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玙见过不少女人,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风采。
但眼前这个女人,好像找不到一个具体的,有画面描述性的词汇去形容她,翻来覆去,搜刮肚肠,最后也不过一个字:美。
是的,她最大的特点,就是美。
新芳,薇薇,你们来了。
十二姐!
两个在各自地盘也算小有名号的妹子,见了这人,立时恭声问候,满脸敬畏。
嗯,薇薇第一次参加,新芳你带着她点儿,别出乱子。那边还有客人,你们随意。
十二姐嘱咐一句,又扫了眼顾玙,见他平平无奇,并无出众之处,便轻扭腰肢款款离开。
顾玙看着她的窈窕背影,不禁笑了笑,这位的修为出乎意料,约莫在后天中期。
千万别小瞧!道门弟子自幼培养,静心养性,炼气锻体,资质比较好的,到十几岁时,也无非后天中期。
这组织相当可以了!短短数年时间,就能把一个人推到这个境界,邪门歪道的功法果然速成。当然二者比不了,在任何方面。
新芳和薇薇又聊了几句,便把他们带到三楼。里面有间大厅,布置成舞台的样式,前方有个小高台,下面是一张张圆桌,能坐个百八十人。
他们在角落坐定,不多时,客人陆续现身。
人数并不多,大概有二三十位。都是男性,年龄在二十到四十之间,气质不凡,一看就是掌控权财之人。
顾玙眯着眼睛,那丝惊讶越来越大,还带着些许冷漠。
这些男人,一个个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可仔细瞧去,印堂红中带黑,脸颊虚肿,气躁而杂乱,走起路来貌似双脚有力,实则根基浅浮,飘忽不稳。
这是纵欲过度,肾水不足的迹象。
可偏偏,他们身上还透着一种古怪的气息,在支撑着这具身体,以至于表面光鲜,卖相唬人
呵呵,他倒真的感兴趣了!
法师来了,法师来了!
又等了一小会,场内忽然攒动,只见几人簇拥着一位老者进来。六十多岁,白面长须,目含精光,一派高人风范。
那些嘉宾齐齐起身,颇为恭敬,将其迎至首座。
芳姐,那位老先生是谁啊?
王薇薇被直接出现自己意识中的话语,吓了一跳,随即暗暗苦笑,原封不动的询问。
你不知道么?哦对,你第一次来
新芳附耳过去,低声道:那人是十二姐请的法师,很有些本事,那些大人物都是他的徒弟。
那他都会什么?
你看他们的样子,还能是什么?跟咱们差不多,只是刚好相反。
你是说,他们
王薇薇戛然而止,算是明白了,又悄声问:十二姐从哪儿请的啊?以前怎么不知道。
好像一年多了,哪会你还没来呢。
新芳瞅瞅左右,神秘道:据说十二姐的本事也是他教的,而且他们俩的关系很不一般。
不一般呵呵!顾玙看了眼那个法师,意味莫名。
二人在这八卦,那边活动也正式开始。
只见十二姐款款上台,形姿极美,宛如一路生莲。她在中间站定,看着灯光稍显昏暗的场下,笑道:
在座的身份高贵,有的相识,有的不识,有的是熟人,有的是新人,但坐在此处,皆是同道中人。诸位肯过来,便是捧我的场,我们也是尽心尽力,精挑细选,务必让大家满意。
而且你们放心,都签了自愿协议,合法的雇佣合同。即便被发现也无所谓,以诸位的本事,肯定让她们俯首帖耳,食髓知味。
场下听罢,发出些许轻笑,甚为自得。
好了,话不多说,按照去年的老规矩,现在开始。
话落,十二姐一挥手,背后忽然亮起。那里原本黑洞洞的,还以为是墙壁,结果灯光一照,新来的都很惊奇。
那居然是一面硕大的单面镜,外面能看到里面,里面看不到外面。
而那镜子背后,则是一间小屋子,正坐着一个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俏丽甜美,满满的青春朝气。
她似乎被告知在此等待,坐着不敢动,却又好奇,左顾右盼的四处张望。
谢榕容,十七岁,高中毕业,处女。
十二姐对这些信息非常娴熟,张口便道:家在渝城农村,父母都是农民,并无什么亲属关系。法师评鉴,中品,为期一年,两百万起!
她扫了眼场下,问:有哪位中意的,请竞价。
三百万!一人马上道。
四百万!另一人接道。
五百万!那人又提价。
对手顿了顿,似乎觉得中品级别,五百万有些高了,便放弃争夺。
12号客人,五百万成交,恭喜恭喜!十二姐笑道。
王薇薇看的一头雾水,遂问:芳姐,他们在干什么呢,拍卖么?
