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原来在草河口,家里有几亩薄田,也开了个小铺子。靠岛上的桃花景区,每年都能赚到一些钱,虽然不太多,却足够二人的生活费用。
如今岛上全是毒瘴,政府在没什么解决办法的时候,选择迁移居民,也是无奈之举。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就意味着每户人家的住所就业就学消费水准,甚至社会关系,都会生根本性的改变。
凭良心讲,官方的安置已经不错了,方方面面考虑的很周到。只是老头难舍家乡,钱又被儿子拿走,才变得十分偏激。他现在就一门心思的犯轴,就想知道那毒瘴到底是啥东西,自己啥时候能搬回去。
以至于他对着两个陌生人不断嚷嚷,又似自言自语:明天我还去,明天我还去,一天不给我准信,我就等死在门口
张鸿儒了解情况之后,无话可说,老头的行为暂且不论,但孩子是无辜的。他人微言轻,只能留下一些钱,又安慰了何禾几句,然后告辞离开。
等车子起步,他立刻打电话建议上峰,要密切留意移民群中的不稳定因素,最好派人做做老头的疏导工作。
不要小瞧,窥一豹而知全貌。六万多人口,即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接受现状,剩下那百分之一,也不能掉以轻心。
尤其是现在,民间对毒瘴的猜测简直满天飞,更要倍加谨慎的应对。
草河口不同于铁山,那次是小范围的夜间特殊行动,很好处理。这次不行,六万多人的集体撤离,一个镇子彻底封锁,相连的省道禁行,白城通往东云市的交通改道种种举动,根本不可能掩盖住。
事情刚开始的时候,媒体是不敢报的,但架不住镇民自己散,迅形成传播。最初有两种说法,一是脑洞大开的末世论,讨论的热火朝天,却没几个人真正相信。
一是部队研究的秘密武器,不小心泄漏,这个正常些,信的人也有很多。
不过很快,这些内容通通屏蔽。官方也抛出那个貌似合理的毒气论,并找来专家科普解释等等。
只是这种解释本就不扎实,世上的闲人太多,胆大又好奇的闲人就更多。
现在草河口方圆数十里,桃树被挖的干干净净,且有部队驻扎。但每隔几天,就会捉到若干个古怪的家伙,得得瑟瑟的前来踩点。
还有过分的,竟然拿着手机直播,现场探秘。
草河口已然成了一个神秘的话题现象,虽然对上述人等的惩戒毫不留情,怎奈屡禁不止,官方心里日的狗都能环绕地球一周了。
车开到北麓的据点,袁雷曾三家的代表仍在那里守候。
顾玙现这条路又好走了些,以前是土路,现在是碎石路,车子压上去,平稳性提高了许多若非觉得太高调,以那三家的财力,早特么修成柏油路了。
顾玙跟他们打过招呼,便径自上山。
随着天气回暖,游客日益增多,他特意在内外山的分割线处转了一圈,不时听到稀稀拉拉的吵杂说笑,以及被挡在铁网外的骂街声。
我上次来还没有呢,搞个毛线啊?
原本还想徒步穿越呢,这下歇菜了。
六十块钱一张门票,还限制范围,麻痹的穷疯了?
他摇了摇头,加快脚步,不一会就进了黑棘林。
这里还是老样子,泛着幽光的荆棘丛伴着高树一起生长,黑压压的遮天蔽日,显得诡异森人。
他没多想,直接要穿过去,结果刚走几步,就听嗡嗡嗡的声音响起。
嗯?
它们居然敢出来?
顾玙心中诧异,抬头就见一片血雾在眼前弥漫,并迅往这边扩散,正是一只只变异的毒蚊。
这些蚊子的体形比以前还要大,通体血红,最前段的口器又直又长,看着就很难受。
嗡嗡嗡!
而紧跟着,自己的左边右边和后边,几乎同时涌出了蚊群,似一朵朵红云飘在空中,似凝似虚。
这四群蚊子飞到近前,却不攻击,只把他围在当中。
顾玙也不慌乱,瞧了瞧四周,笑道:小秋,出来!
嘻,哥哥,你能找到我么?
果然,一个清脆脆的声音传来,好像在一处,又好像在四面八方。他则眨了眨眼睛,从口袋里摸出几颗花生,然后吹了声口哨。
咻!
扑簌簌!
哨声刚起,一只肥松鼠就从树顶跑了下来,蹭地蹦到他胳膊上,抓起花生就往嘴里塞。
呀,你这个贪吃鬼!
龙秋没好气的跳下来,敲了敲胖兄的脑袋,那货腮帮子鼓得滚圆,压根不理。她又训了几句,随即一挥手,蚊群就像收到指令般,齐整整的飘了回去。
这就是你炼的血蚊蛊?
嗯,它们都是子蛊,母蛊在这呢。它可以自己在外面,不用我随时跟着。
她念叨了几句苗语,就见从体内飞出一只古怪的血蚊,约有瓶盖大小。
普通的蚊子,只有一对膜质的前翅,以及退化为平衡杆的后翅。而这只母蛊,却整整有四对翅膀,模样非但不丑陋,反倒有一种诡异的美感,就像血玉雕出来的一样。
顾玙瞧着特新奇,问:它平时要喂食鲜血么?
平时不用,大概一年要喂一次,我自己的就行了。
龙秋满不在乎,还抬起胳膊,有模有样的秀着肌肉:你看,我现在壮的很。
顾玙瀑布汗,不过见她面色红润,精神气俱佳,也就放下心来。
其实这妹子学了食气法,又修了四十八手,身兼两家之长,实力已然不俗,缺的只是对阵经验。
俩人穿过黑棘林,回到小谷,清心庐静悄悄的,依如世外桃源。
你姐姐呢?
她从昨天就开始闭关,说到了紧要关头,不许我打扰。
哦
顾玙特理解,回到自己房间,往床上一pia,嗬!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舒坦。在外面浪了一个多月,还是家里自在。
龙秋又端了茶进来,二人说说笑笑,讲着一些离别之情和日常趣事。
这一聊,就到了深夜,隔壁房间终于有了动静。先是门开,随后是女朋友的召唤声:
顾玙!顾玙!
哟!
他立马站起身,还有点小激动。小别胜新婚,日久情更深呐,正想着要不要来个男默女泪的拥吻,又听外面喊:快出来,我们打一架吧!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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