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两人笑道。
在场这几人一致通过了的事情,在太平军来说,也就基本上成为定局了,几人再详细地议着一些细节问题,不知不觉,竟已是过去半天。
一直紧闭着的侧房房门终于打开,商议中的几人同时抬头,看向那里,率先走出来的却是马猴,脸上写满了惊讶,而随后而出的,却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陆丰,看到陆丰的脸色,外屋几人,自然已是知道了最终的结果。
恭喜!葛庆生站了起来,笑着对陆丰道,一颗吊起的心,这才落回到了肚子里。
陆丰走到秦风面前,躬身道:将军,末将幸不辱命。
很好,我先前便说了,谁获胜,谁便是这个新成立的战营的主将,既然你获胜,这个营的主官自然便是你了,接下来你该好好想想怎样让这支部队具备更强的战斗力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一支守备部队,而是我们太平军的主战部队了。秦风道。
是,将军,这一年多来,末将其实无日不在想这个问题。陆丰正色道。
很好。秦风微笑着点头:我们太平军每个战营都有他自己的名字和战旗,你下去之后与部下好好商议一番然后报上来吧,新年过后,你们便会开拔到新的驻地。
是!陆丰兴奋地道,只是将军,我们这支部队一走,太平铁矿的安全由谁来接手,现在太平铁矿虽然基本太平了,但防患于未然,那里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的,太平铁矿对于我们太平军来说极基重要,是万万出不得事的。
秦风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现在是真正的将自己看成太平军的一员了,能更深入地考虑我们太平军的问题,这一点,我很高兴,放心吧,接替你的人选我已经想好了。新年之前,便会到位,到时候,你与他作好交接吧。
是,将军。陆丰没有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竟然得到了秦风的如此欣赏,脑子转了一转这才反应过来,的确如此啊,这一年多,自己是真将自己的一切与太平军捆绑在了一起,有了太平军的繁荣,才会有自己光明的未来。
来接替你的人也是你的熟人,到时候你们两个多交流交流。秦风笑盈盈地道。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陆丰很是惊愕,熟人?这会是谁?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议到这里,你们自去忙吧!秦风挥了挥手,葛庆生,陆丰,巧手,这几个人现在看起来交情颇为不错,今天陆丰获胜,他们定然要去大肆庆祝一番,而自己,还要去抚慰一下那个现在还没有出来的杨大公子,想来,他定然是受伤不小。
众人告辞离去,秦风将探询的眼光看向一边的马猴。
马猴一摊手,压低了声音道:老大,惨败,输得一塌糊涂。
秦风一楞,怎么会这样?按他的估计,陆丰获胜是肯定的,但听马猴这话,只怕杨致输得极惨。
什么情况?马猴跟着他也打了好几年的仗,并不是军事上的白丁。
马猴笑道:杨公子用兵倒是一板一眼,不过一看便是那种深悉兵法却又不知变通的家伙,说白了,就是读书读得有些傻了,不过陆丰此人用兵,可谓是又狡又狠,阴毒得紧。
看着马猴连连摇头,想来他也是有些震憾。秦风不由得笑了起来:看你这样子,是学了好几招啊?
马猴连连点头。瞧不出陆丰这家伙,看着一脸正气,打起仗来居然如此险恶,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用兵奇正相辅,一味剑走偏锋,也不见得便是好事。秦风笑着站了起来:你的确要多学一点,大柱马上就要走了,我准备让你来带亲卫营,没几把刷子,可是镇不住亲卫营的那些家伙的。
马猴吃了一惊:大柱哥要去哪里?
用不了几天你就知道了。亲卫营现在虽然只有千余人,但战斗力却极强,他们,是我将来成立敢死营的底子,用你去做主官,也是因为这一点。不过你要是镇不住,我便只能换人了。秦风道。
现在的亲卫营,就是将来的敢死营,马猴心里不由一热,想起到现在还一直压在箱底的那面敢死营的军旗,他一下子挺起了胸膛,老大,我一定能做好这个统领。
秦风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去准备一点酒菜,我与杨致喝几杯。
是!马猴飞一般的往外跑去,秦风却径直向里屋走去。
杨致脸色惨白,整个人如同木雕泥塑,站在沙盘之前,两眼发直,死死地盯着前方沙盘。沙盘之上,代表着他的黑色旗帜已经基本没有了,代表着陆丰的红色旗帜如同一滴滴鲜血,正在狠狠地刺激着他的心脏。
自负甚高的杨公子在第一场较量着输得体无完肤。
秦风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手一伸,沙盘上所有的旗帜立时都凌空飞了起来,唰地一下,飞到一边,劈里啪拉的掉进盒子里,伸手拍了拍杨致的肩膀,怎么样?
杨致身子一抖,似乎这才从惨败的打击之中恢复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我,我居然连一个县尉也打不过?他脸色苍白,看着秦风,两眼之中陡地泪水长流:我他妈就是一个废物,连一个县尉也打不过,还提什么率领千军万马杀进上京城去为父亲报仇?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秦风一揽他的肩膀,半拖半扶的把杨致向外面拉去。兵书读得再多,那也只是具备了一些常规的理论知识,真要学以致用,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杨致,你想想,同一本兵书,你在看,别人也在看,如果都照着兵书上所说的那样去打仗,这仗也有什么打头?
你是在说我死读书吗?
读书多是一件好事,但拘泥于书本,那可就会误大事。秦风淡淡地道:你没有带兵实战的经验,你甚至都没有在兵营之中呆过,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作战是怎么一回事?一场鲜血淋漓,死伤成千上万的战例,在兵书之中,或者就只是廖廖数十字一笔代过,而对于经历者来说,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自十六岁踏上战场,这些年来,说身经百战那真是太少了些,我们在西部边境,几乎天天都在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所有的经验都是用血积累起来的。而这,却正是你所缺少的。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真正的走到第一线,将兵书上的知识与实际结合起来,当你能质疑兵书之时,便是你成熟之日。
说话间,马猴已是整了一桌酒菜出来。
来,我们两个喝几杯。秦风坐了下来,笑指着对面道。杨致,如果你真想带兵打仗,那么现在便去人陆丰当一个副手如何?你是九级大高手,更是名门之后,而他以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尉,武道修为更是远不及你,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
杨致盯着面前酒杯之中的满满一杯酒,突然端了起来,一口吞了下去,去,为什么不去?他能将我打成这般模样,自然是有真本事的,我要报仇,便先得去努力学习,三人行,必有我师。
好,这才是真汉子,来,我敬你。秦风微笑着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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