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这个宅子是个三进的。如今府里就住着林承钰夫妻跟杜诗雅,所以很宽敞。若不然也不会有单独的院落给清舒了。
掀开门上挂着的厚厚毡帘,走进屋就看见里面的全貌了。
一张雕着海棠花的拔步床,拨步床边的泥金小桌放着一只梅花瓷瓶,里面正插着两只梅花,显得很雅致。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雕刻着海棠花的花梨木书案,书案上放着砚台跟笔海。笔海内,放了数只毛笔。
清舒看到屋子的布置有些恍然。她上辈子也是住这个院子,不过住的不是主屋而是厢房。那厢房,除了一些老式的家具以及七成新的被褥什么都没有。哪里像现在,东西又新又漂亮。
崔雪莹笑着说道:“我听说你喜欢梅花,特意让人买了两只插在这里。”
清舒笑了下说道:“劳太太费心了。”
林承钰皱了下眉头说道:“清舒,都是一家人。你唤太太生疏了,以后改叫母亲。”
清舒摇头说道:“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娘一个爹。”
她是绝不会叫崔雪莹的,同样以后顾娴改嫁她也不会叫对方爹或者父亲的。
林承钰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脸色很不好看。
看来他得尽快查清楚顾娴在哪,然后好解开误会将人接到京城。
若是清舒知道他所想,肯定立马走人。
崔雪莹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说道:“夫君,清舒她还小又刚到京城,我们得给她一点时间适应。”
清舒一点面子都不给,扬声说道:“给多少时间我都不会改口的。”
崔雪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若不是林承钰倚重清舒,还特意叮嘱她,她又怎么可能费心思给清舒布置房屋。
林承钰瞧着不好,赶紧说道:“天也晚了,让清舒好好休息吧!”
崔雪莹压下火气柔声说道“清舒,我也不知道到你喜欢什么。若是觉得不好明早跟我说,我让人重新布置。”
清舒摇头道:“我也就在这里住两晚,不用那般麻烦。”
崔雪莹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什么住两晚你来了京城不住家了住哪”
林承钰拉着崔雪莹的手说道:“这事我们回去说。”
崔雪莹哪等得到回去,甩来林承钰的手说道:“就现在说。”
林承钰没办法,只能将理由说了一遍。
崔雪莹脸色很难看,但她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要反对,肯定会认为她想要阻了林清舒的前程。若是清舒软弱可欺也就罢了,可这丫头明显不是善茬。从进门到现在,没少刺她跟诗雅。
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先拖着。
清舒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冷笑。既让她回来住,哪怕只两天也要闹他们鸡飞狗跳。
坠儿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杜诗雅不是说在京都女学念书吗怎么这么没教养。”
“一样米养百种人。别说京都女学,就是文华堂出来的都未必都是好的。”
坠儿笑了下说道:“杜诗雅倒还好,虽嘴巴毒了点但什么都露在脸上。只是那崔雪莹是个笑里藏刀的,咱们得防着。”
“不仅她,那邓婆子我们也要防。”
坠儿看着清舒沉静的脸,有些心疼:“姑娘,要不写信给老太太。”
清舒摇摇头说道:“不用,这些事我应付得来。”
她不怕崔雪莹,这女人虽恶毒狠辣,但她爱重林承钰。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对付她。只要她小心谨慎,崔雪莹暂时也奈何不了她。她怕的是林承钰,不过她现在年岁小又处在上升期,暂时不用担心会被卖。可以后就说不准了。
想着上辈子的事,清舒心情又不好了:“你去打点水来,我要磨墨。”
睡觉之前,清舒都要洗漱。可这院子没小厨房不能开火,要用热水得去大厨房提。
清舒看着送的水都不冒热气了,朝着两个粗使婆子说道:“这水不热我怎么用”
矮个的婆子说道:“姑娘,并不是老奴怠慢。厨房离这有些,,抬过来可不就冷了。”
清舒一脚将水踢翻,也不废话:“坠儿,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那婆子是崔家的仆从,她见清舒一人就故意怠慢起来。却没想到,清舒不仅不惧反而当场发作了起来。
林承钰正哄着崔雪莹,就听到丫鬟在外说道:“老爷,太太,二姑娘叫嚷着要回去。”
两人赶过去时,清舒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林承钰将清舒手里的小包裹夺了过来:“清舒,你这是做什么”
“爹,我连个热水都用不上,要继续住下去还不知道怎么被人磨搓呢!”说完,清舒说道:“坠儿,采梦、春桃,我们走。”
林承钰拦着清舒,黑着脸问道:“什么热水都用不上,怎么回事”
等知道是婆子送了冷水过来给清舒用,林承钰一脚将婆子踹翻在地:“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崔雪莹脸色很差,但是她却没开口反驳。若不然,林承钰会怀疑是她唆使的。
清舒冷冷地说道:“也别拉下去,就在这打。”
她要杀鸡儆猴。有了这婆子的先例在前,看着府里还有谁敢怠慢她。
林承钰没同意:“姑娘家家的,不宜看那般血腥的场面。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肯定也累了,早些去休息。”
清舒一点都不累,不过林承钰不同意她也没法。她也就想闹一闹,并不真想大半夜的跑回去。这里可不比平洲,京城是有宵禁的。大半夜在外,万一被官兵抓了就倒霉。
赶路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不能洗澡。特别是在船上,只能用水擦擦身了。热水送来后,清舒还让浴盆里扫了一荷包的玫瑰花。
春桃一边给清舒搓背,一边说道:“姑娘,二十大板下去她会不会没命呀”
“怎么,不忍心了”
春桃嗯了一声道:“姑娘,她怠慢姑娘是该罚,但也罪不至死。”
就为这点事就要了一条命,春桃心里怪不落忍的。
清舒笑着说道:“你放心,那婆子不会死,最多就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姑娘何以如此肯定”
清舒嗤笑了一声道:“因为当家作主的是太太,而那婆子是太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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