麻烦,不然让我把那小子抓起来,保证他老早就认罪了。”

    “好了你,废话少说,这么有能耐当着展昭的面你怎么不说啊。”蒋平一撇嘴,轻蔑的说,“总而言之一句话,说服展昭把卢骏打入死牢,你行不行吧。”

    “话不是这么说,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只猫的脾气,没有证据别说下死牢了,他连人都不肯抓。”白玉堂叹了口气,泄气的说,“再说包大人给他的任务只是保护证人、暗中查访,杀了他他也不可能会抗命不遵啊。”

    “所以才让你去说服他啊,这么容易我自己就去了,还找你干吗。”蒋平不耐烦的说。

    “要是连你都说不通,那我不就更不行了。”

    “那可不一定。”蒋平微微一笑,瞟了白玉堂一眼,狡黠道,“展昭不是一向都对你比较没办法,只要你肯去求他,一定管用。”

    白玉堂闻言一怔,双颊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什么叫对我没办法,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这个意思,大不了就给他跪下呗。”蒋平语调轻快的说,“像上次大哥的官司,我们那么多人去求他都没用,结果你那么一跪,他还不是连假传圣旨的事都做出来了。”

    “那是事关重大,我又以死相逼他才破那么一次例。你不会想说为卢骏这么点事也让我去给他下跪吧。”白玉堂不敢相信的叫道。

    “我又没说一定要你给他下跪,他要是同意了就不用呗。”蒋平不加思索的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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