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勾·错叉》分卷阅读17

    凉浅见他胖虽胖,却不油腻、不猥琐,穿着清爽、表情可爱。人群喧嚣,他却只执着于自己的事。

    虽然很难相信,可他真的很像“俺揪”,也很像是一株出污泥之莲,身处尘世,却一尘不染;人在江湖,却百毒不侵。而且,真的很像“俺揪”!一个胖胖的“俺揪”!

    凉浅嘴角上扬,唇微微打开,笑了!

    笑得温暖轻柔,不再清高孤傲,而像邻家朋友。

    众人当下一惊,他们从未想过凉浅也会笑,还是这样笑。大家都失去了表情与语言。

    呱呱,也就是那个“俺揪”,他也一惊,因为四下寂静了。他抬头一看,台上那位美女正在冲自己微笑,笑得那么亲切。于是,呱呱也笑了,笑得敦厚可爱。

    正在此时,楼上一上好座位处一个白衣带面具者嘲笑身边的搭档:“你来得还真巧,刚好错过凉浅的开屏一笑。”

    嘿您马上反驳道:“你傻呀,我是在下面看完了才上来的。”

    拜今顿感尴尬,马上没话找话岔开话题:“那块翡翠如何了?他都这么久没出场了。”

    嘿您鄙了她一下,方才说:“绿帽子还真傻!我觉得他们红绿二人走起有些无聊,便去欺负一下,他还自不量力、螳臂当车,执意要保护他们玛瑙。哎呀,不说了,你自己看嘛!”

    说完,嘿您右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她手指所到之处出现了艳紫色的光带,光圈中布满了薄薄的一层白雾,那雾迅速移动,图像越发清晰,最后出现了几个人影,正是红绿二人与嘿您。

    ☆、第八章

    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但见傻叉跑到玛瑙面前,张开双臂如母鸡护崽一样护着玛瑙,对嘿您道:“你不要伤害我的治国!”他一脸傻气中又带着对爱的坚定与执着。

    “我就站在这儿不动,也可以欺负你家治国,你信不?”

    “切!我???”玛瑙一把捂住了傻叉的嘴,轻声对他说:“她执意要捉弄我,你是改变不了的,乖,别惹怒她。”

    “我???”傻叉关切地刚开口,就看见一片乌云密密地笼罩在玛瑙的头上,而自己头顶仍是一片蓝天,再看嘿您,她还是站在那个位置,手也没抬,咒也没念,仅凭意念便调动了**。

    她又动一念,那乌云便下降到了玛瑙头上一寸之处,傻叉伸手一抓,便捏出许多水滴。

    玛瑙推开傻叉,对嘿您说:“我可以被淋成落汤鸡,但别伤害安邦。”

    “不,治国,”傻叉跑过来,拥着玛瑙,将乌云拉到自己头上,说:“我们一起承受!”

    “切,又是这种温情场面,不看了。”拜今伸手捣碎了紫光圈。

    “我还不是觉得烦!所以我赏了他们一人一个???”

    “又是耳屎啊?”拜今不耐烦地插嘴。

    “才不是!”嘿您很是激动。

    “那就是耳光、耳刮子!”

    “都错!是闪电,把他们红红绿绿的衣帽烧成了焦黑。”嘿您毫不掩饰她的得意之情。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觉得凉浅笑得如何?”

    “算是有笑容。你还记得岳舞噻?凉浅笑得比她好多了!”

    “是噻!岳舞笑得像个巫婆一样。”

    在嘿拜您今的旁边,还有一双缝眼注视着她们,那缝眼的主人问小铜板:“你说那两个人是不是有毛病,笑成这个样子,都没人样了!”

    “娘娘,她们本就不是人。”

    “啊?”

    “她们是神,是嘿拜您今大人!”

    “??????”詹乾无话可说了。

    小铜板连忙替她解围:“凉浅这次赢得真漂亮!”

    “是的!又给我们楼子长了脸!也不知你姐姐那边怎么样?”

    小铜板的姐姐大铜板,被詹乾派到了扬州开分楼。小铜板不是很满意这个安排,她不论经营手段还是管理方式都强于她的姐姐,而且娘娘明显更偏爱自己呀?

    她又想起几天前在伪勾的房间里找到的一封信,信上指导伪勾来策反詹乾,还嘱咐伪勾阅完后要毁掉,不想那个憨女子却舍不得烧毁,让小铜板看见了。

    可小铜板城府不浅,她默不作声,表面上疏远伪勾,心中却有些动摇。

    趁此刻娘娘高兴,小铜板问:“娘娘,您为什么派我姐姐去分楼呢?”

    “呵,”詹乾诡异一笑,盯着小铜板的眼睛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去?”

    小铜板一惊,娘娘竟已看透了她。她感觉到詹乾的一双缝眼中藏着大乾坤。

    “我若让你去扬州,你还见得到关涩吗?”娘娘绽开一朵花般的笑容,仿佛她早已洞察人心,非常了不起一般。小铜板顿时感激涕零,娘娘真是个好人!

    詹乾身旁的嘿拜您今不由得鄙夷地看了詹乾一眼。

    心中解下了一件心事,小铜板转身面向嘿拜您今,说:“嘿拜您今大人,我一直很敬仰你们。”

    那二人正在飘开,听她这样说,便留下一句话:“小铜板,今日有缘与你相遇,便送你一句话:信春哥,得永生!”

