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熄了蜡烛,我远远地看着他,我不会对他唱生日歌,我没有生日礼物要送给他,我只想在心里默默地祝他生日快乐。
大厅里的灯重又亮了起来,这时我才看清那蛋糕是多么可口诱人。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的我饿得就快站不稳了,我死命盯着那个蛋糕,我只希望能在他们吃剩下后有我的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就好,我只是很饿,只是想填饱肚子。
也许是我的样子被漫天看到了,他居然踮起脚尖,从蛋糕上拿下那个明晃晃的刀子,费力地切下一块放在盘子里,我看他快步向我这边跑来,也许是他太小了,也许是他太开心了,也许是早上的溺水还没让他恢复过来,总之他一手托着蛋糕,另一只手还拿着那把刀子在奔跑的途中一个不小心,就那样跌倒了,刀子不偏不倚地刺中他的胳膊,鲜血顿时喷薄而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家慌乱成一团,爸爸立即抱起漫天往楼上跑去,然后陈伯匆匆离开主屋,奔向花园。不一会儿就看见他领着一位年纪跟他差不多,手里拎着一个大包包的人跑了回来。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依然像早上一样傻掉地看着这一切。
不知道屋子里的人什么时候一下子都走掉了,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我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后背一股**的疼痛让我一下子哭了出来。太疼了,我忍不住不叫,忍不住不哭。
在我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的时候,我听到了"啪"的一声,然后我不能抑制地再次叫出声,又一股**的疼痛袭击而来,我站不稳地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身体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让我的腹部有一阵难言的剧痛,我弯起身子双手用力地按住刚才摔到的地方。然后又是一下,一下紧接着一下的疼痛不停地落在我身上。我终于知道是妈妈在打我,用我在马房里曾经看到的抽打马匹的鞭子。
我痛得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凄厉的尖叫一声连着一声。我大声哭求着,我对妈妈说我错了,我改了,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求她不要打我了。可是没有人理会我,妈妈的抽打依然继续,我觉得我快死了,痛得快没有知觉了。那是我这一生第一次品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打到后来,我已经什么也叫不出来了,连呻吟也没有了,我没有办法挪动一寸,只能像条死狗一样的瘫在那里,睁着一双眼睛无辜地望着她。
妈妈气急了,她那张美丽的面孔是如此扭曲,她一边抽打着我一边大声呵斥:"畜牲,你已经害死了你奶奶,你还害得陆家差点破产,现在你又来害你弟弟,那么你以后是不是还要害死我们,害死陆家所有的人!你这个灾星,你这个恶魔!"
她的话好像刀子一样直直插入我的心底,今天是自从我来陆家之后妈妈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但却是如此不堪入耳。
"妈"我挣扎着想喊她一声,却听见她更加震怒的声音:"不许叫我妈妈,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儿子!我真后悔当初生下你来时没一把掐死你,从今往后你都不许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你也没有爸爸妈妈!"
她丢下鞭子,愤然离开,只留下浑身染满鲜血的我在地板上不住的颤抖。
我躺在大厅许久许久,没有人来处理我这个人,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一堆垃圾。
我仰头看着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星星,我想起了兰姨的话,只要我乖乖的,我许愿星星会听到的。我不知道我今天乖不乖,只是我好想兰姨,我好想听她安慰我说我是好孩子,说我是最听话最懂事的好孩子,我好想让爸爸妈妈喜欢我,我好想让漫天好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挣扎着坐起来,背上的伤痕因为我的动作而传来令人窒息的疼痛,我强忍着不叫出声来,然后慢慢扭过身体,跪在地板上,我虔诚地跪在水晶星星下面,一遍一遍地许着愿一遍一遍地一遍一遍地
月光清冷地照在已然没有生气的大厅里,照在我只有五岁但却伤痕累累瘦小的身体上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因为忽然没有阻挡而顺势流了下来,它落在洁白的枕头上,迅速没入柔软的鹅绒里,只在外面留下了一圈淡淡的水痕。
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事?已经很久不再回忆的脑袋此刻却无比清晰地回放着我的童年。我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后庭立即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
我苦笑一声,不再轻举妄动。欢爱过后他就像现在这样把我紧紧地扣在他怀里满足的睡去。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我不累,而是我痛得实在睡不着。我的那里在连续三四个小时被人折磨后,又跟他大战了一场,所以我的痛觉神经支配了我所有的感官,连睡意也一并赶跑。
我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在我面前熟睡的面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他脸上轻轻摩挲,那眉那眼那唇,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他不一样了--我的漫天又成熟了。请允许我这样偷偷地叫他,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称呼,包括他。他是我的漫天,在这个时候,在我们分享了彼此后他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漫天。这一生我没有什么是属于我自己的,而在这一刻我想拥有他。
我在想那个应该是我妈妈的女人如果知道她最宝贝的儿子跟她最厌恶的儿子做这种事的时候会不会把鼻子都气歪了。
这一次,他跟董事长去美国谈一个很棘手的合作案。陆氏已经把亚洲市场和欧洲市场开发的差不多了,现在正想野心勃勃地进军美国市场。要在美国特别是纽约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争得一席之地,陆氏面临着很大的竞争。房地产在美国已经发展得相当完善,能开发的土地全被精明的美国佬都利用了,如果能在这其中分一杯羹,单单预期利益就不是能用上千万美元可以形容的。
虽然我不知道这次和美国非常知名的建筑商--通用公司谈判的结果如何,但我知道那是一场攻坚战。漫天在这次谈判中应该学到了很多很多,因为我能看到他的眼睛里又添了一抹睿智,而整个人也更加沉稳老练了。
这次本来是定好今天下午回来的,因为今天是他二十三岁的生日,也是董事长,其实就是我父亲宣布他正式成为陆氏总经理的时刻。我的漫天终于向陆氏的核心迈进了一大步。今晚有一个为他准备的盛大晚宴,邀请了全港的政商名流,甚至连国外同行业的许多知名房地产商也一并邀请了过来,目的就是向所有的人宣示陆氏有了接班人,漫天的地位不再仅仅是陆家少爷这么简单了。
我们的差别终于越来越大,我不知道还能做他的枕边人多久,只是我知道我们不会永远。
漫天终会接管陆氏,作为一个著名集团的掌事者他不可能再跟我保持这种关系了,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将是他今生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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