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妲己抢男人》分卷阅读6

    ?要真的如此,就棘手了。浩然思绪如麻,轩辕剑是上古天女旱魃亲手锻冶,金剑一出,四方臣服。若妲己真得了轩辕剑,唯有向仙界三清求助,说不定能与狐妖打个平手,然而这与史实出入又甚大,难道是自己穿越而来改变了历史?久思不得,浩然决定先以言语试探苏妲己,再作计较。

    怎知隔日换过袍服,领了司墨一职,却是在寿仙宫中从早站到晚,纣王从不临朝,也不来书房,别说纣王,就连妲己的身影也不曾见过。浩然白天径自前去站岗,立于天子金案前与一桩木头无异,夜晚回到听竹居与姜尚唏嘘几句,两人都是领了闲职,都是胸无大志。

    姜尚也不着急,下大夫本就无事可做,无本可参,夜里对着灯影,彼此所谈之事不过宫中八卦,又谈些仙界趣闻,来来去去,光阴转瞬即逝,离浩然与姜尚进宫已是半月有余。

    这日浩然依旧站在金案前发呆数手指,门外传来一阵幽香,忙自收敛心神,知是正主儿来了。果然片刻后莺言软语,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招牌笑声再现,无非便是追我啊追我啊来追我啊,小乖乖不要跑孤看这次还制不住你一类的摧人心智的妖魔音波,那音波卷着纣王与妲己一阵风似地奔了进来。

    狐妖嘻嘻掩嘴,天子眉开眼笑,到得案前,纣王兀自道。“孤来给你画个……”话未毕,摸上金案,纣王一手搂着妲己,心神一震,神智清明,朝浩然看去。

    浩然把墨棒搁在一旁,推出砚台,道:“大王请。”

    纣王记起半月前之事,松开箍着妲己细腰的臂膀,整了整衣领,正襟坐于龙椅上,也不抬头,便道“浩然?你到御书房来了?”

    浩然微笑道:“姜后命我领司墨一职,侍候大王批阅奏折。”在批阅奏折四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望向妲己。

    真是日值月破,诸事不宜!妲己索性把倾世元囊一挽,折了几折,收进袖内,朝纣王大腿上款款坐下,一手搂着纣王脖颈,娇声道“大王要给臣妾画条龙?”同时微微转头,朝浩然使了个眼色,香唇微动,以唇语无声道“你要什么。”

    浩然不答,身前纣王已提笔在砚台上稍蘸,轻描淡转,笔锋曲折,于丝锦上勾出蜿蜒长线,或勾或撇,连着绘出两条细长龙须与一个龙头,又以枯笔刷刷几下,云雾缭绕,托出半截若隐若现的龙身,顷刻间长龙腾云驾雾,跃然纸上。

    妲己连声称赞,纣王笑道:“孤画得像么?”

    “像,像极了,大王丹青之术真是……”妲己未捧完龙脚,纣王又打断了她的话,道“孤画得像?”

    妲己脸色一变,伸手朝纣王衣领内摸去。纣王置之不理,转头又问,“孤的画如何?”眼中隐见笑意。浩然方醒悟过来,纣王是在问自己,只得答道“还可以。”

    “还可以?”纣王哑然失笑,又问道“浩然卿想看孤画什么?”

    妲己干咳一声,一手沿纣王脖颈滑下,浩然窥见那只玉手抚摸纣王健硕胸膛,不由得倍感尴尬。朝金案前堆叠起的奏折一指。

    纣王微有不悦,意兴萧索,随手把丝绸卷了几卷,丢到一旁。取过奏折,懒洋洋翻了翻,又抛了回去。说“爱妃先回去,孤看看折子。”

    妲己无奈,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去了。浩然心下好笑,暗叹狐妖遇到自己,也是飞来横祸。驱走妲己后,纣王不发一言,埋头批阅,被妲己弄得凌乱的王服也不知整理。

    那领子翻了一半,没翻个完全,浩然看在眼中,只觉说不出的别扭,几次忍不住想伸手把天子衣领理顺,却总伸不出手。扯开的领内又隐约可见天子古铜色胸肌,褐色**,这等敞胸之态,满室春光,浩然纵使不想看也没处躲去。

    铜钟滴漏声不绝,日冕沙盘西倾,浩然穷极无聊,只得把目光落在纣王手中的奏折上。上古文字扭扭曲曲,生涩莫名,连猜带蒙只认得一个大概。自然,天子墨宝看在司墨大人眼中也是歪瓜裂枣,无迹可寻。但他批注极多,一目十行,墨笔写完又换朱笔圈点,估计是为哪位不学无术的大臣改错别字。浩然想到此处,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怎么?”纣王停了笔,浩然忙伸手为他拉好衣领,总算把这头等大事解决了,松了口气。纣王问道:“你认得字么?”

    浩然嗯了一声,纣王点头道“传闻上古仓颉造字之时,天雷震,百鬼哭。”

    浩然好奇道:“为什么?”

    纣王笑了笑,也不回头,十指交握,搁于面前,拇指略分,揉了揉太阳穴,道:“众神不愿人类识字,仓颉犯了天规,自此愚昧蛮荒之众开化,人间争斗不止。”

    浩然明白了,道“信息开始在大地上传播,关于神的传说,将以文字的方式记载,神的权威被削减,人类不断进化。”

    纣王从未听过这些新鲜的词,但略一思索,仍能猜到个大概,点头道“所以,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浩然一听,顿时闭眼,朝后缩了些许,两手交错挡在身前,一脚屈曲,纣王愕然转头朝他望来,道“你做什么?”

    等了许久,没有预料中的天雷炸响,浩然诧异,看来天子亵神是不会打雷的。心中稍定,摆手道“没什么。”

    纣王知浩然行事不似寻常宫人,也不多在意,金案上堆积半月的奏折已消去大半,遂伏于桌上,道“给孤按按肩膀。”

    浩然指间真气充盈,隔着一层黑色王袍触到纣王肩背时,对方立有所感,叹道:“修真之人仙家正气到底是流畅,孤每日呆在宫中,不思骑射,老了。”

    浩然答道:“臣从未修习仙家功法,一身真气生来便有,不懂如何应用。大王则是从小勤学苦练,先天资质配合后天勤勉,臣如何能比?”

    像这等赞美之词纣王平日听得极多,但浩然之言实是发自内心,不知为何,两人心内似有一层线牵着,这厢轻扯,天子便有触动,当下浩然心中所想,纣王知得一清二楚。话中带了几许欣喜与温暖之意,道:“你对孤知道得倒是不少。”

    不等浩然接话,殷纣又稍稍侧过脸,说:“孤付出了太多时间去做不想做的事,娶不想娶的人,当天子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万籁俱寂,窗外更鼓遥传,浩然指尖在纣王后脑轻力推拿,先天真气流转,源源不绝地灌入天子风府,灵台,纣王只觉气海如浸于暖水之中,四肢筋骨说不出的舒适,眯起双眼,不到片刻,却是睡着了。

    纣王熟睡的面容浑不似史书所述的一代昏君之相,直是变了个人般稚气十足,终日微锁的浓眉至此时方得舒展,唇角稍稍上翘,像个在父母照拂下入梦的孩童。

    然而这江山社稷终将倾覆,英俊天子终将自刎,鹿台华厦付之一炬。浩然念及数年后封神之战的结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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