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平的这两日,龙秋始终有一种很隐秘,很独立的欢喜感。
其实很难讲,她对两个人都很亲,但亲近中,又透着一丝微妙的差别。
她不抗拒跟姐姐搂搂抱抱的小动作,可换成哥哥,却显得十分守礼,亲昵而不逾越。不像小肥皂,那丫头发起疯来,可以生扑顾玙,她不会。
想当初,龙秋躺在神庙冰凉的石地上,内有兴风作浪的金蚕蛊,外有一帮愚昧低劣的族人准备处刑,简直生不如死。
然后,顾玙就像神兵天降一样,把自己救出苦海。
这种小女孩的感激和崇拜,她一直压在心底,始终没有外露。不过呢,此番俩人一起出行,龙秋总算释放了一些,言谈间活泼了不少。
她不太懂这份情感到底是什么,只能说到目前为之,还是比较安稳的状态。因为,自己没有用情蛊的念头。
在成百上千种蛊虫里,情蛊是最特殊的一个。
它天生就是一对,能无视任何阻碍和防护,直接种到对方的心神中。此后一生俱生,一死俱死,不可变心,不可妄负,不可强行拔除。
单从这点上,情蛊可谓天下无敌。
他们在西平逛了两天,便乘火车去西海。西海是个自治州,下辖几个市县,州府所在地在德令哈。
很难想像,一个县级市的规模,竟然只有十万人口。
当龙秋走出火车站时,还以为到了什么里(防和谐)番世界。放眼望去,街道整洁,建筑现代,就是有点干净,嗯,近乎没有人烟的那种干净。
她怔了片刻,忍不住问:哥哥,你以前过来是到哪儿啊?
一次到陇西,一次到巴音。
那为什么这次来西海啊?
呃,没走过,想看看这边的情况。
顾玙略微心虚,陇西和巴音都是人口稠密的地方,去火洲也很方便。
西海就很失误了,你想象不到它有多大,更想象不到在一个辖区的两座城镇,距离又有多远。
那个,我们先去车行吧。
顾玙掩饰了一下下,领着妹子上了辆出租,走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家貌似可以租车的地方。
我进去问问,你去买点水和吃的。
哦,我去那边。
龙秋指了指对面的便利店,就颠颠跑了过去。
约莫十分钟后,她拎着两大袋东西出来,凑到车行门口瞧了瞧,哥哥还在跟老板掰扯,于是就戳在外面等。
等了没多久,忽然听见一声嘎!
一辆骚黄骚黄的suv稳稳停在了路边,一个大冬天在车里戴墨镜的家伙探出头,露出一口白牙:嗨,美女,搭车么?
我等人。龙秋摇摇头。
等什么人啊,拎这么多东西不累么?你要去哪儿,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真的等人。
她各种拒绝,那哥们却死皮赖脸。妹子皱了皱眉,道:你这个人我不喜欢,你快点走,再不走我生气了。
哟哟哟,再不走我生气了!
那哥们表情浮夸,捏着嗓子学了一句,哇!真是好单纯好不做作,跟外面的妖艳贱货完全不同。
他干脆下了车,笑道:没关系,我陪你等。来来来,我帮你拎着。
说着,他就要伸手。
龙秋本想躲开,结果无意中扫了一眼,不由一怔。只见对方的袖口上拉,露出了一截手腕,腕上有一道古怪的黑色花纹。
她觉着特眼熟,好像姐姐给自己看过。
哎,这就对了。美女是用来疼的,怎么能干啊!
那哥们见她不动,还以为害羞,便得寸进尺的伸手去搂。结果还没碰到肩膀,就觉胳膊一痛。
哎哎哎,你放开,你放开!
他倒转着身,呈半蹲式,一只胳膊扣在背后,整个人拧成了麻花状。龙秋只要一用力,他半个身子的关节都会嘎嘣嘎嘣的瞬间错位。
你麻痹赶紧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谁么?啊,疼疼疼!
我还真想知道你是谁,别叫!
一米七四的小姑娘,拎着一米八几的汉子,就像打包一份老鸭粉似的,咣当塞进车里,然后在他的喉间戳了戳。
那哥们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声来,顿时惊恐万分。
小秋,干嘛呢?
顾玙听见响动,跑出来查看,奇道:这谁啊?
他手上有这个。龙秋把袖子一撸。
嗯,干得好。你再等会,我没完事呢。
那货撂下一句,特放心的又进去了。结果十几分钟后,丫一脸郁闷的出来,道:这家的车不行,没等开到那儿就零碎了。
顾玙摇摇头,直接钻进suv,把门一关,开始私刑审问。
叫什么?
杨十三少。
啪!
顾玙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真名!
杨,杨迪。
单位?
没单位。
嗯?
他作势预打,那哥们忙道:大哥,大哥,我真没单位,我是富二代!
噗哧!
小秋听乐了,这一笑,简直微晕红潮,玉面桃腮。那哥们有股傻啦吧唧的劲儿,忘了此时此地,竟然看痴了。
啪!
顾玙又拍了一下,问:这纹身怎么来的?
我一朋友介绍的,说是什么牛逼社团。我说我要加入,他说得考察一段,就带我纹了个花纹。
什么社团?
不知道。
嗯?
大哥,我真不知道啊,我连个外围都算不上!
那你朋友呢?
他,他好像没在西海,去漠北了。
漠北?
顾玙思索片刻,漠北也是萨满教流传很广的地方,应该没差。这小子也应该没撒谎,以这种智商和体质,哪个二百五敢要?
杨迪见他不语,哆哆嗦嗦的各种害怕,道:大哥,您放了我吧。我不嗑药,不滥(防和谐)交,平时也就调戏调戏妹子,妹子要是不愿意,我还不敢上。我家里就是个暴发户,没啥绑票价值,您放了我吧!
呵
顾玙也乐了,笑道:暂时还不能放,你这车不错,借用几天。
啊?那我怎么,怎么
你得陪我们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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