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相遇,最后的别离》分卷阅读58

    自己的伤情,半跪着抓住湛羽的衣襟,“湛羽,他就是个神经病,疯子!你甭激他!”

    湛羽没理她,将外套纽扣一解,直接甩脱了季晓鸥,然后朝着严谨呸地吐了一口。刚才那一拳打裂了他的嘴角,这一口口水便是血红黏稠的液体,直落在严谨脚前。

    严谨眼见湛羽嘴边下巴都是鲜血,本来已经熄了火,让他这一举动又挑逗得虚火上升,尤其是看到季晓鸥坐在一地污秽中,身上沾满了汤汁菜叶,他愈加怒不可遏,抬脚踹了过去。

    这回湛羽没有再殃及桌椅,而是直接倒在了地上,抱着肚子蜷成一团。

    季晓鸥依然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一声惊呼硬生生堵在喉咙口,几乎被严谨的暴力给吓傻了。直到有人双手伸到她的腋下,将她搀离现场,扶在一张椅子上坐好,恍似停止跳动的心脏才恢复正常。她回过头,看到的却是林海鹏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严谨还要冲过去揍湛羽,没提防被闻声围拢过来的几个侍者死死抱住。他不想伤及无辜,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只气得大声嚷:“兔崽子,这一脚是替你爹妈踹的!我要是你爸爸,生下来就该掐死你,省得如今丢人现眼!”

    湛羽从地上爬起来,抹一把嘴角的血沫,居然笑了。他的声音不大,可句句入耳:“我爸挺好,不劳你惦记,还是多想想你爸爸吧!你以为别人给你面子是你自己混得好?醒醒吧,那是你投胎投得好。不是你爸替你搜刮民脂民膏,你这个官二代哪儿来的底气呼风唤雨?你的车你的店你的房子,花的都是我们的钱,连泡妞你都只能用钱砸,你跟我牛x什么呀你?”

    偌大的餐厅,仿佛在忽然之间静默下来,湛羽的话,尤其是“官二代”三个字,像是一颗颗石头子儿,结结实实砸在大多数人的心口,严谨顷刻变身为街边抢亲的**王老虎。各种含义不明的目光,一时间都聚焦在严谨身上。

    严谨正常状态下还算口齿伶俐,这一刻却被湛羽堵得无话可说。他气极了只会用身体语言,双臂一振,已将几个侍者弹开,不过上前轻轻一搡,湛羽又倒在地上。可没等他扬起拳头,一个人炮弹一样撞进他的怀里,接着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严谨垂下眼睛,就瞧见一张被怒火烧得通红的脸蛋儿。刚才冲过来的动作太大,发髻散落,季晓鸥披头散发站在他面前,叉着腰大骂:“你他妈就是个混蛋!多大年纪了跟个孩子动手,你还要脸不要脸?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啦?起码他比你干净,比你纯粹!”

    季晓鸥的说法愈加坐实了三人的三角恋状态,不过周围看客的心态此刻却起了微妙的变化,不少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一架,是因为眼前这长得挺漂亮的姑娘脚踩两只船引起的。

    严谨一时间投鼠忌器,既不能跟季晓鸥对骂,又不能跟她动手,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闪开,什么都都都……都不知道你,瞎嚷嚷什么?你问问他,你问问他。”他气得手都在哆嗦,指着湛羽,“你问问他,他最近都在干什么?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mb,哦,mb你不懂,那什么是鸭子你懂吧?鸭子,知道吧?还是卖给男人那种……”

    “鸭子?”季晓鸥被这两个字震得浑身一颤,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手脚顿时都凉透了。她觉得自己体验到了某种大脑与思维的休克。她不知道这休克持续了多久,意识回来时,她听到林海鹏在叫自己,语气惶恐得像要叫醒一个真正休克的人。她缓过一口气,忍不住回头去找湛羽。

    湛羽正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外套,一言不发地朝餐厅门口走去,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小羽——”

    季晓鸥想追出去,却被餐厅侍者拦住了去路:“小姐,对不起,您还没有结账呢。”

    季晓鸥急得推他:“一会儿我回来结。”

    “不行。”侍者十分敬业,“店里有规定,您必须现在结账。”

    季晓鸥竖起眉毛,忍不住又要骂人了,冷不防有人插进来,“让她先走,我结账。”

    说话的是林海鹏。侍者只要有人顶缸付钱,才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他默默错开脚步,给季晓鸥让开了出店的道路。

    季晓鸥神情复杂地瞟眼林海鹏,说声谢谢就要奔出去。林海鹏却拉住她的手臂,将自己的外套塞给她:“先穿上,你裙子后面有血迹,别让人误会。”

    季晓鸥离开没两分钟,110警察就赶到了。但双方当事人已经走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又愿意包赔餐厅一切损失,不存在任何纠纷需要调解,例行公事询问一番,警察很快离开了。餐厅也开始收拾遍地狼藉。

    严谨则坐在吸烟区靠窗的一张桌子旁,等着餐厅经理送来今天的损失清单。季晓鸥临走时那充满鄙夷的一眼,才让他勉强冷静下来,反省自己是否太过分了。这会儿想抽支烟平静一下,烟叼在嘴上,却半天点不着,他的手还在发抖,抖得火机对不准小小的烟头。这样的状态多年没有发生过了。而让他如此生气的原因,季晓鸥和湛羽的亲热暧昧只是一个导火索,并非真正的缘由。真正的火药藏在今天傍晚的饭局上。

    严谨赴宴时,并不知道冯卫星请他吃饭的目的。等到菜上齐了,酒过三巡了,冯卫星开始进入正题了。可他又说得拐弯抹角不明不白,严谨听了好久才听懂他的意思。

    冯卫星说:“让人戴绿帽子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兄弟你也别太在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长成kk那样子的找起来是不容易,可是市面上生得漂亮的男孩儿多的是,兄弟你想要多少都包在哥哥身上。”

    严谨正拿着裁刀切雪茄,听明白上面一段话,差点儿让刀切到手指头。他皱起眉问:“谁给我戴绿帽子?跟kk又有什么关系?这不满拧吗?”

    冯卫星问:“kk还在你那儿打工吗?”

    “开学了,他跟我说功课紧,暂时不做了。”

    “这就对上了。”冯卫星一摊手,对刘伟道,“给你谨哥说说。”

    刘伟便瞧着严谨的脸色说:“谨哥大概还不知道吧,酒吧街里现在名头最响的、混得最好的、红得都快发紫的mb,是kk。”

    严谨彻底听懂了,顿时沉下脸:“他又回那种地方去了?”

    “对。在一家酒吧做男公关。他人长得好,客人买他账,又有谨哥的名头罩着,一条街上没人敢惹他,连我都要让他三分。对了,他还说,在‘有间咖啡厅’,活儿累来钱又慢,傻x才愿意在那儿干呢。”

    严谨的脸色愈加难看:“他现在在哪家酒吧?”

    “别告诉妈妈。”

    “什么玩意儿?”

    冯卫星将雪茄从嘴边挪开,慢腾腾地解释:“一家新开的gay吧,名字就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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