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撩人》分卷阅读15

    “对一个女人的欣赏。”

    她抬头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写的是对我的欣赏吗?”

    我凝视着她的眼,很想冲口而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告诉她不仅有欣赏,可能还有承诺。但是最终也没能张开嘴,只是回她:“是写给你的。”

    她抬头,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想弄明白我的回答和她的问题有什么不同。思索的结果好像不如人意,于是她又满脸狐疑的画她的画去了。这时撑船的艄公告诉我们三潭映月就在左手边,我转头去看,湖水清冷,三潭也清冷,远处烟水朦朦。

    日期:2010-02-1811:26:09

    “师姐,给我写个容易懂的吧!”

    我转过头来,一脸诧异的看着兮兮,不知道她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儿。

    “给我写个我能看懂的,这个,太含蓄了。”她已经停了画笔,在跟那首散曲较劲。

    我笑,揶揄她:“我要是写英文诗,你不是更看不懂?”

    “那写个通俗点儿呗,像徐志摩那样的。”

    “我不写,不喜欢。”

    “那你写完了英文的给我翻译一下呗,配上译文给我。”

    我笑得不行,心想这孩子真是不靠谱,情书还有定做的?于是不再言语,任她胡说八道好了。她果然一直没放下这个话题,想了一会儿,突然问我:“要不你帮我翻译一首诗?”

    说实话,有很多时候我都不理解兮兮在乎的很多细节,太多的事在我眼里是小事,在她眼里却大过天。比如现在,顺其自然就好,她却像着了魔一下,一直放不下。对于我不理解的事,我也不想深入探讨,因为生活不是可以讲理的事儿,又何况大家成长经验不同,很多事越是掰扯越掰不开,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于是我问她:“你喜欢谁的?”

    “《同心难改》。”

    “什么?”

    “《ican’tthinkstraight》。”我一直不知道那电影的中文译名,不过对里面的情诗倒是有印象。“上次看电影的时候,你不是说那首诗翻译的像散文吗?”她说,“可是我挺喜欢的,我喜欢那首诗出现时,电影的感觉。”

    我默然无语。她是真读不懂我字里行间的意思,还是希望我能像外国人那样激情四溢地表达?而我的心里又真的有那种燃烧的感觉吗?我悄然自问,内心却寻觅不到那种压抑不住的狂野。我望着兮兮,她专注于眼前的画,忽然抬起头来看我,四目相对,她又低头去折腾她的画。我有点儿后悔,怎么会写出“痴痴念念”这么冲动的词儿,还寄希望于“日日月月年年”,看来真是被西湖的美景冲昏头了。

    在那一刻,我祈祷她千万不要读懂我的点滴情浓。

    第21节

    日期:2010-02-1907:14:32

    (三十八)

    早知道三月的杭州有花可看。灵峰探梅,大大小小的旅行贴士,有文有图,不禁感慨江南的广告都诗意盎然。我们到杭州时花展马上要结束了,反正灵峰离西湖又不是很远,下了船,便决定去看看。

    灵峰山下青芝坞,由地图看,是在西湖西侧。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要插一句,我虽然是路痴,但是开车时认路标很敏锐,白痴的行为都是在走路的时候。兮兮走路时精明的不得了,可是她不会开车,更不会看地图。每次看她拿个地图不知道正看还是反看好,我就忍不住偷笑。

    “灵峰探梅”是有典故的。据说在五代十国的后晋开运年间,灵峰寺始建。到了明代万历初年,寺庙败落,众僧疏散,只有殿宇孤伶伶保留在原址。到了清嘉庆年间,浙江都卫莲溪重修灵峰寺,并在四周种了一百多株的梅花。清宣统元年,周梦坡又增种梅花三百株,于是灵峰便成了观赏梅花的风水宝地。不过,民国后期寺毁梅亡,到1988年春,园林部门才重新辟梅园四百多亩,种植梅花五千余株,还在灵峰寺遗址新建了供游客登高赏梅的建筑群——这都是去过灵峰后“贩”来的,写在这里跟大家朋友分享一下。

    我们到时已是中午,艳阳高照,晒得人暖遍全身。到处都是花,如临花海,那种花团锦簇的妖娆,让美人黯然失色。我不认得梅花的品种,听说还有别的花种在园中,但我根本分不出来哪种是梅花,哪种是其它。我觉得这样挺好,难得糊涂,只要认得是花,只要打心眼儿里喜欢就好。

    好香啊。虽然已经开到“花事了(liǎo)”,可是还是风骨不减。我凑到花前想看清楚些,那种自然的芬芳,真是不由人不陶醉。看我贪婪地呼吸,兮兮也乐陶陶的,不过她说要是桃花就更好,我们站在花下,新版人面桃花,多好。

    正陶醉着,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只有一串手机号,没有显示来电者的姓名。我的习惯是从来不存不必要的号码,所以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电话响得执着,没有挂断的意思,我担心可能是单位或者学校有事,于是便接了电话。

    是张先生。

    兮兮近咫尺,所以我没有称呼对方,直接进入话题。其实昨晚跳舞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的短信,但是当时我忘了回。后来回到酒店,睡前定闹钟的时候突然想起,便匆匆回了一条。因为我回复的太晚了,而且他又考虑到旅途劳累,所以现在打过来问候一下,看看我们玩的好不好,一切是否顺利。我含糊答应着,保持着客气和礼貌。虽然没有明说,但以兮兮的聪明,对方的身份肯定猜了个**不离十。我放下电话,若无其事地去看花。兮兮一边走一边继续她之前的话题:“桃花好,开多了也烦。开得好招蜂引蝶,开得烂就招一群苍蝇。”

    我懒得应付她的刻薄,又打心眼儿里喜欢她酸溜溜的别扭样儿,于是拉起她的手说:“走吧,苍蝇。”

    日期:2010-02-1907:32:19

    (三十九)

    从灵峰回到酒店,有点儿累。我洗了个澡——是啊,我特别愿意洗手洗澡洗衣服,兮兮也老是报怨,我看到水龙头比看到她亲——然后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跟兮兮请假说要去见个朋友,让她自己安排一下节目。

    “什么朋友啊?”她问得也太直接了,不过口气还挺小心。

    “大学同学。”我据实以答。

    “男的女的?”

    “男的。”

    当时我们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的同一只枕头上,但身体朝向不同的方向。我回答完她的问题就起身了,到洗手间换了衣服,回来看见她在那儿百无聊赖地抠着枕头套。我问她:“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一点都没矜持,一跃而起,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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