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未遂》分卷阅读37

    说到这里,她别开脸,似想到了什么事,耳根红了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

    “乐观点,要和人类打交道的人是我。”

    “好,那我拭目以待。”

    九晴气鼓鼓的说。

    自从说了那些关于‘制度’的话以后,她变得更奇怪了。她不愿与那些穿西装的人打交道(原话如此),更不肯同他们说话,因为觉得他们就像是另外一种生物。

    她打了一个有意思的比喻:

    西装那么糟糕的东西,人穿它就不得不挺直身,不能弯腰,长期固定一个姿势,穿久了人的身体简直像机械,他们居然能长期维持那种快断气的状态,就因为穿起来好看。这么穿下去,迟早要断气。

    最后她下了结论:爱穿西装的一定都是被虐狂。

    江与。

    或许该称为江总,他是年曦的上司。

    “你好。”“你好。”

    我们在黑白的审讯室里,握手打过招呼之后坐下。江总穿着一套高级定制西装,据说他刚从飞机上下来。

    他看了看桌子旁边,那张九晴坐着的椅子(在他看来是空椅子),似乎有点莞尔,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三座椅子。

    “多谢江总抽空过来。”

    “不客气,”江与点头,“时小姐就是这桩案子的负责人?”

    我点头,“对。”

    ……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关于那些不相干的话题。最后题目才终于到了年曦身上,我问:“年小姐和江总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九晴坐在江与旁边翻白眼。她是在对于我聊了这么久才聊进去感到不满。

    提到这个话题,江与的眼神暗地瑟缩了一刻,仿佛逃避,他很抗拒这个话题:“……是在她进公司签约的时候。”

    “那么早?”

    “我们认识了很多年。”

    江与这才眼神略微一黯,他道:“时小姐,不要拐弯抹角了。你会来找我,只是因为我是她的前男友,对吧?”

    “……对,”我承认,“一部分。”

    江与。

    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名字,是在和年曦好友说话的时候。早年,他和年曦曾是情侣,后来在她拍摄了《小丑》以后,据说两人就分开了。然后第二次,是因为时间空白。

    在年曦拍完《小丑》,再到《绘画》之间,有一段空白期,超过一年。那年她明明火了,但却没有任何作品,甚至直到开拍《绘画》时候,都像是失踪了一样。

    然后,打电话问了一下经纪人,我们知道了一件惊悚的事情——

    “那我再猜一次,时小姐不介意吧?”

    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时候九晴已经趴在了桌上。她很无聊。

    江与压低声音,也许他是觉得这件事自己说出来而不是被拆穿,没那么丢脸面。

    “小怜的存在,你们也知道了?”

    对,就是这样。

    “江总是聪明人,”我已经视死如归了,“我也不妨开门见山地说了,我们动用了江总的户口记录。”

    江与摊摊手,他已经算是个好说话的人了,看起来相当无奈,而且算是开明的,在所有证人里是相对好相处的那一批。

    然后他就道:“既然如此,我就说开来吧。”

    年曦自然有过男朋友,她在娱乐圈内有过两段公开的恋情,都是真的。

    但同时,江与也是她的男朋友——曾经的。

    他们在年曦拍摄《小丑》之前就在谈恋爱,她在低谷期的时候,是他一直在鼓励她。于是顺水推舟近水楼台,他们就成了一段。

    由始至终没有公开过,即使年曦怀孕了。

    当初查到这件事推出结论我们只花了一两天左右。

    然后我们用三天来消化了这个事实。

    而现在,才正式联络上了人在国外的江与。

    “小怜就是那时候出生的,”江与面无表情,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她随了我的姓。”

    江怜。

    “这个名字起得不错”这是九晴当时唯一说得出口的评价。

    没有粉丝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年曦后来的星途也不可能这么一帆风顺了。

    “小怜和年小姐见面次数多不多?”我问。

    两人没有公开,是年曦的主张,主要是因为事业,还有她的**权。这不算是多么特别的理由,那毕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但更重要的是,三人的关系如何。

    “不算少,”江总承认,“她总有办法挤出时间来陪孩子,她似乎很喜欢小怜,小怜也记得她。”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些,惋惜的笑容,他在怀念她。

    聊了一段时间,我们从江与口里证实了,那个关于“从表现派到体验派”的假设——她当时很兴奋,说自己找到了一条新的路,而江与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小怜现在在国内上学?”

    “对,她知道她妈妈过世了,前段时间还找了心理医生。不过小怜坚持说,妈妈一定还活着。”

    最后一句话,江与似乎并没有当真,只是将这当成孩子所说的话。

    说实话,心情复杂。

    每次都是这样。

    如果告诉他们,他们的亲人其实还活着,但是只剩下一片灰雾了,那么他们也只会不高兴;如果不告诉他们,那么就等于说谎。

    我不能和小怜说,年曦真的还活着,我们还在找她。

    不,年曦已经死了,既然一个人不能继续做更多事,那就等于死了。

    “我冒昧问一句,江总愿不愿意,让我们见一见小怜?”我试探。

    江总犹豫,“时小姐,小怜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我没有否认,“但是客观地讲,一个人怎么教她的孩子,变相能推理出她是怎么长大的。年曦的父亲我们已经问过了,不得已的话,就只能从小怜身上入手了。”

    直白一点说,年曦的父亲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想问什么他也答不出来。

    但是这话不能说。

    江总坐在那里,依然在犹豫:“不好意思,我要考虑一下。”

    “好。”

    这话说完以后,审讯室陷入了寂静。

    最终江总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会请人将小怜送来,不过不能在这里见面。”

    “对,”我赞成,“黑白会吓到她的。”

    江与有点吃惊,“黑白?”

    他不知道这个词。——我出错了。

    “……我们内部人对这里的统称,江总。”

    第40章 第四十道题

    “如果这是一宗凶杀案,江与一定是凶手。”

    九晴忽然开口道。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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