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渐晚,赏花的人流渐渐散去,西岭和徐娇娇还在一棵樱花树下静静地坐着。微风吹过,樱花雨缓缓飘下,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西岭沉了沉情绪,缓缓地说:“娇娇,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见面了。”
徐娇娇一惊,她回头看韩西岭。
韩西岭一脸郑重,对她点头。
“为什么?”徐娇娇不太明白西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娇娇,谢谢你对我的好,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体验,很新奇、很刺激、很享受,但也很焦虑,让我不知所措。你知道吗?从我们第一次……以后,我几乎没有好好睡过,我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白鹭,也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你,我都快精神分裂了。我想了很久,我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我同时爱上了红玫瑰和白玫瑰,白玫瑰已经被我采回家了,她没有任何过错,我不能伤害她,所以我们分手吧。”
徐娇娇用力地听西岭说话,什么红玫瑰、白玫瑰她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西岭是要和她分手,而且是彻底的分手,这一点她很清楚。眼泪就不爱控制地落下来。
“西岭,你不是也爱我吗?我不介入你的家庭……”
西岭缓缓摇头:“我的观念固定了我的行为,我是不能同时爱两个女人的。白鹭她很善良很可爱,我和你这样,很对不起她,我每天看见她都无地自容,如果她因此受到伤害,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我不让你走。”徐娇娇抱着西岭的手臂,任性地摇晃着。
“娇娇,我已经下决心了。”西岭说的很坚定,他看徐娇娇的目光并不回避。
“不行!”徐娇娇泣不成声:“你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很快乐,但我不能为了一个小时的快乐,让其它的时间都是恐怖的。”西岭轻抚徐娇娇的头发:“娇娇,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很简单,世俗规则对你没有什么约束,但我不行,你并不理解我的感受。”
“你怎么这么笨?”徐娇娇使劲地捶打他,他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徐娇娇其实并不是太懂西岭的话,她只是感受把西岭身上散发出的气氛,知道自己恐怕是真的留不住西岭了。
西岭站起身,把手伸给她:“我们走吧。”
徐娇娇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安安静静地,第一次没有动脑筋再打鬼主意。她的脸上还带着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说:“西岭,背我下山好吗?”
西岭感受到她的情绪,知道这是她最后一个要求了,他也有点伤感,觉得自己其实也对不起徐娇娇,虽然是娇娇主动的,但自己毕竟回应了她。他点点头,分开腿微微弯腰,背起了徐娇娇。
夜已经很深,四周静悄悄的,西岭背着徐娇娇走在下山的台阶上,不时有樱花雨落下,洒在两人的身上,有一种让人绝望的凄美。徐娇娇爬在西岭温暖的背上,只盼着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然而,不久她还是看见了山下的公路。西岭走下最后一个台阶,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西岭?”
第三十七章 解释
秦瑶今天带着全组来拍樱花,让大家玩一玩儿,也想拍一些镜头,放在《q市爱情故事》里。本来是早就准备收工了,小解说要等人群散一散再拍一些镜头,就一直等到现在。后来,西岭背在徐娇娇下山,小解觉得这个画面特别唯美,就示意大家安静,他躲在暗处跟拍,一直等两人走到山下,白鹭从黑暗处走出来,看着眼前的背着徐娇娇的西岭,她呆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岭也愣住,看着白鹭、秦瑶、金铃铃、小解、小张……围着他站了一圈,他的一时呆住,甚至忘记放下背上的徐娇娇。
徐娇娇看到眼前围站的人群,反而一阵畅快,她从西岭的背上跳下来,挑衅地看了一眼白鹭,回头对韩西岭说:“没办法,被发现了,你好好向太太解释吧!”
“你别走。”金铃铃怒火中烧,挡在徐娇娇前面。
“行,我不走,你们想怎么样?”徐娇娇并不害怕,她还有一种看好戏的得意。
“白鹭,你先让她走,我来向你解释。”韩西岭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他对白鹭说。
白鹭还在发呆,目光直直看着西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瑶走过来搂住白鹭,感觉到她的僵硬和微微的战栗,她拍拍白鹭的背,用肢体语言安慰她,回头示意金铃铃让徐娇娇离开,她回头对西岭说:“你带白鹭回家吧,好好解释一下今天的事儿。”
她把白鹭送到西岭面前,西岭拉起白鹭的手,白鹭缓过神来,含着眼泪冷笑一声,看看停在不远处的自己家的汽车,大步走过去。西岭尴尬地看了一眼白鹭的同事们,追过去,为白鹭打开车门。
“秦瑶姐!”金铃铃咬着牙拉着秦瑶的胳膊摇晃:“这个韩西岭真是太过分了,我昨天才找他谈过……”
“你是怎么谈的?不是说他态度很好吗?”秦瑶瞪金铃铃一眼:“是不是你说话太狠,把他逼急了?”
“我……我……”金铃铃张了几次口说不出话。
“唉!”秦瑶对大家挥挥手:“收工吧,都回去休息,今天的事儿,明天谁也不许问白鹭,听到没?”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默默收好设备,开车回家。这一路上金铃铃是最难受的,她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自己和西岭的谈话起到反作用,内心忐忑,心绪不安。
白鹭坐上车,一动也不想动,西岭坐在驾驶位上,倾身过来要帮她系安全带,白鹭看他一眼,自己拉上安全带系好。西岭叹口气:“白鹭,我很对不起你,是这样的……”
“你别在这里说。”白鹭看了一眼车窗外美如烟霞的樱花树,冷冷地说:“在这么美的地方说这么烦恼的事儿,真让人败兴。”
西岭咽下要说的话,发动汽车,回了家。
两人回到家,枝秀、韩鑫早已经睡下,他们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卧室,白鹭坐在床上,西岭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白鹭,你肯听我的解释吗?”
白鹭不说话,看着西岭,西岭硬着头皮,艰难的开了口。
“那个徐娇娇上次你见过,我们是高中同学,有一次聚会时我们都喝多了酒,我没有把持住……,后来去b市开会,她也去了,又发生了一次……,今天我约她去谈分手的,她提出最后一个要求,让我背她下山。白鹭,今天我们真的已经分手了,我发誓。”
白鹭看见西岭举起的三根手指,嘲讽地问:“你在我面前发过很多誓,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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