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傻子,老总很烦》分卷阅读18

    直接跪下。

    刘香还没有晕血症的概念,急得想叫医生。大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腿疼了?

    “大哥别怕!我叫医生去!”

    “没事儿,你抱我,哥靠会儿,别动,靠会儿就好。”说得有气无力,卞鹤轩扭了一下身子,和刘香面对面,突然就踏实了,把人抱得紧紧的,像折在刘香身上。

    孩儿面,椰奶味的。真好闻,想吃。

    刘香一听,急了。他听大哥说要抱一下,立即站得笔直,182的个头像标杆似的,急得面颊通红,前后左右地找起来。大哥在躲人呢,他感觉得出来。是谁吓着大哥了?谁啊?自己能打跑他吗?打得过吗?他想不通就着急,恨自己不够聪明,是真的恨。大哥到底要躲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啊?

    轻微智障的刘香理解不了晕血症,没人和他讲过这个病。在他的智力世界里,他永远找不到正从自己身后缓缓经过的血人。

    卞鹤轩去看过精神心理科,医生说晕血症大多与家庭或创伤经历有关,或者是内在焦虑。晕过一阵儿就会心悸。他揽住刘香,庆幸傻子有个大高个儿,一边等心跳缓慢下来,一边把孩儿面当纯氧吸。

    “走吧。”歇不到十分钟吧,卞鹤轩觉得腿又有力气了。

    刘香特别使劲儿地嗯了一下,架住他,走最后几节台阶。可他这个嗯字,卞鹤轩听着很有问题。

    有鼻音啊。

    果真,卞鹤轩扭脸一看,艹,傻子哭了,也不懂吸吸鼻涕,傻不拉几的!这是叫他的晕血症给吓哭了?不了吧,这他妈都能哭?

    他是晕血症,又不是败血症,哭了居然?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妈,隐藏式人物,贯穿全文。

    第12章纸里包火

    他是晕血症,又不是败血症,哭了居然?

    “喂,你能吸吸鼻涕吗?”卞鹤轩受不了了。

    刘香拿手背抹了一把,全蹭手上了。卞鹤轩骨折的左腿有了想踹人滚蛋的冲动。

    “你哭什么哭啊!”卞鹤轩变着法儿躲他,怕傻子把鼻涕蹭自己身上,“你多大了还哭!”

    “我29了。”刘香又叫口水噎了一下,这回吸了一下鼻涕。

    “别他妈哭了,再哭老子揍死你啊!”卞鹤轩闪了一拳吓唬他,就好像刚才搂着人家吸孩儿面的人是隔壁老王。刘香很不禁吓,不吭声了,只偶尔吸一吸鼻涕,架着凶巴巴的大哥去排队。

    过了几分钟,卞鹤轩觉得自己话说重了。

    “诶。”他的手在傻子肩上,晃了晃,“香香?”

    “嗯,大哥你说。”刘香拿袖口擦擦眼泪,勉勉强强笑了一个。

    “还哭啊?男人流血不流泪,别哭了啊。”卞鹤轩愁得额角疼。

    刘香摇摇头,还有鼻音:“我妈说,难受的时候,不要憋着,可以哭。”

    不要憋着?卞鹤轩懂了,傻子妈没教儿子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她怕儿子叫人欺负,不敢哭再憋坏了,干脆告诉他不要憋着。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哥给你擦把脸。”卞鹤轩拿手摸了下傻子的脸,占便宜还差不多,语气不算太温柔,“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跟花猫儿似的。”

    “我看大哥那样,心里难受,怕大哥死了。”哭得挺厉害,刘香眼睫毛都湿了。

    “死了?老子好好的干嘛就死了啊?”卞鹤轩的声音又凶了。

    “不想叫大哥死。”刘香眨着湿乎乎的睫毛,也不懂在医院提这个字算触霉头,“大哥,你不会死了吧?”

    一向只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卞总,哭笑不得:“不会,不会,哥不死。”

    “那,大哥还用我抱吗?”刘香安心了,可还记着卞鹤轩刚才要他抱着的事儿。

    卞鹤轩看了一眼傻子满是鼻涕眼泪的手背,烦得没边儿了。“抱吧,抱吧。”

    烦死他了。

    照完了片子,卞鹤轩喜忧参半。骨伤是在愈合中,可碎得像被人踩了一脚的薯片,再加上软组织损伤,复健难度很大。

    叫刘湘绿了,再瘸一条腿,真他妈挺棒棒的。

    回来的一路,刘香觉出大哥不太高兴了。“大哥,你饿不饿?我回去给你削苹果啊。”

    卞鹤轩没有说话,连哼都没哼。刘香想哄大哥,又无从下手,开动着他不太好使的脑筋,想想妈以前怎么哄自己。

    “大哥,我回去给你削苹果,削两个。”

    拳头叫卞鹤轩自己攥得生疼,心高气傲,羁傲不逊,这些在一条瘸腿面前荡然无存。他想象了一把自己一步一瘸的德性,像一条狗。

    “大哥,我,我……”刘香看到卞鹤轩攥拳头了,怕自己话多惹人烦,干脆不往前推轮椅了,停在长廊当中。

    “你说……”卞鹤轩像是刚从死灰里扒拉出来,脸色难看,声音干涩,“你说,你这么傻,活着有意思吗?”

    一句刺人的话,换自己一瞬间的好过。

    刘香显然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正常人无法参透的生与死,一个轻微智障能想明白什么?活着有意思吗?刘香开始琢磨了,活着就是活着,有意思是什么意思?刚才大哥不高兴,他就觉得没意思。

    “大哥,我不懂。”他只懂怎么干护工,哪怕停一下,也知道把轮椅的刹车踩下来,免得轮椅打滑。

    “我问你也是多余。”卞鹤轩弹烟灰似的弹几下石膏纱布,嘣嘣响了几声。

    “大哥,活着,必须要有意思吗?”刘香问。

    刘香很少将听不懂的话反过来问别人,听不懂就听不懂,笑着就过去了。他知道别人不一定愿意解释,解释了也不一定能听懂,但大哥刚才问的,他想搞明白。他猜大哥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个事,大哥也有烦心事,只要这个问题想通了,大哥就好了。

    却不想,自己抛给卞鹤轩一个连哲学家都没法解释的论证难题。

    “艹,你还他妈挺会问的。”卞鹤轩被逗笑了,傻子这不就是问他人生必须要有意义吗?这他妈谁能解答?没有意义的人生就不叫人生了吗?可意义又是什么?谁能规定意义呢?

    挺牛逼啊,傻子都学会反问了!

    “你这问题,我没法答。”卞鹤轩实话实说,除了谈生意和勾搭人的时候装牛逼,其余时候都很接地气,“人活着是不是必须有意思我不知道,但是人活着,必须得有钱。”

    “嗯,这个我懂。”刘香点点头,满脸都写着我同意。

    “你妈教你的啊?”卞鹤轩问。

    刘香笑着答:“嗯,我妈说,能攒钱的时候,攒起来,因为我将来变大了要用很多钱。”

    “是变老了,谁他妈变大,你当你奥特曼啊!”卞鹤轩习惯性摸兜找烟,发现没带,“你那点儿工资,能攒多少?”

    “都攒着呢,我有小本子。”刘香还在思考奥特曼是谁,大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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