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傀儡皇帝》分卷阅读20

    我将长剑上的血液甩去,脸上的表情是麻木的。

    我放不下我所拥有的一切了。

    所以。

    等着我吧。阿满。

    我最大的希望,便是后半生我们能够平平淡淡的生活,相濡以沫。

    为了我爱着的你,也为了被你爱着的我自己。

    *

    又漫无边际地瞎想了。

    我终于从那种空茫的状态脱离出来,也更加坚定了信念。

    清点了伤亡的士兵人数,而后继续整兵前进。

    脚步得快起来了。

    我们是去支援,需要速度也需要谨慎,不过上路一天时间,就已遭到了围剿,这不得不令我们所有人心弦紧绷。

    就连我,也不例外。

    好在我们的行踪似乎只是偶然被捕捉到,战斗结束的时间太快,叫他们无法成抓住时机将我们的消息传递过去。

    一路上有惊无险,疲劳丛生。

    但这些疲劳很快就不见了。我想我的脸上一定出现了暖意。

    我伸出双臂,有些惊喜地拥抱了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愚人节快乐。

    据说我这个月能完结。

    第46章 再遇

    我给了贺兰一个熊抱。

    像是把我所有的激情都凝聚到了这个拥抱里,疲惫一扫而空,内心甚至是雀跃着的。

    遇到友人,还是许久没见的友人,是人就会很高兴的。

    但贺兰似乎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他实际上身高比我略矮了些,这种差距在我们之间距离较远的时候并不明显,而靠近了……眼睛尖的大概都能看得出来。

    他皱着眉,下意识就想要挣开我手臂的桎梏,我愣了愣神,如他所愿的放开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以表达我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

    同样我也毫不意外地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青色,那龇牙咧嘴的模样,活脱脱是把一个翩翩公子形象彻底打碎重新拼接组合成一只上窜下跳的野猴子姿态。

    贺兰的肌肉并不像大多武将一样太过夸张,因而他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不会不伦不类,儒雅的翩翩公子形象他从来驾驭得很好,更加之他不容易黑,在战场上显得像是负责后备那一方的。

    迷惑人再适当不过了,看他变脸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哦,我就说他是受了伤,而伤处**不离十就在肩头手臂这截,从他躲避时神情转瞬即逝的变化就看得出来。

    都说过了,我可是很会看人的。

    就算我是个粗鲁的武将。

    “啊……”贺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甚至□□了一小声,转手捂住自己的肩头,他的衣服是深色布料,就算真的有血渗出我也根本看不出来,“真是……这是见面礼么?真是盛大啊。”

    “哈。”我笑了声,,“没办法啊,谁叫你这些时日里就像忘记了老朋友一样。”

    好吧,真美好的重逢是不存在的,贺兰想要这么轻轻松松圆过他多日连信都没来一封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别这么说,”贺兰干笑一声,略急促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缓下来,显然这伤不算太重,“我怎么会忘记你们呢。”

    “哦?”我偶尔也会装模作样地刻意脱长声调,听说这样很容易叫人被感染,进而难免的提心吊胆起来,“真的不是沉醉温柔乡么,是不是在那里边玩得飘飘欲仙?”

    我偶尔也会口出一些不算荤段子的荤段子。

    这算是无恶意的调侃了。

    贺兰听出了我揶揄的意思,摆手道。

    “没办法啊,我可不像你一样一颗心都套在一个人身上。”

    “何况你知道的,我并没有将自己的未来套在别人身上的意思。”

    这点其实也是我能与贺兰相谈甚好的原因其一。

    他看起来是翩翩公子,流连于花丛中,其实本身洁身自好,无论对女性还是男性都没有冲动可言。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他将一切都牵挂在自己的事业征途上,也因而,不轻易为外物所惑,坚韧刚强,是最利的矛,亦是最坚固的盾。

    “那你就羡慕着吧。”

    我又一巴掌拍上他受伤的左肩,脸上表情想必是带着点得瑟的。

    我有小时候小小软软长大后漂漂亮亮的阿满,贺兰没有。

    想想就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哦……贺兰嘛……

    不就是单身狗嘛……

    不就是没有阿满这样可爱的女孩纸嘛ahh

    贺兰:智障。冷漠jpg

    第47章 日常

    贺兰用他黝黑的眼睛盯了我好长时间,他的眼角狭长,自带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但同时他又是英气而俊朗的,眉目含笑,在糙汉子满地跑的军营里,算是一个非常赏心悦目的美人了。

    洗眼睛是挺好的。

    我看着他深深看了我好久,久到他的嘴边哈出一口白气,他无奈地“啊。”了一声。

    虽然他的这个回复不算真挚,但我也算收到他对我和阿满的祝福了。

    没办法,我和阿满这样亲亲密密的,谁见了不嫉妒呢。

    我和贺兰也没聊几句,他就当着我的面将衣服掀开了,他的左肩处包裹着白色纱布,隐隐渗出点红色,非常简陋的包裹手法,但也酸是军中能拿的出手的了。即使再好的医师也没办法在缺少物资的情况下对伤口做多好的防感染处理,所以每年,总有些士兵没有死在敌人的铁蹄下,而是死于伤口感染中。

    真是非常糟糕的死法。

    京城倒是有好的治疗条件,但根本没谁可能提议将时间浪费在千里迢迢运送物资上,一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二是运送物资的军队极可能遭遇有备而来的敌军,那就是亲手将肥羊送到饿狼口中,只会让局势愈加紧迫。

    自给自足是最好的办法。

    为了不刨草根,士兵们俨然成了打家劫舍的老惯犯,遇到敌人,简直恨不得把他们的亵裤都扒下来。

    古来常有官匪勾结的事情,到我的士兵们这儿,他们似乎成了匪,而京城那些弱不禁风的文官们大略才算得上是官。

    官“匪”勾结……

    嗤。我想起我的士兵们面部狰狞地抄着刀子一下斩断近在咫尺的敌军的裤腰带。

    那一下一下,可真够狠的。

    当然,我的士兵们不会做侮辱尸体的行为,这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我们这边的人还是敌军的人,人死如灯灭,若是失去了对死亡最基本的敬畏和尊重,那怎么算得上是人呢。

    一副要斩断敌人命根子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很轻的一声。

    而后我对上了贺兰的眼睛,他奇怪地望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对着空气笑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变态有两个释义,一个是褒义,夸赞本领远高于常人,根据具体语境进行初步的判断,而第二个是贬义。

    说的……大概就是我这样奇奇怪怪的人。

    原来我大概还只在某一方面显得变态,但那都是因为阿满太可爱让我把持不住的缘故,而现在,我已经变成了方方面面都变态的人,简直不能更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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