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夏、夏宇畋?籽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轻轻从她的身后窜了出来,一手拉着盛凌霄一手拉着她,把他们带到牌桌前。“喂!夏宇畋!你有完没完!”
“你这丫头,居然爬我司令的头上来了,我说马儿,该管教管教你媳妇儿了。”放下手中的牌儿,他还不忘调侃,站起身来,与轻轻他们来了个面对面。
是他,真的是他!七年的时间在他的脸上增添了成熟的魅力,让他的嗓音愈加醇厚,但唯独没有改变的是他那惯常带着的慵懒气息以及嘴角噙着的打趣的笑意。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临走之前,他对她说过:“徐籽言,这辈子我做的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我会走得远远地,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可如今,他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而身份是盛凌霄的死党发小。老天真是爱开玩笑,但是这玩笑对籽言来说却一点都不好笑。此时的她像是被当头浇了一桶冰水,太阳穴紧绷地发疼。
“籽言,你怎么了?哦,你放心,这夏宇畋可不是真的司令,小时候他是我们陆军大院的孩子王,从小叫司令叫惯了!”轻轻拍了拍籽言的肩膀,以为她是被他们一口一个司令给吓坏了。
13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叽哩咕噜说个没完!”夏宇畋玩笑似的把正在热情解说中的轻轻推到了刚上前的马博郁的怀中,而后一拳打在盛凌霄的左胸,二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混球,居然比我先回来了!”
“没办法,老爷子催得紧,不过回来也好,毕竟是自己的地方!对了,我姐怎么没和你回来?”
“嗯,她还有些画廊的事情没有交接完,会晚几天!”
“对了,还没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徐籽言。”盛凌霄搂着籽言的肩膀,向两人说道:“籽言,这是我的发小儿兼我的未来姐夫,夏宇畋。”
“你好!”夏宇畋自然地朝籽言伸出手,他的声音平稳地没有一丝异样,仿佛他真是第一次见着她。
冰凉的纤纤细手略带颤抖地放在了他的掌中,“你,你好!”
艰难地吐出两个极为简单的字后,她再也挤不出任何的话语。可那冰凉的手却仍被牢牢地握在夏宇畋的手中。
“是不是有些累了?”盛凌霄不着痕迹地将籽言的手牵了回来,搓了搓她的手,随后挑眉望向这次聚会的操办人苏轻轻:“椅子呢?”
“这不都是椅子吗?!” 轻轻耐不住地从老公的怀中挣脱出来,“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上菜吧!”
“是啊,是啊,大家都上桌吧!”马博郁附和着老婆,张罗着大家入席。
“对,都按老规矩坐,别忘了!”轻轻跃跃欲试地指着夏宇畋和盛凌霄:“你们两个司令,陆军在东,空军在西。虽然凌云没来,但主将都在,这回得好好拼拼酒,看看到底是咱们陆军厉害还是空军厉害!”
“拼酒没问题,我倒是想问问,你现在到底是我这边儿的,还是马儿那边儿的?”夏宇畋一指点在轻轻发热的脑门上,“我看还是算到空军那儿吧,以免拖累我们!”
“夏宇畋,你,”轻轻一时气结,哼了一声:“行,是你说的哦!老公,今天跟他拼了!”只见轻轻撩起袖子拉着老公坐在西边靠近籽言的座位上。
满满一桌子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虽说是拼酒但也没轻轻说得那么夸张,大家都是点到为止并非要喝个你死我活才定输赢。
酒酣耳热之际,大家话匣子早就打开了。
“籽言,多吃点啊!”轻轻看到籽言吃得很少,于是主动给她夹菜:“你也别拘束,都是自己人!话说回来,你和宇畋也算是半个老乡呢!”
籽言端起碗接过轻轻的菜,听到她的话,正欲拿筷子的手停滞了一下。
轻轻没有发觉籽言的变化,继续津津有味的说道:“不知道了吧?呵呵,夏宇畋他爸原来在福建当过市长,他从初三到出国前那几年都在福建念书呢!对了,宇畋,在福建什么地方来着?”
夏宇畋笑了笑,并没有立即接话,而是从桌上放着的烟盒中取出了一根烟,拿起烟往桌上敲了敲,最后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小地方,说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就算我不懂,籽言也知道,籽言,哦?”轻轻端起酒杯,亲热地拿手肘挤了挤籽言。
“啊?嗯。”籽言忙点了点头,可依然仓促无语。
“s市。”夏宇畋点燃手中的香烟,慢慢地一吸后吐出薄薄的烟雾,朦胧中的他缓缓说出了城市的名字。
“是吗?太巧了,籽言也是s市的。嗨,绕了半天还真是老乡啊!来,老乡见老乡还不快喝杯酒!”轻轻忙倒了一杯酒送到籽言的手中,可嘴巴还是没有歇息:“以前夏宇畋老和我吹牛,说自己在他们学校有多风云多出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宇畋的画确实是不错,只可惜,出了国以后便金盆洗手了!听博郁说,他在美国顶多是画画跳芭蕾的女孩的素描,也不画别的什么了!是吧,老公!”
“素描啊,恩,呀,我说第一次见籽言的时候怎么觉得那么面熟呢,原来。。。。。。”马博郁被老婆那么一提醒,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马儿,我看你和你媳妇儿都喝多了,不就是干杯嘛!”盛凌霄倏地站了起来,打断了马博郁的话,接过籽言手中的酒杯,朝夏宇畋敬道:“籽言不会喝酒,我来替她喝!”
夏宇畋缓缓地扬起嘴角,举起酒杯,也站起身来,“对,喝酒的事儿还是我们爷们儿来!干!”
14
“来,宇畋,咱哥俩儿也喝一杯。”夏宇畋的酒才刚下肚,又来一人向他敬酒。
“好啊!”他拿着空酒杯朝盛凌霄一示意,又接过来人的酒,开始来者不拒地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灌,他似乎很忙,忙得没空再与盛凌霄他们多说什么,忙得忘了掐灭手中的那根烟,烟灰烧得很长很长。
“凌霄。”籽言拉着盛凌霄的衣袖,声音像在祈求:“我不放心牛牛,能不能先带我回家!”
盛凌霄看着她小鹿般可怜的眼睛,点了点头,道:“嗯,出来那么久你也累了,走,我送你回去。”说罢,便起身和轻轻说了几句,而后又上前拍了拍夏宇畋的肩膀,“宇畋,我有事先走了啊!”
正在和众人拼酒的夏宇畋身形一顿,转头往籽言那儿瞥了一眼,又迅速地笑看向盛凌霄:“你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哥儿们!”摇了摇杯中的黄汤,过了几秒,淡地说了句:“走吧!”便又和其他人吆喝着笑闹起来。
一路上,寂静无声。
盛凌霄伸手欲打开cd唱机却被籽言拦住:“我有话和你说。”
他点了点头,将手放回了方向盘上。
“我,”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和夏宇畋是高中同学,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初三的时候我家出了事,爸爸因为贪污受贿被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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