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你在想什么,做什么?如果云杉不打电话给我,你是不是真打算等到事情结束以后才告诉我?”
鹿鸣想到一个事实,心情忽然变得黯然。
“如果以后我们不得不长期这样,两地分开,我们身边发生的事,对方都不能参与,时间长了,感情会不会慢慢就变淡了?”
“你会?我不会。”
“我有点害怕。”女人眼神里满是担忧。
“这是我的问题,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靳枫长臂环抱住女人,“给我一年时间,从去年我们重逢那天开始算起,如果这一年,我没有解决该解决的问题,我们就分开,我不再霸占你。”
“……”鹿鸣听到"分开"两个字,如五雷轰顶。
她气得挣脱他的手臂,迅速从他身上滑下来,背对着他侧躺着,把被子一拉,夹住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靳枫知道她生气了,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脑海里细细思索着,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他怎么解决所有的问题。
山月谷森林氧吧几千名员工,清明节以来离职员工有多少,不是一个小数目。
秦中流交往的圈子,不说全中国,全世界都有,跟他有关联的女人,一个个查下去,也会耗不少时间。
他现在虽然自由了很多,但只有他和应龙两个人,肯定需要一段时间。
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昆榆林的医疗保险问题才能解决,他才有可能恢复原职,经济上有保障,才能去说服鹿晓茸。
靳枫一直都训练乐观的思维方式,遇到任何事情,朝好的方面想,他到现在依然坚信,他能给她第三种选择,她可以跟他在一起,他有能力让她做她想做的事。
他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因为距离问题,感情慢慢变淡。
可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女人需要陪伴,需要呵护,如果她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在她身边,什么要她自己去解决,要他这个男人有什么用?
他需要时间解决问题,她需要他的陪伴,他该如何同时解决这两个问题?
他猛然又想到靳栋梁的事情,这件事他总感觉像雾里看花,像是要明朗了,可总有一些事情扯不明白。
靳枫在心里轻叹了口气,给她盖好被子,起身下床,把他们洗脚的水盆端出去,把水倒在一棵树底下。
他把水盆放在门口,拉上门,转身去瞭望塔。
瞭望室里面有一张床,达哇应该在里面睡了,袁一武站在外面观测台上,伸了个懒腰。
靳枫走上楼梯,让他进去先睡会儿。
“三哥,我不用睡,你去陪三嫂吧,今天晚上我来守,明天张小雄就过来了。”
“我守上半夜,下半夜你来守。现在天气热,要二十四小时监测。”靳枫现在心烦意乱,回去肯定睡不着。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生气的女人,让她先睡会儿也好。
袁一武争不过他,便进屋,在地板上临时铺了张草席,直接躺上面睡了。
靳枫在观测台上来回走动,守到半夜,袁一武起来以后,他才下来,回木屋。
他脱了衣服躺下来,旁边女人突然翻身,钻进他怀里,被她夹住的被子也松开了,她拉扯着被子,盖在他身上,把她自己的头都蒙住了。
靳枫感觉胸膛上湿湿的,扯开被子,低头一看,女人满脸都是泪水。
她睁开眼睛,瞪着他,却不说话。
靳枫看着她双眼红肿,心一阵钝痛,抱住她,把她的眼泪吻掉。
“老婆,我想过了,如果我们的感情变淡了,我再加点油盐酱醋,把味道调浓一点,你喜欢吃甜的,我就加多点糖。如果还不行,你就一脚把我踢开,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女人哭得更凶了,抱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堵住他一张一合的嘴,用力咬,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
鹿鸣咬完以后,顾不上擦掉唇上的血,质问他:
“是谁说这个世界只有因果,没有如果?你说那么多如果,是想气死我吗?你直接说我们的感情不会变淡不就得了?以前你不是很狂吗?现在怎么就这么讲道理了?”
靳枫这下被女人惹毛了,拇指在她唇上用力一抹,把血丝抹掉。
“话题是你起的,你心里已经有标准答案,你还问我干什么?我看你是欠操作。”
“……”鹿鸣转眼又被他推倒躺下,两条手臂被他一只手举起来,按在头顶枕头上,两条腿也被他一条腿压住。
她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被他扯掉了,他自己只脱了上衣,裤子还在身上。
男人黑眸锁住她的眼睛,毫不客气,直刺刺地闯进她身体里。
第92章
第二天一大早, 鹿鸣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接完电话,整个人像跌入冰窟窿,从发丝到脚尖都是冷的。
这个电话, 把她原本打算晚上尽可能晚一点回北京的计划, 往前提了。
靳枫给张小雄打了个电话, 让他和另外一个瞭望员提前来瞭望塔换班执勤,等他们到了以后, 他上瞭望塔交接工作。
鹿鸣把东西收拾好,袁一武推着达哇过来, 待靳枫交接完,四个人原路返回。
和昨天一样, 袁一武背着达哇, 靳枫肩上扛着轮椅, 单手牵着鹿鸣,背上背着包, 他要被她,她坚决不肯。
走完山路,到了山脚下停车的地方,袁一武把达哇抱上后座,鹿鸣坐副驾座, 靳枫把轮椅放入后备箱, 回到驾驶座, 启动车子。
后座上,达哇情绪看起来比昨天好了很多, 袁一武嘴巴很会说,时常把她逗得捂着嘴笑。
一路上,他们一个在叽里呱啦地说,一个无声地笑。
鹿鸣和靳枫都没怎么讲话。
把达哇送到家以后,靳枫让袁一武回支队一趟,向李章程汇报一下工作,他送鹿鸣去机场,她已经把机票改签了。
到了机场门口,鹿鸣让他不用下车,她自己进去。
靳枫抓住她的手,柔声问道:“还在生气?”
“没有,只是不想每次都搞得凄凄惨惨戚戚,又不是不再见面。”鹿鸣说的是实话。
她其实自己都想不明白,昨晚到底生什么气。
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要变淡,过去八年,他们了无音讯,早就淡得找不到一丝痕迹了。可他们不是又在一起了?
达哇的事情,他之所以扎扎实实地追查证据,是不愿意逼达哇,时间慢,但他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
就算他不追查达哇的事情,他的工作性质,必须长年驻守在玉仑河,与山和树打交道,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道理她都懂,却不知为何,她会这样患得患失。
或许是太在乎了,害怕失去。
他们之间还会有多少不确定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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