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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埋怨：“你看你根本就是认识路。”
二柱子：“废话！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家。”告诉24，“赶紧把湿衣服脱了。”
边说边把上衣脱下来，拧水擦身子。
一身腱子肉上全是水，24错开眼光。
二柱子：“寻思啥呢，一会儿溻出病了。”
24低着头揪着衣服襟。
二柱子看看24模样，再看看自己，笑：“又不是没看过。你虽不记得了，可眼睛还长在你身上，看过就赖不了。”
24被他说的浑身不自在，背过身解上衣：“你站那边别过来。”
二柱子却走过来递给24衣服：“拿我的擦，你那绸缎的不吸水。。。”
湿热的身体靠上来，24下意识回身就是一推。
二柱子跌坐在地，被他的生分弄的有点气：“真多事！你是不是男的？”
24觉得刺耳：“你粗俗！”
二柱子理直气壮：“你以前可就喜欢这样的。”
24脸红：“少把那些事加我身上！”
二柱子耍赖：“拉我起来！拉我起来！”
24白他一眼想从身边迈过去，却正拌在自己解下来的腰带上，整个人栽向二柱子。
登时24眼睛鼻子嘴前面全是二柱子热乎乎的身体，赶忙伸手去支撑，却按到二柱子的裤裆，24脑袋“嗡”的一声。
二柱子：“唉呦，急了点吧。。。”
话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二柱子脸上五个红印。
一下子把俩人都打傻了。
24被自己吓到了：“你。。。流氓，我。。。”
二柱子心凉：“你以前再气也不会动手。”
24心乱如麻：“说了别再提我以前。。。”
二柱子：“可那明明就是你。”
24急：“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记得了！对我来讲你根本就是个陌生人，专门来打乱我的生活，我巴不得从没见过你！”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二柱子愣愣的看着他。
那眼神让24觉得好难过。
二柱子扶他起来，走到一边，从身上摸出个火石，熟练的找引子、生火，招呼24：“过来。”
24不安的走过去。
二柱子：“坐下。”
24坐在火堆旁。
二柱子：“有了火就没野兽敢进来，等会雨停了你往西南走，冈田要找你只能从那边进山。”
24：“你。。。”
二柱子转身走出山洞，直直走进瓢泼大雨里。
24看着那背影，眼泪一点点涌出，最后趴在膝头呜呜哭起来。
二柱子整个人像龙王出水一样回到土匪窝。
走过之处众匪都呆呆的望着他。
走进厅堂，正中间墙上贴了靠山坡各匪的名字牌，除了死的和永远脱离土匪窝的，所有人按阶排在上面。
最上头两个并列着的，左边那个写着“堂本二柱子”。
右边那个，二柱子伸手，揭下了写着“堂本24”的纸签。
长濑：“死心了？”
二柱子淡淡地：“死心了。”把纸签揉烂在手心里，走回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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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田总结上次教训，
觉得失败的原因是冈家军对于火枪不纯熟。
就地操练的同时，五百神机营从京城赶往靠山坡。
京师三营之一，专司火器，小王爷说我这回来真格的了。
井师爷道敢情殿下前两次是拿命在玩。
神机营不是白给的，当即制定了突袭计划。
小王爷志在必得。
24很不安：“那个神经营，这回。。。很有把握？”
冈田：“是神机营。当然！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24却一百颗心都在悬崖上飘荡。
24：“那。。。像堂本二柱子这种，抓到后会判啥罪啊？”
冈田笑：“你以为能是什么？重其重者，问他个斩立决都察院都不会答应，估计是五百凌迟示众吧。”
24的心掉地上摔稀碎。
24没什么依据，靠着记忆碎片跌跌撞撞摸到土匪窝。
24叫门：“二柱子！二柱子快出来！”
二柱子出来：“喊什么？弟兄们都睡了。”
24着急：“二柱子你带着他们快跑吧！京城来个什么神经营，要夜袭靠山坡，带的火铳那么老长，不是闹着玩的。。。”
二柱子斜倚着门：“你跟我说这干啥？”
24：“啊？”
二柱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边派来放假消息的。”
24急：“我不是！我当然不是！我听到他们计划就。。。”
二柱子打断：“看来我得庆幸你失忆，不然靠山坡的秘密也被你告诉朝廷了。”
24被辱得说不出话来：“。。。我可以发誓。。。”
二柱子：“你的誓言好像不作数。”
24硬忍着，眼泪转眼圈：“。。。求你了行不，快走吧。。。”
二柱子打个呵欠转身回屋。
24：“你有没有听明白啊！”拽二柱子胳膊，“山脚下火把都能看见了！”
二柱子躲开：“别蹭我一身土。”
24：“你气我对不对？我虽然不记得以前，可不会拿人命当儿戏。。。就当我是为了靠山坡。。。”
二柱子看都不看他：“靠山坡已经没你这个人了。”
24带着哭音：“那你为啥还一次次来招惹我？！”
二柱子：“所以也不是不后悔的。”
大门阖上，24呆呆站在门口。
冈田走出来：“神机营汇报说你跑去找堂本二柱子，我还不信。”
24浑身一震。
冈田：“不过也谢谢你帮我带路。”
挥手，神机营埋伏，步兵火铳架起。
冈田大声：“堂本二柱子！死前不想来开开眼么？”
门又打开，二柱子看了外边一眼，大乐：“涉谷子真是神人，没白费工夫！你们神经营的每个都正好站在我们地雷线上！”
冈田大惊。
二柱子拉动手边一个门环样的东西，得意的表情如同拉开一个彩球。
一声巨响满山烟尘。
冈田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后发现只剩他和24。
被震倒在地，仍呆呆望着二柱子的脸的24。
二柱子侧转头：“几年情份，我不想做得太绝。以后常提醒着你家小王爷，靠山坡不是他能来的地方。”
冈田恨得咬牙，二柱子我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不让你活着。
冈田从衣襟里拽出那把西洋小手枪。
二柱子已转身往回走。
枪子儿射向二柱子的那一刻，24脑海里无数的画面串在了一起。
然而有一种反应比思维还快。
24挡在了二柱子身上。
二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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