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写些什么。他用小脑袋拱了拱谷其扬的手掌,想要得到些回应。
“乖,等会儿。”谷其扬挠挠小猫咪肥嘟嘟的脸蛋,俯下身子小声说:“有朋友在纳斯达克挂牌,让我祝贺两句。”
纳……?喵喵晃晃脑袋,他本应该知道,却被谷其扬身上的酒气呛得晕乎乎的,不愿意再思考。好在看谷其扬的表情,白何皎那里应该没出什么事情。喵喵趴在谷其扬腿上肆意揣度着,有些安心,也有些伤感。他就是抑制不住凭空涌出的心酸,那种感觉如同心底被掏空,在寒风席卷下瑟瑟发抖。
时间久得让喵喵觉得自己又睡过去了,直到耳畔传来谷其扬的呼唤,才悠悠睁开眼,晃了晃小脑袋,等待答案。
“何皎在西瓜汁里加了□□,所以你才会不舒服。她以为这样我就会怀疑你,然后不喜欢你。”谷其扬将喵喵两只小短腿抬起来,宠溺的晃了晃,继续说:“女人就是这样,你不要往心
里去。至于你怎么会突然变回来,我能想到的只有阳气太盛,你承受不起。”
喵喵除了最后一句,其他都没有懂。□□?反正自己没有尝出味道,管它呢。他耷拉着脑袋,也没有对白何皎产生不满或是怨恨。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谷其扬话中提及的药物太厉害,直接毁了他本就有些欠缺的思考能力。“她没有被吓到?”
喵喵这一开口可不得了,谷其扬和阿蒙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会说话?”
阿蒙的反应尤为明显,在回来的路上,这只小喵咪虽然一直喵喵叫唤,可一句人话都没吐出来。这怎么就突然会说话了呢?若不是喵喵被谷其扬抱在怀里,他一定冲上前去检查检查,看究竟是不是同一只猫。
“我不会吗?”喵喵伸出小爪子挠了挠头,他的声音配上这样一幅样子,让人看来忍俊不禁。
谷其扬目光游散,没有落在喵喵身上,自然没有任何表情。他犹豫了很久,怕以喵喵的阅历,难以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可人比较不同于妖灵,人需要活下去,需要体面的活下去,而生而为贵胄的喵喵,即使终日懒散任性,也能在众星捧月中活得滋润美满。他谷其扬要活得尊贵,必须使用些手段,而这些手段,或许会为喵喵所不耻。
“不告诉我就算了。”喵喵一跃而下,迈着小短腿往房间走。怎么说他也在世间活了千百年,虽然没有经历过人世沧桑,但忘川上那些游魂的记忆,足以让他懂得人间种种。即使他不能理解,不能认同,也是清楚的。既然谷其扬不愿意坦诚相告,喵喵便认定这其中有自己不该插手的事情,那追问又有什么意思?至于情义真假,再说吧。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谷其扬望着一抖一抖的小黑影消失在房门尽头,才甩下手中文件,望向阿蒙,问道。
面对上司满脸狐疑与质问的语气,阿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双手插在衣兜里,朝门外看了一眼,才回答说:“第一天我抱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没有体温没有心跳。既然早就知道他不是活人,我还惊奇什么?”
在路边碰到一个没有心跳没有体温的人,还能淡定的抱到自己面前复命,谷其扬点点头,看来自己是小看了身边这位秘书。“接到命令去抓鬼,不该惊奇?”谷其扬斜着眼问道,却没有看出哪怕一丝异样。
阿蒙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回答道:“先生可能不知道,我祖上几辈人都干跳大神的营生。如果不是父辈的年代破四旧,我估计现在已经成了闻名乡里的道士。”
除了工作时间,阿蒙都是嘴上没把门的话唠,这一点谷其扬也清楚。他思考了一会儿,想来阿蒙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有些人胆子大,不害怕就是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谷其扬没找到阿蒙与喵喵之间合理的利益联系,只要他不是有意潜伏预期对喵喵不利,就随他去吧。“你要是再去练练,也能得道升仙。”
“这个先生就不知道了吧。”阿蒙突然凑上前神秘兮兮的说道:“家传道士开了天眼是可以看到鬼的,小时候我常听我爷爷说起。但后来到了我爹那一辈,技术没传下来。所以得道升仙,还真不是靠个人修炼就成的。”
那你家第一代是怎么得的道?谷其扬心中暗暗质问,却没说出口。他要是追问下去,今天这一晚上都要听阿蒙讲些没头没脑的故事了。他摆摆手,示意阿蒙去休息。自己却又晃到了小猫咪的房间里。
喵喵蹲在窗台上,透过玻璃窗看星星,他觉得还是阴界的星星更美些。透过玻璃窗反光映射出的影子,他看见慢慢靠近的谷其扬。他也没回头,只是朝着玻璃吐吐舌头,喵了两声。
“我告诉白何皎,她是我今生唯一在乎的人。我利用人也好,妖也罢,都是为了自己和她能有一个美好而安逸的未来。”谷其扬站在喵喵身后,缓缓说着:“然后给她描述一下未来美好的图景,一起喝两杯酒,这事情就算过了。”
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不是除了不骗自己,可以骗其他所有人?喵喵在信和不信中纠结权衡,却也得不出答案。他从谷其扬那里得到了自己期盼的回答,到头来却发现这回答不如不要。“嗯。”喵喵有许许多多质疑之词,到了嘴边却全都咽了回去,只丢下这么一个字的回应。
“我先前却是如她所说,找过很多男人,他们多少都和你有些相似。但是如今我有了你,就不会再干荒唐事了。你要是介意,就告诉我,让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好吗?”得不到回应的谷其扬
将小猫咪抱起来放到床上,一本正经的继续解释。
相似?难道他是自己曾在忘川结交的朋友?可忘川之上的游魂多难以超度,如何能幻化为人形,还带有前世的记忆?亦或谷其扬的存在,也是阴阳两界缝隙中的意外?喵喵满腹狐疑,却也没有细问。他怕再问下去,又得出一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第七章亡魂金铃
从那晚后,喵喵就没见到谷其扬了,整日里都是阿蒙陪在他身边,给他讲些无厘头的故事。喵喵闲来无事,又不喜欢电视中飘来飘去的人影,那些古老的桥段,他真是听过了千百回,哪里还有什么新意?于是只能去阿蒙那里听些类似于钟馗捉妖的典故。
这是第五天了。按阿蒙的说法,使用现代科技,五天时间足以绕地球一周,去哪里也该回了。
喵喵已经恢复了人形,因此还被阿蒙嘲笑,说有电的时候是人,没电的时候是妖,要是哪天电量过低自动关机,还指不定出什么形态呢。
相思化成愁,绵延蚀骨恨。自己是相思,还是失去依靠后的忐忑?喵喵时常沉浸在恐惧中,却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害怕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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