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不想活(重生)》分卷阅读24

    的姿势、你高兴时的表情……哪一样不深深的刻在脑子里?

    *

    当俩人肩并肩的拐入狭窄的小巷、无聊的对话声也渐行渐远时,不远处暗影里站着的那个只着单薄圆领长衫的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秋风袭来,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想起自己的外袍还在那个乞丐身上,哼笑了一声。

    刚才他料定赵岘不会走,只以为借着天黑、衣袍又大,可以误导他,却不知,赵岘可以不用上前确认便能一眼识破。

    骆言手中还拎着个牛皮的纸包,里面装着欲仙楼的小厨房里刚出锅的糕点。

    方才躲在竹筐下时,骆言隐约听见赵宁肚子咕噜噜的叫声。

    不过是折回去弄点吃食的功夫,她便被赵岘带走了。

    看来这些年,她还是没变,一样的喜欢着赵岘,又害怕着赵岘。

    骆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牛皮纸包顺手仍在了墙角,转身,又折回了欲仙楼。

    他从不是一个能被人轻易左右情绪的人,今夜之事,在他看来,就像走路时被石子绊了下脚,你会多看眼石子,但绝不会蹲下去将它捡起来。

    *

    赵宁跟着赵岘回到王府后,为了避免与他独处,谎称自己累了,连晚饭都没用,交代他派人把清月带回来后,便直接躲回了房里。

    赵岘也怕与她单独待在一起,从今晚遇见到此时,他的目光总是刻意躲避,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不看她,乱成麻的心思就会自动捋顺。

    本想去书房练字,静思己律,可写着写着,《易经》里的句子不知何时变成了‘宁’字。

    赵岘握着刚点了墨的狼毫笔,怔愣着望着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脑袋浆糊一般,越想认真思索,搅的越乱。

    直至笔尖上的浓墨‘啪’的一声滴落,渗透纸张,旋即又晕染成了一团,赵岘烦躁的扔下笔,又将宣纸团成一团仍到地上。

    此时,去接清月的凌越正好回来。

    他轻击门扉,没打算进来,只对着门里道:“王爷,清月姑娘已送到太子房中,若是没事,我回房了啊。”白天一路从行宫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一刻钟没歇,身子都要颠散架了。

    晚上去了楚馆,只能看不能摸,身心都受到了严重伤害,凌越表示,他需要休养生息。

    “慢着。”

    赵岘从房里将门打开,沉脸冷声吩咐道:“去查查今夜与太子一同离开的男子是谁。”

    “现在?”凌越话刚问出口,见隐匿在背光里的人,身上的气息徒然急转降低,连忙闭上了自己的狗嘴,临关门时,还不忘小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跟女人跑的,怕啥?”

    第19章

    凌越再次从欲仙楼回来时,已过了子时。此刻,书房内,仍旧烛光影错,投在窗棂上的人影被拉的极长,静静的矗立在窗边,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

    显然,赵岘睡不着,在等着他的回话。

    凌越推门进屋,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后,恹恹的道:“跟太傅骆轻风的弟弟骆言一同离开的,听老鸨说,骆言是欲仙楼的常客,虽然总找姑娘,但是从来不睡,估计是为了掩饰自己龙阳之好。今日,他与太子搂搂抱抱一同走出去的,还说什么一时忍不住,求老鸨成全。”

    本来花妈妈什么都不肯说,架不住凌越拿赵岘的身份说事,这么大一尊佛花妈妈自然得罪不起,没辙,只得和盘托出。

    说到此 ,凌越忍不住咂舌,“啧啧啧,长的跟个娘们似的,果然……··”

    下话没等说出口,一个砚台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奔他的脑袋瓜而来。

    若不是凌越反应神速,侧身躲过,脑袋定要被开瓢。

    “王爷……”凌越不明所以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无辜又可怜。

    之前也总嫌弃赵宁长的像个娘们,肤白腰细娇滴滴,哪一次也没见赵岘发火啊。

    “滚。”

    凌越:“……”可怜兮兮的退了出来。

    回到房间后,凌越垂眸瞧了眼衣袖上被溅的墨迹,压制不住兴奋,他跟驴拉磨似的原地转了不知多少圈后,索性拿起笔,写了封密信。

    工整的笔记,只写了四个小字。‘初见成效’。

    潜伏这么多年,为了不引起赵岘的怀疑,煞费苦心的一点点筹划渗透,总算没有辜负主子的信任。

    写好后,整齐的装入信封,塞进了袖口中。第二日,随赵岘入宫时,借着小解的空挡,辗转交到了一个小太监手中。

    再说赵岘。

    对于骆言,他印象极深,儿时,他与赵宁的玩伴不多,骆言与骆轻风算是唯一的两个。

    原因是俩人的祖父骆迪秋正巧是燕帝的舅舅,入宫时,时常带着两个孙子与他们作伴,后来,又成了伴读。直至九岁那年,骆言随祖父回乡祭祖后便再也未曾回来过。

    那时,四个男孩子性格迥异,相处起来时常打闹成一片。小孩子,尚没有对身份地位的认知,所以才会无所顾忌。而燕帝,貌似也很喜欢他们俩兄弟,每每前来督查课业时,眼底总是带着满满的期待。

    骆轻风是四人当中年纪最长的一个,也最稳重懂事,像个溺爱孩子的长辈,对于三个小孩的要求总是不曾拒绝。

    骆言其次,他打小就长的漂亮,嘴巴又甜,很得燕帝的喜爱,尤其眼下的那颗泪痣,笑起来时分外吸引人。虽年长赵岘一岁,但是做起事却没有年长的自觉性,总喜欢跟他较劲儿。

    可以说,俩人从小就互看不顺眼,一路打到他离开。

    而且,他最喜欢跟赵宁一块玩儿,俩人整日里黏在一起说悄悄话、做坏事,赵宁更是言哥哥长言哥哥短的叫的人直牙疼。

    想到此,赵岘周身的气压越发的低沉,他烦躁的抽出一本书想让自己静下心来,怎奈不知从何而来的暴躁让他无处安放。索性丢开书,拿起挂在六角架上的佩剑,顶着日月星辰跑去院子里舞剑。

    兴许挥汗如雨,方能摆脱此刻的心烦气躁。

    *

    赵宁是被极大力的敲门声吵醒的,清月刚走到门口想要问问来人是谁,不想门外的人没了耐心,抬脚直接踹碎双开的木质门。

    瞬间,木板子横飞。

    “啊”清月吓的惊声尖叫,连连退后数步。

    赵岘手持利剑,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略过她朝赵宁的卧房大步走去。

    “别睡了。”赵岘用剑尖挑开她身上的锦被,见她睡眼惺忪的直揉眼睛,显然没睡醒。

    赵宁尚在迷糊中,不知他突然抽的什么风,那一句质问的话已抵至舌尖,却在见到他手中的利剑时,徒然又咽了回去。

    她瞬间万分清醒,眼内残余的半分迷蒙转瞬被恶寒代替。

    那一夜的场景如临眼前,冰冷的剑划破喉咙,血如注,那是怎样的一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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