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瞬召脸色微红,他当然明白苏念妤的意思,他又不是傻子,加上有个那么作风放荡的大哥在身边,小时候大哥经常拿着不知从哪来搜刮来的春宫图与自己分享,上面绣着活色生香的艳姬**,香艳诗句目触皆是。
当时楚瞬召很纳闷为什么画中的男人要骑在那个女子身上,只是觉得大哥送给自己的,一定是好东西。直到被楚熏发现两兄弟的下流行径,小皇子看着那副据说价值连城的春宫图被姐姐丢进火炉中,还威胁自己要是再被她发现的话,她就要告诉给父皇听。
但苏念妤也显然已经拿出了青楼女子献身作风,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楚瞬召,她的腿还被男孩抱着怀里,按照苏念妤的经验来看,自己的想法无非很简单,只是将自己交给他而已。在她以为的生命中,贞操原本就不是很珍贵的东西,既然终有一日要失去,那为什么不给值得自己信任的人呢
她见过为绝世花魁一掷千金的豪放富商,也见过那些偷家里人钱跑来青楼尝鲜的毛头孩子,无论对象是什么,那些女子都很乐意接受,一边聊着对方心意的话题,最后彼此过上一夜,有时不需要理由,仅仅只是因为渴望,一个眼神就能告诉对方心中的**,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另一方面,对于楚瞬召而言,面前这具祸水般女人身体,他并非毫无感觉,只不过皇宫规矩森严,隔墙有耳,一点风声便很快传遍每一个角落,甚至皇帝陛下耳中。
他也是为了她好……
“呃,我想……现在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到底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人忽然会来……”苏念妤轻声说道:“我想你或许会喜欢……我已经经常看别的姐姐……她们好像……都很乐意……不如我们试一试”
她话没说完,楚瞬召不轻不重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苏念妤忽然懵了,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下了头:“你就继续忍吧……我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屋外的雨渐渐大了起来,楚瞬召不说话,走到书桌前关上了窗,女人就这样抱着膝盖坐在床边,这件事情他们上一次也已经谈过了,对于他们两人而言都是如此,自刚才苏念妤跑来找他,看那接连不断的大雨,楚瞬召就隐隐已经想到今晚某些事情了。
他不知道这附近还有多少侍卫和死士,或许他们都离开了,明天苏卫胤也要上刑场了,同时他的禁闭令也解除了,或许借着大风大雨,此时屋内就他们两个,苏念妤一个女孩子,那么多次向自己表露心意,自己总算回避也不太好,要么让她的情绪安稳下来,要么让她去做别的事情,但插科打诨能过多久。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未婚妻,若不是今晚下那么大的雨,自己兴许会去看看她。
“算了,当我没说吧。现在那么晚了,我该回去了。”苏念妤释然一笑,她刚想起身,被楚瞬召按了下去:“现在雨那么大,你走回去全身都湿了,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真哒”苏念妤乐了,轻轻地转了个圈倒在楚瞬召怀里,云袍翻飞,荡人心神。
“哪里可以洗澡”她鼓起嘴巴,用力地往男孩肩膀上拱去,楚瞬召轻轻叹了口气,松开手让失去中心的少女摔倒地上,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满脸喜悦“从这个房间进去,右拐,柜子里有浴巾,不要给本殿下光着身子跑出来。”
听他这样说完,苏念妤咬了咬下唇,一脸坏笑地伸手解开了身后的锦扣,在男孩目瞪口呆中,云袍缓缓落下,片刻后,那身修长白嫩的暴露在空气中,各种美丽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楚瞬召眼前时。
苏念妤并没有急着走去浴室,而是揪起云袍,半遮半掩地对楚瞬召魅笑着,将春葱指尖轻轻放入口中,发出一丝意味不明地喃呢
楚瞬召背过身子,不禁扶额:“让我死了算了。”
……
……
在苏念妤进去没多久后,楚瞬召坐在书桌前,撸起袖子,运转体内气息,将那些钻入他体内的西临禁咒浮现在皮肤上,他对着自己手臂上的禁咒一撇一捺地抄到纸上,这些宛如远古壁画上的文字让少年伤极了心思。
自从苏卫胤被抓后,他并非坐在垂鹰菀里一天到晚喂鱼无所事事,楚瞬召翻遍了任何他所能找到的资料,好像这些符咒和书上的文字犯冲似,竟然无一所获,他想兴许皇室书馆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里的古书比楚瞬召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加起来都要老,最后他从一大堆散发灰尘味的古卷中,找到一本极薄的笔记,封面写满楚瞬召看不懂的文字,唯独有一个字与自己手臂上的文字吻合。
他偷偷将这本笔记带回垂鹰菀,待到手臂上的文字抄好后,男孩兴致冲冲地翻开那本笔记开始阅览,笔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仿佛风吹即碎般,他慢慢翻阅着,忽然一张夹在残页中的薄纸掉了出来,字迹工整,笔画清晰,字行见带着几道意味不明的猩红。
“汝眼必见神之荣美,必见辽阔之地,吾必将与诸王为敌,必将夺取他们的力量,使他们的权力坠入尘埃中,贱如蛆虫!”
