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了一个怂货》分卷阅读7

    一会儿,探头探脑地又起身瞟我,“学长。”

    “嗯?”

    “今天那组大话西游,你,你喜欢吗?”

    “嗯。”不然怎么评分第一。

    “剧,我……剧本我……”

    “剧本你写的?”

    “嗯!”

    我挺意外,那剧的剧情新颖,节奏明快,对白搞笑,舞台装扮也挺特别,我就看上它这些了。说演技其实这拨孩子都差不多。

    “本子不错,”我想了想说,“你很有潜力。”

    他看上去挺兴奋,屁股在后座上挪来挪去,牛头不对马嘴地冲着窗外说,“学长你看那个老头牵着一条狗。”

    我没被他牵走话题,“你节奏把握得很好,台词也别致。舞台妆是你想得还是别人想的,往牛魔王头上插牛角面包?”

    演到一半那个牛魔王还拔下面包啃了一口。差点没笑死我。

    他没回我,拧着脑袋死死盯着窗外,“学长那只狗撒尿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害羞还交流障碍!说话咱断个句成不!

    他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坐到了学校门口,我给他找了个钟点房,六十块一晚不包空调,洗澡水只提供半小时,用我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完,我就要走。

    楚狗蛋还在车上哼爱情买卖呢。

    “学长,”他追到旅馆门外来。

    “嗯?”

    “对不起。”他垂着眼睛。

    “什么?”

    “踩坏你墨镜。”

    我笑了笑,现在看他顺眼多了,觉得他一脑袋软塌塌的毛看起来还挺可爱的,“没什么,我不气了。但钱你得赔我。”

    大方不得,大方不得,三千多呢。再说我还能买副新款!

    “那当然,连宾馆钱一起给你!你明天找我拿!”他立刻粗着嗓子。

    你他妈富二代了不起啊,我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我明天没空!再说吧。”

    “哦,”他挺拽的,“那你有空找我,佩佩知道我电话。”

    即使知道他没恶意,也能被气死,我往他脑袋毛上又狠狠搓了一把,也道,“我也对不起你。”

    “啊?”他略微抬眼。

    “之前打了你一拳,因为墨镜被你踩了,我气昏头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学长,那个墨镜……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我心口一抽,他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肯定不能说那是穷逼唯一的奢侈品,只能一脸义正言辞地扯淡,“嗯,是我喜欢的人送的。”

    他哦了一声,又把脑袋埋下去了,“对不起。”

    “没什么,”我大人有大量,“对了,我打了你,你为什么拽着我跑?”

    这莫名其妙地,我想了一晚上没想通。我一上去就揍了他一拳,他回过神就拉着我跑了。

    外人看了纯属俩神经病。

    他把脑袋拧到一边去,粗着嗓子说,“你是演员,不能打架。”

    “哈?”

    “受伤不能拍戏。被,被新闻播了也不好。”

    “……”

    我愣在那里,突然有点感动。

    谁在乎我受伤不受伤,连我自己都不特别在乎。除非伤在脸上。

    娱乐新闻也不会在乎我,压根没人认识我。

    我就是个去拉架的失业游民。他却把我当明星。

    我们俩跟两根木桩子一样拄在人家旅馆门口,他拧着脑袋不说话,我在暗自唏嘘。末了前台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发言赶我们,“走开走开,别挡着门!”

    “我走了,还送我朋友回去。”我道。

    “哦。”他拧着头道。然后转身就快步走了。

    他妈的连句再见都不说!蹿得跟兔子似的!卧槽!还跑起来了?!

    我望着他背影一阵腹诽,然后上车。

    楚狗蛋还在唱《月亮之上》,“我在仰昂昂……月亮之昂昂……我要和你重逢……昂昂苍茫路上昂……梳子,哎,梳子哎,怎么还没到家啊?”

    我抽了几张纸巾劈头盖脸拍他脑袋上。他头一耷拉,哼哧睡了。

    我大名陆遥书,哥们儿都叫我梳子。听了二十几年,以前没觉得怎么不好。现在却觉得一声一声催命似的。梳子梳子,梳到后面兴许就输了。

    不能怪我太悲观,抑郁症倾向的坏处就是,不管你白天多么充满希望,一到晚上就觉得很煎熬。

    我看着道路造型狰狞的树,车窗上还有我的倒影。

    神情冷漠,甚至是木然。

    我试着牵了牵嘴角,尽量挤出一个阳光温和的笑。

    其实想想也挺值得高兴的,毕竟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粉丝。

    得趁着这针鸡血效力没过,抓紧时间把楚狗蛋送回去然后自己打车回家睡觉。

    5

    第二天佩佩打电话跟我正式道谢。事情跟唐晓说的一样,一点小冲突,然后五个打一个。佩佩觉得要不是我突然出来搅局,唐晓估计要被他们揍残。

    其实我觉得这丫头多虑了,看那小子抡着板砖不要命的狠样,我不在他也死不了。我在,两个打五个,胜算还是高。因为老子也是一员猛将。

    我一边听电话一边捏了捏最近见软的腹肌,决定今晚跳花坛再多一百个。

    “学长,糖包子说他找你有事,我问他什么事又不说,支支吾吾的。看上去想要你电话号码呀。”佩佩雀跃地说。

    我一边搅着泡面一边笑,“别给他。”

    “我没有给他哦,”佩佩惋惜地,为那小子求情,“但是他真很崇拜你呀,学长,你是他男神。”

    我差点被口水呛住。

    这小子是这么跟人说的?

    粉丝的爱还真是变态而疯狂,还肉麻。

    “你把他电话发我,”我往泡面里丢了一把白菜叶,“我有空再找他。”

    “好呀!”

    我拿了那小子电话,没几天就给忘在脑后。接了点小活儿,帮一个电影杂志写个专栏,天天蹲网上翻资料看片子。楚复旦拿着我的简历比量了一下,联系了几家公司,面试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对我中间空缺的三年演职生活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没有签约经纪公司呢?找人包装你嘛。你是不是得罪经纪公司了?”

    “既然已经做自由职业了,为什么想要回来重新进公司?”

    “你对前途发展有规划吗?如果临时有片约,你会辞职吗?”

    “你之前也只有一年零八个月工作经验而已,我恐怕你只能从最基层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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