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分卷阅读17

    着容繁一瞬猛然飞刺。

    千钧一发之际,沈昀银剑已出鞘,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刃刺穿胸膛后斜插在地上。

    容繁应声倒地。

    与此同时,沈昀默念剑诀祭出剑影分丨身,银剑瞬间裂出千万残影将二人围得严严实实。残影虚虚实实,银光乍现晃得外头的人眼无法睁开。

    容繁身下已是一片血泊,指节发白的手死死揪着衣襟,透过袍子显出的轮廓,分明是那柄折扇。

    待到那些个妖魔鬼怪可以直视的时候,沈昀已背着容繁御剑悬在空中,眼底红得嗜血。

    红衣少女纵身跃起,拇指在内环上一搭环上的钩子尽数飞出,直直朝沈昀去了。

    沈昀无暇且再无可用灵器,正要以肉身去挡,背上的人动了动,声音虚弱至极,几近无声道:“以魂作注,护他周全。”

    此刻,容繁衣襟里的东西动了动,探出一头,飞快跃出在沈昀面前展开,溢出潋滟水光,实实地筑成一道透明的水墙,将那些尖钩尽数含在水墙里头。

    少女眯眼静候时机行事,却见那水墙有了变化。水悬空湍流,渐渐汇成数成百上千支水箭凝结成冰,密密麻麻地排成箭墙。少女大骇,周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得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千万支冰剑在同一瞬朝着自己射出。

    扇不再纠缠,自个儿将自个儿收起,转而乖乖钻进容繁的衣襟静默着,静的似是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容沈昀不再停留,将一地的血色抛之身后,御剑远去。

    “你将伤转到身上,你就不怕言卿那臭小子醒来和你翻脸么。”一个声音戏谑无比又令人甚是熟悉。声音的主人着一身显眼的紫袍松垮垮地披着,竖着温润白玉冠,面容温雅嘴角却时常勾着,一身正人君子的模样硬是透着几分浪丨荡无边的登徒子气质。

    沈昀垂眸看着榻上沉睡的人,将丝绒被子向上拉了拉,又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待了一会儿,又去掀那被子去瞧伤口。

    延生实在看不下去了,拉开他的手道:“你别弄他,一会儿要被你弄醒了。”

    沈昀声音低低,似是在赌气,也不知是说给延生还是说给自己:“我是他师傅,他不会怪我的。”

    延生见他神神叨叨,又道:“如今他恢复大半记忆,你确定他还能完全将你当做师傅看么?”

    沈昀抬起头,看着延生的眼底满是茫然。延生轻叹,道:“不用我说,你也该知晓从前的言卿与如今的容繁究竟有何不同。”

    沈昀声音压到嗓子眼,少了平日那一分清冽,又低又哑,道:“要是从前,他定会因逾矩一分而主动去戒室领罚,满身伤痕也闭口不言。当年若是我早些看出他的心思,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

    延生见他神色愈发哀伤,一咬牙一跺脚想着干脆让他长痛不如短痛,将一直一来想说却未说的话一并说了:“我知你因他的事内疚多年,但是沈昀你万万不可因这疚看错自己的心。无论如何,你是师他是徒,你俩曾相伴多年,若不是当时师尊一定要让你弟子盈门,我信你会只认他一人。但是,你和他终究只是师徒,终究跨不过这道坎。要我说,与他断了罢。”

    沈昀抚上榻上人的脸颊,描绘着轮廓,指腹点上那毫无血色的薄唇,声音淡淡:“师兄,你可知他入世后我与他的初次重逢,我想做什么么。”

    “你想做什么?”

    沈昀轻轻笑着:“若你当时不在,我会直接要了他。”延生怔怔地看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又道:“不管他愿意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要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写,狗子也要一次次次次次次次日

    第15章 打啵儿1

    脑袋沉沉地发着昏,缓缓睁眼只见顶上悬着一顶雪白的纱帐。身下的榻和身上的薄被也是极软和的,容繁骨头一阵酥软。细细想着,自己已有三四月未躺过这么让人舒坦的床榻,竟是一刻也不想起身。

    容繁环顾了房内,随后再次躺下盯着顶上的帐子发着楞。直到嗅到偌大屋子中央的香炉中燃着的香,这才反应过来这在苍山谁的房里。

    门外足音渐近,容繁慌忙闭眼调整了气息平躺着装睡。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进来的人却没了动静,连轻微的脚步声都没有,屋里的熏香似浓了几分,还带着若有似无的酒香。

    身侧的软垫受重稍稍下陷,酒香更为浓烈。容繁有些待不住,悄悄眯开一条缝偷看着,心底突的一下跳的快了几分。沈昀温热的气息就这样呼在容繁的面上。

    “还装睡?”沈昀的声音低哑,磁磁的勾着人的心魄,伏在容繁的身上,鼻尖抵着他的鼻尖。

    容繁心里莫名的一阵紧张,刚要缴械投降承认错误,却听沈昀舌头有些打结又有些胡言乱语:“真的睡么?赶快醒来同为师赏月。起来,言卿,起来。”见榻上的人依旧沉睡,一动不动,沈昀急了,又胡乱道:“言卿,你不起来陪为师赏月,为师就要让你领罚了,赶紧起来。”

    沈昀的酒量一直不大好,从言卿随他回山领略了几次酒后疯狂后,言卿就以“师傅多吃一杯酒,自己就少吃一顿饭”作威胁不许他再吃酒。

    容繁最后还是睁了眼,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去对沈昀饱含情绪的眼,笑道:“师傅,外头青天白日哪来的月亮。”

    沈昀捏着他的下巴,迫他与自己相视,得逞似地笑道:“果真装睡。”容繁微微一怔,看着沈昀愈发亲近的眸子,听到他又轻轻道:“该罚。”

    语罢,二人的呼吸蓦的重了,气息纠缠一起。

    自己年幼时,初上苍山曾抵不住这山上寒冷大病了几场,也是因为那几场病落下了畏寒的毛病。

    沈昀为了给自己调理身体,将自己接进了房里住下,日夜细心照料,同榻而眠。

    那时的沈昀风姿卓然,也因有这百年难遇的仙缘受各门仙者的敬仰。言卿原本只觉得这人真的是极好看的,许是连飞升上天的真神仙都不足他一片衣角的仙气。

    直到他病好后,苍山举行的那次有着巨大排场的拜师礼,他跪在大殿中一脸茫然地看着高台上意气风发的男人,递茶水的手因周围灼灼的目光微微颤抖,额上冷汗直流。四周有人群中的切切私语——“听闻倾君一身绝学,本以为会寻个根骨奇佳的孩子,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平庸之辈”、“这孩子哪里配得上倾君的风华,怕是要辱没了倾君”、“听说他只是倾君从外边捡回来的一个乞儿,许是倾君可怜他吧”、“这孩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自那日起,言卿主动与沈昀说要回自个儿房住,沈昀不阻止,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后来一次授剑术,言卿死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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