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热搜》分卷阅读107

    换成白的,最兴奋的是雷白石,最郁闷的是陈其正,如果可能,他一滴都不想沾。

    马总一晚上净看热闹了,全程见证雷白石从一脸不屑,到现在快跟冉霖哥俩好了,真心觉得这顿饭就算自己出钱,都能值回票价。

    中间太过好奇了,他还在桌子底下给王希发了几条微信。

    所谓“多年好友”只是信口胡诌的说辞,事实上王希是透过朋友搭桥,才加上他的微信,两个人一共也没认识几天。但加上了,也就是朋友了,如今一个桌上吃饭,聊两句并不突兀。

    马魁斗:你家小朋友太会聊天了,厉害。

    王希:一般,一般。

    马魁斗:幸亏是男的,这要是女的,老雷估计就得犯错误。

    王希:哈哈。

    马魁斗:酒量也好,千杯不醉啊。

    王希:我也有点被吓着,他平时从来没这么喝过。

    马魁斗:[怀疑]

    王希:真心的,我和您还能说假话吗,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喝酒。

    马魁斗:那就是深藏不露,有前途。

    马魁斗:把心放肚子里吧,你惦记那件事,我看有门儿。

    陈其正冷眼旁观,这边雷白石和冉霖喝得慷慨激昂,那边王希和马魁斗私聊正欢,自己怎么看都是屋子里最多余的一个人。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估计看出了他的不爱喝酒,除了最开始,冉霖再没敬他。

    这是一个比想象中聪明得多的年轻人。

    而且……是真能喝啊。

    雷白石已经有点五迷三道了,开始讲自己名字的来历——取自齐白石,爷爷起的,承载了家族对他的殷切期望。

    不过他在画画上是没啥天赋了,好在还可以在艺术的其他领域,比如影视领域里,一展抱负。

    相比之下,冉霖只是脸颊有点微微泛红,但目光清明,显然神智还在基准线。

    雷白石越讲越动情,已经开始回忆自己的奋斗史了,冉霖终于等到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比如马总,这才在后者生无可恋的眼神里,找到空隙去卫生间。

    雅间里其实有卫生间,但冉霖还是选择了走廊里的。

    一进卫生间,他便找了个隔间进去,锁好门,打开马桶,对着里面吐了个昏天黑地。

    冉霖不爱喝酒,但确实有酒量,这点应该也是家族遗传,而且主要还是遗传自老妈。

    别看亲爹嗜酒如命,亲妈才是隐藏的高手,据说当年谈恋爱的时候,矜持,假装不会喝,结果亲爹不怀好意非劝,最后自己溜到了桌子底下。

    不过不会醉,不代表不会撑,尤其啤酒,不要命灌的后果,就是胃里胀得难受。

    按下马桶冲水,冉霖直起腰,觉得胃里舒服多了。

    转身出来用凉水漱了口,又鞠了一把凉水轻轻撩到脸上,冉霖长舒一口气,从里到外,清清爽爽。

    其实雷白石是个挺直肠子的人,作为商人,他关注利益,但作为艺术家,当真抱着一腔热情,至于作为酒友,那怕是最实诚的了,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喝得多。

    最后这点无关身份地位,天下酒友是一家。

    不想拖延太久,冉霖转身离开卫生间,哪知还没回到雅间,就在走廊里和陈其正迎面遇了个正着。

    “陈导?”冉霖是想背着人,所以才到外面卫生间,但想不明白陈导有什么理由出来。

    陈其正没说话,而是定定看了冉霖两秒,忽然问:“吐了?”

    冉霖怔住,下意识想否认,但又觉得人家能这么说,肯定是看出来了,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承认了:“陈导您眼睛真毒。”

    “恭维话留给雷总就行了。”陈其正淡淡揶揄。

    冉霖囧,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你觉得方闲怎么样?”陈其正问得随意,却直接。

    冉霖毫无防备,愣了半晌,才谨慎回答道:“剧情的矛盾冲突基本都在他和唐璟玉的身上,是一个驾驭难度比较高的角色。”

    陈其正定定看住冉霖,眼底是犀利精光:“你能驾驭吗?”

    冉霖倍感压力,对着不屑的雷白石他都没觉得压力,反而是陈其正,让他无所遁形。

    王希今天攒这个局,就是为了让他争取男二,他也是配合着这么做的,因为这不是能以他的想法为转移的事情,无论是公司意愿,还是客观判断,都不可能放着明显戏份吃重的男二不要,退而求男三。

    但陈其正问了。

    显然,已经看透了他的犹豫和迟疑。

    面对仿佛能洞察人心的这双眼睛,冉霖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方闲这个人的前后期变化很大,前期飞扬跋扈吊儿郎当,后期矛盾痛苦隐忍挣扎,他和唐璟玉从情同兄弟到割袍断义,整个人几乎是被毁灭了又重生,总觉得距离我的性格有点远……”

    陈其正打断他,毫不留情道:“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徐崇飞这个角色都不会让你来演。”

    冉霖语塞,站在那里有点无措。

    陈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声音低沉:“记住,真正的演员,不是像谁才演谁,而是演谁要像谁。”

    第37章

    凌晨一点的长安街, 空旷得不像北京。汽车以限速允许的最大迈速奔驰, 飞快而过的路灯在车窗上留下连成线的光晕。

    车内,刘弯弯半睡半醒。冉霖眼皮发沉, 脑袋却不困, 只倦倦看着窗外, 不知在想什么。

    王希憋了一晚上,总算等到局散, 不用再忍, 伸手轻敲了一下冉霖的脑袋:“你小子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冉霖被这冷不丁一下敲回神,傻乎乎愣半天, 才意识到王希所指, 笑一下, 憨厚又无辜:“能喝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我总不能无缘无故跳到你面前说,希姐,我是酒桶。”

    王希没好气地白他, 眼底却带着一丝笑意:“光不光彩不是你操心的, 你只要如实汇报就行。谁知道哪片云彩有雨, 万一能派上用场呢。”

    冉霖举手:“我能用口香糖吹出好几层泡泡。”

    王希黑线:“这么冷门的技能除外。”

    冉霖乐不可支,及至笑意渐淡,伸出胳膊撘在前排椅子上,头轻轻抵过去。

    他精神不困,但身体很累,仿佛每个细胞都在叫着疲惫, 嚷着罢工:“希姐,我眯会儿。”

    王希本还想讲什么,迟疑片刻,放弃,轻声说:“嗯,到家我叫你。”

    那天怎么回的家,冉霖记忆模糊,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没有宿醉的头疼欲裂,只有睡足的神清气爽。

    醒来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给王希打电话,询问昨天的战果。

    雷白石喝得很高兴,冉霖看得出来,最后被助理扶走的时候,《国际歌》洒满走廊,也不知道飘着酒香的幻境里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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