算是吧,只不过拍卖的是人,哦不对,是她的身子。
新芳属于老人,有义务给妹妹讲解,道:现在不是古代,天高皇帝远,大家族关起门来,随便蝇营狗苟,但现代也有现代的的法子。
我们帮忙挑人,请法师评定,上中下三品。刚才的五百万是劳务费,是给我们的。而她们签的是合法合同,这个女孩子会被聘去做保姆,一年期,酬劳十万。
那她要是跑了,或者报警呢?王薇薇睁大眼睛。
呵呵,你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人?都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长相又不赖,泡个乡下姑娘还费事么?再说了,有那门功夫在身,除了我们能应付,普通人都是欲仙欲死,又爱又怕,完全套牢。
新芳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没事的,我们不杀人。又不是天天弄她,一年后两清,顶多精气亏损,折损寿命,谁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她笑语盈盈,淡香浮动,一片岁月静好的淑女图样,可从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却似毒蛇噬人,字字惊心。
王薇薇初时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受了这么久的熏染,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而紧跟着,她浑身一颤,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位大神。
她脖子僵硬的扭头看去,结果愈发呆滞,座位空空,不知何时那人已经走了。
顾玙想走,旁人自然不会发现。
此刻,他就站在会所的马路对面,那里有个小公园,安放着健身器材和几张长椅。他索性走过去,往椅子上一坐,然后摸出电话。
没错,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碰到这种操蛋事情,当然要报警了!
喂,穆局长!
顾先生,这么晚打电话有事么?
也没什么,就是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他不紧不慢,简单讲了一遍,就听那边咣啷一声,电话都摔了。滋滋嗡嗡了半天,穆昆才捡起来,忙道:你确定是真的,有证据么?
我的话就是证据。
那边沉默,也是,没必要撒这种谎。
穆局长,我们可是刚签完协议的。当初说的是,有门派,门派清理;无门派,我们三方皆可。他们应该有个组织,但同时,里面也有你们的人。所以我才知会你一声,你要给我个解决办法。
关系重大,我们要,要研究研究
那帮人就在里面,等你们研究好了,人家也散了。再想这么齐全,可就不知什么时候了。
那边无话可说。
我知道,你有权调动渝城的特异局。这样,给你十分钟考虑,二十分钟行动准备,半小时后,你不做,我来做。
他瞧了眼时间,道:九点零五分,现在计时。
啪!他挂了。
呼
顾玙吐出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尽情伸展着双腿。他依然保持着伪装的相貌,三十多岁,小帅,像个事业有成的哦不,像个生意失败,夜晚在街头徘徊的小老板。
西南地区的冬季很温暖,即便有些晚了,还是有些人在此健身休闲。
长椅背对着会所,正对着公园,前方有一对老年夫妻在绕着场地遛弯,还有个中年人站在扭腰器上,姿态万千,各种风骚。
较远处则是一张乒乓球案,两个人手拿球拍,啪啪啪的对战,另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围观。
灯光昏黄,人间冷暖。
他抬起头,透过瘦骨嶙峋的树枝,望着天上的月亮,孤静千年,不闻不问。
他又看向前方,忽然发现有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却是那女人带着孩子溜到了这边。
呵
他招了招手。
那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扁着嘴,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往母亲身后缩了缩。
顾玙左右瞧瞧,斜身摘下一朵淡黄色的蝴蝶花,用两指夹着,先冲小萝莉晃了晃,然后手腕翻转,手掌摊开。
掌心空无一物。
唔!
小萝莉捂住嘴,满脸惊奇,又见那个怪人指着自己的头发,便往脑袋上一摸。香香软软的,赫然是那朵蝴蝶花。
哇!
小萝莉再也忍不住,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嚷道:叔叔,你是魔术师嘛?
对啊,我是魔术师。
你好厉害啊,你怎么把花插到,插到我头上的?
淳淳,你干嘛呢?
正此时,母亲发现孩子跑了,连忙凑过来。小姑娘一把拽住她,指着某人道:妈,他好厉害啊,他刚才,刚才
你这孩子,告诉你不要乱跑,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
母亲打断女儿,又看了看顾玙,见其模样端正,眼神清澈,戒心稍稍放松,道:走,跟我回家去!
我不回家,我要看叔叔变魔术!
小姑娘开始耍赖,蹲在地上干嚎:我要看变魔术,我要看变魔术!
你!
母亲气极,刚要伸手打两下,忽听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句:唉,时间到了!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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