“这是什么意思”楚瞬召挠了挠头,这本笔记似乎是个巫优留下的,关雎说过巫优能以人演神,通晓神意,关键是没人能看得懂上面的话,这段意味不明的话犹如阴影般缠绕着他。他将这上面的话读了几十遍,依旧是一头雾水,上面所写下的大部分文字现在的人基本都不用了,只有少数几段话能别楚瞬召看懂。
“堪舆”男孩轻轻念着这个词,觉得似曾相识,从墙上的翻出一本字典,硬生生地找到了这种词语的出处“堪舆原来是地图的意思,地图就地图嘛……写得那么晦涩干嘛。”
说完他将残纸翻了过去,一张地图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各个国家的地貌被详细地记载其中,这是一份很古老的地图,当时还没有胤国,也没有樽国,金帐国和北蛮还是一家人,龙王赵公明大概还未出生,这时大秦被灭之后的地图。
当时的天下处于西楚霸王和大汉王的统治中,西楚霸王落败于汉王,其残部远遁西境建立了大楚王朝,天下绝大部分被大汉王朝所统治着,直到后来汉王被斩杀于龙虎山上,王权逐渐衰败,旗下诸侯逐渐自立为王,天下王朝十五国的局面慢慢形成,直至今日。
这副小小的地图上绘着各种荒诞无比的画面,地图虽小,但细节很多,有狰狞的,似龙似狼的野兽盘旋在北域诸国的上空,长着翅膀的人类手拉手围聚在一扇门外,眼角流下腥浓的鲜血,各种奇形怪异的东西盘踞在地图上,头顶画着金色圈圈的人指挥着大军,眼前这副画充满了匪夷所思的画面,仅仅只是一眼便让楚瞬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小召!小召,你这浴池好厉害,水池下面居然有好几百个香囊挂着,难怪你闻起来香喷喷的,我可不可以带一个回去!”
楚瞬召没有理会她的耍宝,一旁注释的小字中充满对这个头顶金圈小人的赞美,他无所不能,上能飞天,下能遁地,他有两次出生的机会,一次来源于母亲腹中,一次来源于星辰诸神的凝视之下,他几乎作为完美的存在于人类之中,体内拥有凡人无法习得的气息,拥有比肩神佛的伟大力量。
楚瞬召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心窝,所有的赞美指向同一个答案。
“这个人……是王吗那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又是什么来的”楚瞬召指着王面前的站在事物,他们有着和人类一样的身体,干瘦的手臂和异于常人的大眼睛……他忽然狠狠地打了个寒战,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居然和自己上次做的梦里面的人一模一样。
在漫长的等待中,男孩忽然觉得有些发冷,泛黄的纸张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王带着军队与他们抗衡的战争,他又想起的外公和西临王给自己讲的故事,无比地接近吻合。
手臂这些禁咒之所以没人能懂,那是因为这原本不是人类创造出来的文字,这些文字属于云端之上的众神,也是巫优们之间通用的文字,多半荒诞不经。
在天下大部分国家,这些崇尚神佛文字的人,多半被处以不敬罪文字之罪,被巫优们称为禁咒。人们对这些文字了解甚少,难怪西临王会用这些文字来做西临剑库大门的钥匙。
放下地图,翻阅巫优留下的笔札,千篇一律的墨红的字迹显而易见,所谓字由心生,但这位巫优留下的字时而工整 ,时而缭乱,像是疯子在肆意草书般,他对比笔记和地图上的内容, 楚瞬召反复看了几遍后,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不禁唏嘘道:“原来如此。”
凭借巫优所写内容,楚瞬召了解到一个大概,原来笔记上所写的战争,并不是诸王之间的战争,而是诸王们与某种来自极北深渊之地一个神秘种族的战争,这个种族被称为“死徒”,“神侍”,“亡魂之人”他们曾在天下制造了巨大的混乱和战争,所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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