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很焦急,很愤怒,也有豁出去同归于尽的狠绝。我犹豫了,原本伸过去想拉开门把的手缩了回去,我的身体在我的意识产生明确判断之前做出决定,我掏出他给我的那把小枪,奔了回去。正好见到他举枪射向左边一个男人,而他的右边,分明有另一个男人端起一把大枪冷笑着正要朝他扣动扳机。
我毫不犹豫朝右边的男人开枪,这是我身平第一次开枪,因为情绪波动,我一口气朝他射光了枪膛里的六发子弹。
那个人应声倒下,同时袁牧之也解决了他左边的敌人。他朝我笑了笑,他脸色有些苍白,但那个笑容却有前所未有的温暖。我觉得这是他迄今为止最接近张家涵的一个微笑,不可否认,我看了并不反感。于是我觉得有必要礼貌性地回笑一下,我看过的书说过,礼貌是一个受过教育的成年男性应当具备的行为规范。
我手一松,丢下子弹用干净的手枪,随即微微笑了笑,袁牧之摇摇头,有点无奈,却笑得更为高兴,但他的笑很快僵住,瞪大眼睛惶急地盯着我身后,我正疑惑,已经听到他一声暴喝:“住手!别碰他!”
一根冰凉的金属管顶住我的太阳穴,一个处于变声期的少年的声音笑呵呵地响起:“大哥,我跟了你俩年,还从没见过你对谁这么在乎,这是你的新相好?阿浩你不要了?所以说做大哥就是好,相好的一个换过一个,一个赛一个漂亮,啧啧,这么近看,这小子长得真不赖,大哥,你眼光比以前好多了。”
我认得这个声音,这就是刚刚在门口对袁牧之撒谎的年轻男子。
袁牧之铁青着脸,任由左肩的伤口流血,慢腾腾站直了身子。他在体型上的威慑力此时全部显现出来,我感觉身后的人不由自主颤抖了下,声音急迫地喝道:“别动,不然我一枪打爆你相好的头!把枪扔了,快点!”
袁牧之站定不动,脸上挂着冷笑,他看着我,无声地闭眼又睁开,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是在安慰我,让我别怕,他有办法走出困境。
“老大,我劝你还是放下枪,我们这还有三四个人,你可只有一个,你的小宝贝还在我手里,要逼我开枪打烂这么漂亮一张脸,我可舍不得哦。”
现场几个没中弹的男人端着枪慢慢合围了上来,个个指着袁牧之。袁牧之毫无惧色,双手持枪对着两边,脸看着我这,冷冷地说:“阿坤,做事别太绝,留条路大家日后好相见,说吧,你们要什么?”
我身后的年轻男人发出一串难听的笑声:“哎呀不容易啊,袁少居然能有一天对我这么客气说话,我还真是不习惯呢。我们要什么刚刚不是有人告诉你了吗,我们要给青龙帮老大报仇啊。”
“我怎么不知道那老头子还有你们这帮忠心耿耿的弟兄?”袁牧之笑了,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你在我身边也呆了两年,你倒是说说,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会相信你刚刚那番话吗?得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要杀了我弟弟也成,但你们几个最好能同时也干掉我,不然我袁牧之指天发誓,躲天涯海角我也会揪出来一个个千刀万剐,不把帮会刑堂的老法子请出来在你们身上一一过一遍我就不姓袁!”
“袁少,能对着三四杆枪还放狠话的,除了你没别人了。”端枪的一个男子冷笑说,“可惜你只有两把枪,你只能瞄准两个人,就算我们死掉两个,也足够杀掉你跟你弟弟。”
“是吗?”袁牧之笑容加大,“咱们试试?”
我观察到袁牧之肩膀上的血晕染的部分在逐渐扩大,就算他强撑着没流露半点,但照这个失血量他捱不了多久。考虑到袁牧之如果倒下我会比较麻烦,于是我决定这出戏差不多观摩到这就可以结束了。
我左手,轻轻握住顶住我脑袋的枪管,阿坤立即叫:“别动,他妈的再动老子不客气……”
“你别动才对。”我柔声说,“你不觉得很疲倦很想休息吗?天气这么好,太阳很大,你该适合去晒日光浴,好好闭上眼想点温暖人心的事。”
他诧异地说:“你他妈说什么……”
他一句话没说完,我已经略微侧身盯住他,他的目光逐渐迷茫,我加大催眠力度:“你累了,把枪放下好好休息。”
“好。”他呆呆地答应,持枪的手软软垂下。
就在此时,那个拿枪盯着袁牧之的男人发现异常,暴喝一声:“阿坤你他妈中邪了,干什么啊,把枪拿好……”
他惊醒了阿坤,阿坤睁大眼,呆滞了几秒钟,随即回复神志,举起枪反手就想一巴掌打我脸上。
就在他眼神变化的时候我已经把手伸进裤带掏出查理给的光匕首,他挥手要给我一耳光时我打开开关,一反手朝他颈动脉割去。
光线一闪而过,猩红温热的鲜血喷到我脸上身上,真是令人厌恶,我微微皱眉,心里有点可惜张家涵给我买的新衬衫。
这个变化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因此全场的所有人不同程度陷入惊讶和惶惑当中。我一个大踏步过去,离我最近的男人慌里慌张倒转枪口对准我,我横劈匕首,光线过处,他一声惨叫,枪支连手臂一块掉到地上。
袁牧之大吼一声,双枪齐发,在剩下三人尚未回过神来之时将他们统统毙命枪下。我抬起袖子将溅到脸上的血迹擦去,低头看衬衫衣襟上沾染的血迹,估量将之洗干净的可能性。我还没估量完毕,已经被袁牧之手一拉,狠狠撞进他怀里,然后我看到他一手揽着我,另一手拿枪朝那个被我切断胳膊正疼得满地打滚的男人射去。
枪声过后,那个男人抽搐两下,倒地死透了,他的哀嚎声也终于停了下来。
我心里一阵翻滚,推开袁牧之,蹲到一旁,止不住呕吐起来。
袁牧之等我吐得差不多,才过来递给我一包纸巾说:“给,擦擦。”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无声地脱下身上染血的衬衫,示意袁牧之蹲下来,袁牧之听话地蹲下,我用那件衬衫绑紧了他的肩膀中枪的地方,因为手在发抖,打结打得很辛苦,不过总算阻止进一步的失血。
袁牧之默默地任我做这些,然后就这蹲的姿势,用力将我拉进怀里。
“别动,我抱抱,”他温和地拍我的后背说,“没事了啊,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我发现身体在神经质地抽动,完全超乎我的控制之外,我越是想控制,就越是失控,我明明不害怕,没有所谓的良心负担,我也不觉得那些人是人就不该被杀,今天的事就是一场动物间的争斗,你死我活,没有第二个选择。
但我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我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我想,我杀了人了。
我不仅想,我也说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用陌生的语调说:“我杀了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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