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这个药总是这样,很疲惫。
迷迷糊糊中,思考了很多事情,从前,现在,未来。
秦树阳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有点发热,头晕晕的,好像有点发烧了,他没带手机,问了路人一嘴。
“请问几点了?”
“七点三十五。”
林冬应该已经到了。
他站起来,慢悠悠的往回走,心情复杂,脑袋里一片混乱,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
…
房里亮着灯,秦树阳在房门口杵了足足十分钟,举步维艰,还是迈了进去。
林冬听见开门的声音,裹着被子站在床上,高兴的看着他,“秦树。”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伪装的那层坚硬无比的铠甲,顿时碎的渣都不剩。
“秦树,把门关上。”
他没有动弹,林冬裹着被子跳下床,关上房门,插好插销,又爬到床上,面朝着他,“surprise!”
他看着她白皙细长的身体,丝毫也没注意到她穿了什么,只是觉得,她瘦了,瘦了好多,腹部还有一小块刀痕。
林冬见他盯着自己的肚子,摸了摸疤,“秦树,对不起,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我回伦敦是去做了个小手术,不过现在我已经好了。”她转了个圈,“你看,我还和以前一样。”
他脸色阴沉。
林冬站着,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疤现在不太好看,以后可以去掉的。”
“秦树。”她见他没反应,赤着脚下床,朝他走过来,“秦树。”
秦树阳退后一步,“把衣服穿上。”
她杵了下,又要上前,“你不喜欢这个吗?”
他又退后一步,身体撞到门上,一阵剧痛,“别过来。”
林冬傻愣愣的,穿着几近透明的蕾丝内衣,就这么站着。
“穿上衣服,你不冷吗?”
“冷呀。”她笑着看他,等他过来拥抱自己,“你不抱抱我吗?”
林冬见他不动弹,又主动朝他走过去。
“别过来。”他伸出左手,挡住来人。
“怎么了?”
他低侧过脸,不去看她,“林冬,你走吧。”
“走去哪里?”她笑了一下。
“别来找我了。”
“什么?”
“别来找我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她勾着脑袋看他的脸,秦树阳又侧到另一边。
“我认真的。”
“你叫我上哪里去?”
“随便你。”他声音有些低哑,胡子拉碴的,头发也长了许多,看着怪颓废。
“秦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穿上衣服。”
“我是不是哪里又惹你生气了?”她内疚的看着他,“手术的事情我是怕你担心,你工作那么忙,我不想让你为我分心。”
“你是不是气我一个月没联系你?我的手机又丢了,我不记得你的号码,今天还是找别人要的号码。”
“秦树。”
“我现在记得了,我今天特意背了。”她僵硬的笑了一下,接着就开始背他的手机号,一字一顿,格外认真,“你听,我背上来了。”
他仍侧着脸,不看她,一声也不吭。
“你能不能不生气了,对不起,下次我不会这样了,再走一定当面和你说。”
“秦树。”她小心翼翼的叫他。
突然,
“我们分手吧。”
“什么?”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林冬平静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秦树阳抬起双目,与她对视,眼睛通红通红的,“我不想看见你,我玩腻了。”
她笔直的站立着,手自然的垂落在身侧,“什么玩腻了?”
“你傻么?听不懂?”他故意讥笑了一声,“你,我玩腻了。”
林冬凝视着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很奇怪,将近一丝不挂,自己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冷,“你不喜欢我了?”
他咬了咬牙,说不出话来。
她平静道,“我知道了。”
那一刻,他的意志几乎快垮掉了,哪怕你愤怒,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是为什么你那么冷静。
就这平平淡淡的四个字,只有这四个字,却像一把利刀,狠狠地捅向他的脑袋,就最后的一点理智快要被剧痛的撕裂感驱逐殆尽。
整个人紧绷着,紧绷着,快绷不住了。
林冬低下头,看到自己赤着的脚,冻的发紫。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可是你跟我求婚了,秦树,我答应了。”
“那天在酒店,你还说你”
“我骗你的。”他斜笑一下,打断她的话,轻佻的捏着她的下巴,抬了一下,“男人的花言巧语,你怎么能全信呢?我就是想哄你上床而已,白白一个女人送过来,不睡白不睡。”
“可我睡够了。”他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眼,“一身骨头,没意思。”
“把衣服穿上。”他背身就出去了,站在门口,紧握着拳头,手不自觉的发抖着。
林冬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拉开门,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一个字也没有说,推开她走出屋,把门给关上了。
她杵了一会,刚要走,又折回来,面对着冰冷的木门,“为什么?”
他紧咬牙关,人站在床尾,没有回答。
“我可以吃胖的。”
“我不信是因为这个,到底为什么?”
“你能回答我吗?”
他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慌乱与绝望,声音平静而镇定,“因为你自私,冷淡,无情,目中无人。”
“因为你蠢,你笨,你不谙世事,像个傻子。”
“因为我厌倦了,厌倦了你随时随地悄无声息的突然消失,厌倦了不停的分分合合。”
“因为和你在一起一点乐趣也没有,我受够你了,我不想陪你玩幼稚的游戏,不想整天像哄孩子一样,我这小破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玩,你玩我,我玩你,你睡我,我睡你,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真心对过你。”
沉默。
“够了么?”
“我没有玩。”她说,“我是真心的。”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他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肩膀,眉头紧拧着,血混着药渗透了衣服,钻心的疼,浑身都在发抖着。
声音低颤着,狠心道,“林冬,我嫌弃你,我嫌弃你脏,嫌弃你被周迪睡了,行么?行么?”
她有些不解,“什么?”
“不,没有。”她反应过来,赶紧解释,“没有,他没有,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冬敲门,“你开门。”
咚咚咚咚。
每一下都像带着刺的锤子用力的敲击在胸口。
“开门,听我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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