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略有修改)
套路啊!
原以为是写实的都市文,一言不合就换画风。
顾玙不晓得刚才的情况有多凶险,他已经被澎湃的吐槽之魂占据,还伴着惶恐和兴奋。也难怪,21年的世界观被彻底刷新,一向以科学发展为理念的大好青年,忽然就怪力乱了神。
冷静!冷静!
他拽过马扎,勉强坐下,尽力回想刚才的经过。
红果入口,化作一股凉意在体内游走,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识,但偏偏还能感受到一点。那股凉意应该沉到了丹田,形成了一小团,呃,很奇妙的东西。
他真的不太确定,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一种感觉。
我得好好想想,一般像这种情况,我首先应该
这货嘟囔了两句,便撸开袖子,露出一截还算白的胳膊。他又搓了搓,既没有掉黑泥,也没有恶臭味。
啧,我就说松鼠lo吧!人家都能排毒养颜,我怎么没有?
顾玙撇了撇嘴,见四周暂无游客,又盘膝坐到草地上,闭上眼睛。他不是死脑筋,一瞬间的各种脑洞汇集到一处,还是这个靠谱点。
没错,就是各类体系几乎通用的一个方法,静坐。
一般来讲,普通人必须经过一定时间的练习,才会达到入静效果,但他不用。从小就开始制香,到现在十多年,早就磨练的心性通透。所以几个呼吸间,他便从吐槽状态切换到了长者状态。
呼
呼
他有节奏的保持深呼吸,心无杂念,意识清明。起初没什么变化,可渐渐的,就有一种极其微弱的好像气流样的波动,慢慢悠悠的漂浮着,在周围缠绕不定。
而这种微弱的波动,又与丹田的那团东西相似。
顾玙继续静坐,只觉波动越来越多,但始终不靠近,更不入体内。过了半响,他睁开眼睛,欣喜又遗憾。
欣喜的是:如果推断不错,那波动和丹田的一团东西,便是天地间的灵气。
遗憾的是:红果虽然帮了大忙,能感受到灵气,但他不会任何修行的法诀,吸取不得。
这感觉太糟糕了!
就像千辛万苦学会了赶尸术,结果人家都海葬了。累死累活学会了分金定穴,结果得上交给国家。一路升级刷下了欧洲大满贯,跟白胖子结了婚,结果某个家伙完本了。
哎
顾玙似笑似叹,果然,人生不如意事十之**。
他性子平和,没有多少抱怨,见那松鼠一直农民蹲的守在身侧,不由道:你这么有灵性,想必也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
这果子你是从哪儿摘的?
那里还有别的东西么?
你还看,你还看,你没遵守基本法知道么?
他唠叨了几句,那松鼠只是歪着头,不明其意。
呵,算了
顾玙站起身,端端正正的站好,忽地深鞠一躬:胖兄,你这份礼太过贵重,我反倒欠你的情了,多谢!
胖你妹!你们全家都胖!
亏得松鼠听不懂人语,不然分分钟掐死丫的。它只是见人类行礼,便高兴的吱吱乱叫,满地蹦达。
顾玙也笑了笑,看那天色已晚,便道:好了,我得走了,今天没什么吃的,明天给你带一些。
说完,他双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嗑花生的动作。诶,这个松鼠就看得懂,又一晃一晃的跟大尾巴狼似的。
顾玙利索的收拾好东西,往肩上一担,心里顿时一动。那沉重的担子竟变得轻巧无比,挑着毫不费力。
他清楚这必是灵气的缘故,于是摆了摆手,道:胖兄,拜拜!
吱吱!
松鼠也摆了摆爪子,一人一鼠就此告别。
顾玙脚步如飞的下了山,回到家中,却是没什么饥饿感。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做了一顿饭,很简单,肉炒绿豆芽和菠菜汤。他自幼跟爷爷相依为命,家务技能简直ax,连针线活都很精通。
饭菜上桌,他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仔细品了品,才自言自语道:味儿没变,也不讨厌,还不错!
