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她无视他的软磨硬泡狠着心没有答应跟他一起回美国,这两天两人在一起时,他说话做事虽和往常一样,却还是透着一股子别扭,跟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让慕言蹊有些哭笑不得,可那能怎么办呢?
那天在楼下两人碰到沈深知,她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一句话没有就被季临渊带走,他在楼下等了她一夜,也没把她等回来。
沈深知做事一向凭好恶,第二天她带着季临渊去看公寓,虽没再在公寓碰到他,但是他却打了不少电话给她。
只是慕言蹊都没有接。
对于沈深知这件事,慕言蹊一直是处于被动逃避的状态,不管是当初知道他喜欢她从家里搬出去,还是高三那年的事情发生之后,催逼着她决定出国读书。
她想要通过两人的距离,让沈深知想明白,或者放弃。
可显然,四年的时间,一万多公里的距离,并没有什么用的。
第二天在季宅醒过来,头脑清醒的一瞬,她就打算等季临渊回美国之后,找机会能和沈深知好好谈一下,把两个人的问题摊开在明面上,彻底解决了。
以前她逃避是因为不想要太过直接的伤害他,毕竟自己不能回应他的喜欢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个不小的伤害了,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喜欢的人,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说到底她还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喜欢的人。
终究选择了她并不想走的一条路。
进了机场大厅,周围行人匆匆的脚步声,说话声,头顶环绕的广播声此起彼伏,吵吵闹闹的,两人即将分开的事,这两天在季临渊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想着,又说不动她跟着他一起走,想着这些,他心里就始终别着一股劲。
只是这会儿,他垂着眼睑,看着身侧眨巴着大眼,看着自己笑意盈盈的小女人,突然意过味来,他就要走了,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一个大男人还在跟她闹什么别扭。
真是够了。
季临渊在心里涩涩的叹口气,果然恋爱让人变傻这句话不是没有根据的。
他停下脚,她冷不防的也被他拽着停下。
慕言蹊有一瞬的愣怔,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担心他真的因为自己不跟他一起回美国,生气了。
“季——”她想叫他的名字,可惜刚张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他给打断了。
季临渊掌心贴在她后颈,微倾着身子看她的双眼,拇指在她耳后有意无意的轻蹭着,“手机记得要充电,不要关机,我会尽量抽着时间给你打电话,”顿了顿,又改口,“还是视频吧,这样才能看到你。”
慕言蹊被他‘袭击’的猝不及防,眨着眼还不知道说什么,又听他继续道:“你忙的时候没接到也没关系,看到的时候记得给我说一声,还是那句话,不管多晚我都能看到,所以什么时候回复都可以,知道吗?”
慕言蹊看着最终还是妥协了的季临渊,心里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乖巧的冲着他点头。
一时之间,两人四目相对,他眼里的眷念和留恋清清楚楚的倒映在她的瞳孔里,要分开了啊,慕言蹊心里默默的想着。
也理不清突然涌上心头的酸涩从何而来,明明刚刚自己还在心里嘲笑他闹小脾气跟小孩子似的呢,结果他刚跟自己说了两句软话,她的心境一下子就又变了。
慕言蹊抬手圈上他腰身,收紧手,窝进他怀里,埋首在他胸口蹭了蹭。
季临渊俯下身子收紧手臂,环抱着她,侧头在她眼角亲了亲,又过了一会儿,察觉到自己腰间越收越紧的手臂,季临渊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凑到她耳朵根小声的道:“师兄马上就要走了,言儿都没有什么想要对师兄做的吗?”
慕言蹊本来因为他呵到她耳边的热气有些痒,下意识的又往他怀里躲了躲,但一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之后,又不自觉的从他怀里退出来,抬眼看他,眼睛更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落到了他的唇上。
季临渊看着她,慕言蹊今天跟两人第一天在季宅见面时一样,扎着丸子头,看起来有些学生气,精致的小脸白皙水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他的话,脸颊上漾着点粉色,耳根也红了些,甚至眼角的那个樱花纹身也比平时浓了些颜色。
慕言蹊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在看到季临渊微眯的双眼时,几乎下意识的就要踮脚上前,可这一刹那,头顶上方的广播顿时响了起来。
提醒前往纽约的旅客登机。
她眼里闪过失落,不止因为那广播的声音,还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四周突然窜进她脑仁里的喧闹声,这可是在机场啊,这么多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她不是那种有勇气做这种事的人。
眼看‘入坑’的猎物临阵脱逃,季临渊喟叹口气,细心的注意到她刚刚眼神看向四周的小动作,季临渊抬头眼睛快速的在四周一扫而过,目光落在离两人五六步距离的四方柱,揽着她就往那个方向走。
季临渊后背贴上背对着机场口的那一面,他面前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算少,可相对比机场口来说已经好上不少了。
他圈着她到身前,垂眼看着她笑,挑挑眉,没作声。
看慕言蹊还有些犹豫,季临渊忍不住低声提醒她,“时间不多了。”
最终离别的不舍还是战胜了心头的羞涩,慕言蹊掌心贴在他胸前,踮脚去亲他的嘴,奈何身高原因,她根本够不到他的,而季临渊更像是故意在逗她,不像平时那样屈就她的身高俯下身子。
只靠着柱子,低头看着她笑。
努力了好几次,慕言蹊都没亲到,她心里窘的要死,脸比刚才红了不少,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他,模样看着委屈巴巴的。
看见他一直笑,心里更是气闷,站平到地上就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只是刚有了动作,眼前一暗,就看见他放大的俊脸,先是满含笑意的看她,才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噙住她的唇。
他吮着她的嘴唇,肆意碾磨着,跟这几天的温柔缱绻完全不同,从舔舐到啃咬一寸一寸,逐渐深入。
一直到广播里一遍遍重复未登机旅客的名字时,季临渊才终于放开了她。
她呼吸不稳,喘着气感觉到他在她背后轻拍了两下,季临渊亲亲她眼角,用以往她最熟悉的温润声音低声道:“我得走了。”
慕言蹊点点头,觉得眼角有些酸。
季临渊抬眼看见不远处拿着换好的登机牌等着的秘书,叹口气,又道:“等我电话。”
说完,没再等她反应,松开她直接往登机口走。
慕言蹊也没回头,过了好久,确定他走了之后,她才回身看,果然人已经看不见了。
眼底的泪到底是落了下来,她靠在他刚刚靠过的位置稳定了一会儿情绪,才走出来机场,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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