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位》分卷阅读46

    的野心不足,好胜心也不强。只盼着爹娘平顺,家宅和美。将来若是可以,她准备招赘入门,选个无父无母的上门女婿。

    她上辈子在尚家曲意应承婆婆的日子,想想都累。难得能重活一世,先要可着自己舒心才好,只自己与丈夫孩子,关起门来过上富足的日子,每日养花种草,想想都觉得惬意。

    当踏上前世曾经走过的黄山台阶时,琼娘难以自抑地想起了前尘。前一世里,尚云天因为负伤错过科考,手头拮据,万般无奈下,到了京城寻访到了柳家。

    哥哥知道了尚云天是自己曾经西席的独子后,便礼遇有加。自己因而与他认识。之后几次去庙宇上香,都与他不期而遇,好感渐生,最终结下一场不得善终的姻缘……

    每次想到,她目睹了尚云天背叛自己,和她所谓的姐妹崔萍儿在床上翻滚的情形,再多的恩爱也成了掺杂屎粪的蜜糖,恶心得难以下咽。

    这一世,他没有受伤,想来顺利通考,依着他的才学,恩科高中不成问题。不过今生他尚云天再如何荣华加身,她崔琼娘绝不会重蹈覆辙,与他有半点联系。

    等到了山寺,因为特意错过香客汹涌之时,招待香客的前殿,特别的清静。

    刘氏虔诚,与琼娘一起叩拜了佛祖,要留在前殿烧完一炷香才走。

    琼娘拎提了食盒,又将甚是丰厚的香油钱一并给了执事僧后,自觉方才双腿跪得酸麻,闲来无事,便在前殿一旁的园子里走一走。

    只是走了一会时,渐渐听见正殿与偏殿相连的耳房里传来了人语声。

    “施主,此串佛珠所用的黑金石,乃是当年达摩师祖从天竺所带之物。此石吸天地之灵气,非有缘人而不可得,今日本僧与你结下善缘,便将此物赠与你了,万望好生保管。”

    当老迈的声音停顿,琼娘便听到一个熟悉男子声音道:“多谢沧海大师。”

    说完那人似接过了东西后,便转身打开了耳房大门。

    琼娘虽则不是有意偷听,却刚好与走出耳房的人来了个顶头碰。

    算一算来,竟是有将近四个多月没有见到此人了。

    可是此时骤然遇到,他身上的檀香混杂着一股独有的男子清冽味道钻入鼻息间。曾与这人唇齿相依,纠缠不得的不堪记忆便不由自主地浮泛上来。

    她直觉低头,急急后退,可再瞥见他手上的那串佛珠时,不由得愣住了。

    金蝉线为绳,打磨细腻的黑金沙石为珠……这不正是前世里那位救下她却没有留下姓名的恩人之物吗?

    当时遍寻不到恩人,她曾经将那手串戴在了身旁,期望着恩人主动来认,却一直遍寻无果,这才歇了心思,将它放置到了自己的妆盒里。

    却不曾想,今世在这里与它提前相见。

    方才耳房的大师也说了,这手串乃是达摩遗物,只此一份,难道当年救下她的会是……

    思绪这么一乱,后退的脚步微微停顿。

    微风袭来,菩提树叶沙沙,树下丽人通身淡雅,只一玉镯垂腕,鬓角发丝拂面,微微睁大的眼儿都透着说不出的娇憨。

    楚邪觉得自己已经平静如水的心,顿时掀起了汹涌暗潮——看看,这小娘就是这么的虚伪可恨,嘴里说得是不招他,可那眼儿却是漾着波儿,闪着光儿的撩拨他呢!

    此番回转江东,除了处理积攒的政务外,他还细细严查了那历县的土木工程一事。

    他年少承爵,不及十四便接过亡父的爵位主持江东。期间江东地界纷扰,蛮夷生事,倒是让尚是年少的他磨砺得老成了许多。

    只是他与太子不睦甚久,实在不宜搬到台面上来。老琅王临终前曾经再三叮嘱他,当敬储君,万万不可生出旁的心思。

    所以无关国政的小枝小节,他都是一副难得糊涂的态度,得过且过。然后自己这番退让,倒成了他人眼中的糊涂可欺。

    他此番来京,先是拉车的马匹中毒,在街市撞人,后有历县贿赂工头,妄想给当地的水木工程买下祸根。

    这样害人的小动作,不但腌臜,还透着一股子歹毒的娘们气息,真是叫人无法容忍。

    最可恶的是,那个柳将琚,他乃大内侍卫长,据说跟太子的关系也甚是亲厚。

    琅王被惹得起了火儿,恨屋及乌,连那柳将琚也一并算在了太子一党中——保不齐赎买自己心仪厨娘的事情,也有太子谋算的成份在里面。

    不是生怕他入京分了皇上的恩宠吗?那么,他偏偏就要入京长住,不恶心死刘熙,弄回这厨娘,他江东虎狼的称呼便是浪得虚名!

    第32章

    琼娘的脑中, 挤满了前世今生, 骤然认出前世恩人, 这人的身份也着实让她大吃一惊。怔怔了好一会,待得琅王的眼神尤其不善后,才发觉自己失了神。

    她连忙又后退了一步, 给王爷鞠礼道:“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王爷, 奴家向王爷问安, 不多打扰, 奴家这就走了。”

    说完也不待王爷回答,急急转身欲离去。

    琅王拉着长音道:“请崔小姐且留一步。”

    琼娘不好装作耳聋, 便转身双手交握立在那了。

    事隔快四个月,楚邪当时气捏得茶杯尽碎的火气, 如今倒是能好好地隐藏进莫测高深的漠然表情里。

    琅王手捏的方才戴上的黑金沙石佛珠, 长指一颗一颗地捋着, 默想一下刚刚听的大师佛义, 心绪裹满佛气后,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自小姐离府, 本王许久不曾吃到小姐的烹制的食饮,听闻你在山下开了食斋,不知今日可对否有幸品酌一二?”

    若是先前,琼娘肯定不假思索地告知琅王,自己手疾犯了, 拿不起刀板, 不能为王爷烹煮煎炸了。

    可是这话刚涌到嘴边, 便看见他长指轻轻拨弄着那颗颗对她来说,也异常熟悉的佛珠子。

    顿时前景浮现——日暮微垂时,她躲在马车里听到车外的刀刃相撞的嘡啷声,还有白刃入肉时,凄厉的惨叫。

    那一夜,厮杀激烈,待得声音渐歇时,有人用长指掀开车帘,手背上犹见血淋淋的伤痕,隐在黑暗中道:“小姐莫怕,贼人已经尽被驱离,只是深夜还在京郊晃荡,实在是考虑欠奉……你的家人都死绝了?怎的不来接你?”

    当时她刚刚度过劫难,惶恐未定,就算那位恩人的语气算不得有礼,也顾不上许多。

    再后来,那人骑马跟在她的马车后,在夜幕中一路相送,直到她在尚家的门口下了车后,转身想请恩人入府聊表谢意时,才发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走了。

    只余下一串佛珠,也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从车窗处扔入,遗落在了她的马车里。

    琼娘再次轻轻吐了口气,想起那人当时说话时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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