木办法,他还真怕自己对五谷杂粮失去了兴趣,那还不如变兄贵算了。
正吃着,方晴那小丫头又鬼鬼祟祟的过来蹭网,坐在电脑前各种精神焕发。顾玙看得直皱眉,有心说几句,但又怕说重,斟酌道:晴晴,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该会的都会,不该会的我也学不会。
那你有把握么?
没有,我自己啥水平自己清楚,就指望考试那天爆人品了。她倒是没心没肺。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你成绩不理想,你打算怎么办?他接着问。
那我
方晴终于转过头,小脸也有了丝变化,道:我就去技校吧。
技校?
顾玙不言语了,中专职高技校,这哥仨是个什么职业水准和办学风气,社会上都知道。正规的还好点,最怕那些私人圈钱的,喝酒打架,逃课上网,性开放不说,关键你根本学不到东西。
他看了看对方,也没啥办法。小姑娘一是不爱学,二是没那个头脑,怎么着都没辙。
方晴!
方晴!
正此时,大门外忽传来几声呼喊,小姑娘吓了一跳,忙道:我妈叫我了,哥,我走了啊!
她急慌慌的跑出门,顾玙不由叹了口气:让她玩电脑吧,不是那么回事;不让她玩吧,自己偷偷摸摸去网吧什么的,那就更糟糕。要是跟方叔说呢,得了,准保家庭事故。
总之就是愁。
待吃过晚饭,休息片刻,顾玙又钻进了工作室,开始做剩下的三十支醒神香。他调好了泥,往案板上一放,然后手指一搭。
这一搭,感觉便是不同。
那香泥好像黏在了皮肤上,仿佛融为一体,密度质地纹理,甚至味道都清清楚楚的映射在意识中。而这股意识,不再是虚幻的想象的,而是灵动的具体的,就像要活过来一样。
顾玙略微惊讶,但马上摒除杂念,像重复了千万次那样开始揉搓。
小室幽静,气氛古老而神秘。
随着他的搓动,香泥在手指下慢慢延伸变细,最后成型为一支均匀剔透,色泽醇厚的线香,仿若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这个也太漂亮了吧?
顾玙停下动作,对着线香反复打量,连自己都很惊讶。做这支香的时候,他没有了那种制作的感觉,而是升华为一种创造。
十几年的积累,从手到心,从技艺到境界,从匠气到灵气——这是层次的提升。
他舍不得这种创造,当即又捏了一点香泥,开始做第二支。
三十支线香,居然比昨天缩短了一半时间,整整齐齐的码在案板上,给人一种独特的舒适感。
顾玙并不觉得疲累,照例盖上几张白纸,等待阴干。昨天做的线香已经干透,他便端着盘子走到院中,在靠墙的地方用脚一勾,挂板掀起,露出一方小小的地窖。
这就是农村的好处了,在城里都没地儿挖去。地窖的年头不小,还是爷爷当年挖的,标准的藏香窖。
他跳下去,将盘子摆在架上,半个月后等烟火气消散,便是成品的醒神香。
初夏时节,夜晚渐长。
整个凤凰集笼罩在夜色之中,星火点点,犬吠虫鸣,还隐约听到夫妻吵架,孩子哭闹的琐碎声。往东边看,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车流熙攘,街灯通明,商家还未歇业,守着精力充沛的年轻顾客们。
一城之内,仿若两个世界。
顾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站了一会,直到有些凉了,才抹身回屋。人倒在床上,却根本睡不着,睁眼望着漆黑的屋顶。
人有奇遇,都会心潮澎湃,只是表现不同。他是正儿八经的内(en)敛(sao)性格,感情不太外露,但不代表他不激动,不兴奋,不迷茫。
身心健康,性向正常的活了21年,结果让一只松鼠开启了一扇神秘的大门——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他渴望,并且坚定的想推开那扇门,看看里面的世界是如何精彩。即便这条路坎坷险阻,荆棘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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