    最后这句话如黄钟大吕响彻整座楼,在场的众人莫不为之振奋,小铜板更是扑倒在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仰。

    惟有后台的伪勾与前来安慰她的小钱袋听得这句话,心中大不舒服,口里神神叨叨地说了好些关于春哥、嘿拜您今的不堪入耳非礼勿听的坏话。

    看至此时,若您已经忘记了小钱袋是谁,请回头翻几章看看。

    若您还记得她是谁,请不要把她当作小人物,日后还有很多她的戏份以及来历大揭秘,也许下次就不能用“她”来称呼它了。

    其实小钱袋和伪勾按理来说应该不熟。

    你想嘛,伪勾才进楼几天,还忙着学习规矩、准备比赛,而小钱袋每天也有接不完的客人,更是少有闲暇,而且伪勾住在楼里,小钱袋住在地窖里,哪有机会见面、哪有时间沟通感情呢?

    可是,她们均不是常人。伪勾想要了解更多雨荷楼的消息,以便完成歹叉交给她的艰巨任务。可是楼里众姐妹均看不起她的穿着打扮,又丑又非又土又流,走在时尚前沿的雨荷楼怎能待见她?只有小钱袋,没品位没追求,人家讨厌什么,她嘴上跟风也说不喜欢,心里却喜欢得紧。她和伪勾的来往便始于伪勾送她的几件破烂衣裳。

    而小钱袋身为下等妓`女,是其他婊?子所看不起的,而与她相熟的大钱袋却已离开了雨荷楼。小钱袋话又多,没人听她说怎么得了,难得伪勾比她高贵却不嫌弃她,还送她几件衣裳,她更是将伪勾当作了可以依赖之人。

    小钱袋当初是和大钱袋一起来雨荷楼的,詹乾当时并不想让小钱袋这样的下作货色进雨荷楼,怕会拉低了雨荷楼的价位。可是大钱袋又誓死不与小钱袋分离,加上小铜板劝詹乾,收了大钱袋这样的货色更能赚钱,小钱袋可以留在楼里,只包她三餐即可,而且还能招一些其他等级的顾客,这并不是个亏本的生意。这样詹乾才勉强收下小钱袋。

    可是詹乾总觉得让背篼、屠夫与达官贵人们在一栋楼里进进出出,怕是辱了雨荷楼冷艳高贵的气质。于是小铜板便命人在后院挖了个井,直通地窖,由是雨荷楼才有了下等婊?子的工作地。

    小钱袋干上这份工作自然是如鱼得水的,干体力活的总不会有很多闲钱,既然花了钱就会干个够本,一来便直入主题,不像那些花钱买乐子的公子、老爷般矫情啰嗦,而且他们干得更加勇猛强悍,小钱袋最喜欢这一点。所以在不久前大钱袋被赎身时,小钱袋也没舍得跟着走。

    小钱袋的事情就此打住,还是回到我们的正题上来。

    ☆、第九章

    杭州红灯界有个规矩,那就是在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结束后,每年夺得花魁的青楼要免费招待所有客人一晚,当然,花魁自己可以自由选择接不接客。

    毫无例外的,今年所有人也是跑到雨荷楼去了。关涩、萧歌、呱呱三人自然也去了,关涩还用自己的关系,也就是小铜板,让呱呱与凉浅彻夜长谈,作为还人情,关涩这一晚都要和小铜板拼酒了。

    而萧歌最讨厌呆在桌旁床边,最不好这些庸脂俗粉、残花败柳,于是一边叨念着“无聊啊”,一边在雨荷楼乱逛。

    呆在凉浅的偏院,呱呱丝毫不觉得自己是进了一幢青楼,凉浅的小院完全隔绝了楼里的喧嚣,显得更加幽静清雅,令呱呱觉得自己像是在好友家做客。

    可纯洁的呱呱遇到凉浅这么美丽的姑娘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双手直搓,肉肉的脸蛋通红,一个劲傻笑。

    凉浅见呱呱真是单纯又干净,且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眼中透着一股真诚,凉浅直觉他就是一个可以信赖之人。

    呱呱举目四望,凉浅不大的客厅里挂着几幅水墨画,他走近细看,画的皆是兰花与梅花,一幅画中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画风简洁,没有多余拖沓的笔画,就如凉浅一般简单淡雅。

    凉浅在他身后道:“这是我平日闲暇无事时消遣画的,让公子见笑了。”

    “哪里,哪里,这样的水平已经很好了,我还画不出来呢。”呱呱连忙道。

    “公子对书画也有研究?”

    “也不是,我其实不喜欢这些东西,我父母却喜欢把我往这方面培养,不过我在这方面一点长进也没有。”呱呱很直率,有什么说什么,全然不像那些装逼人士。

    呱呱打开了话匣子,接着道:“我幼时父母曾请过一位琴师在家弄琴,虽然我还是不懂乐律五音,但是听音乐的口味却被养刁了。”

    凉浅便道:“这样,让我为公子弹一曲吧。”说罢凉浅起身琴旁坐下,轻轻拨弄琴弦,悠扬的乐音便缓缓流出。

    在这样婉转悦耳的乐声中,呱呱不由得屏气凝神,全神贯注起来。不知不觉凉浅一曲已完,呱呱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想我唐呱呱听音无数,得吾心之二音,唯萧歌吹奏玉箫,凉浅素手抚琴。”

    凉浅微微一笑,道:“公子莫要取笑我了,弹琴这事说来也简单,勤加练习便是。”

    “同样的曲子我也听别人弹过,可是都没有姑娘这种出尘的意境。”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