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分卷阅读66

    这会儿正热得很,也就半点不讲究了,直接让亲兵多提几桶来。

    亲兵一往那赤着的精壮虎躯上泼水,吕布就用绞成绳状的布巾子在身上粗鲁地擦着。

    第一道水是泥水,第二道好歹清了一些,但这么一擦,白巾仍然一下成了褐黄色。

    吕布不悦地啧了一声,顺手往脖颈上随便搓搓,一下就搓出几坨小泥球。

    他脸色顿时一阵纠结:“……”

    这些天他都在兵营里忙于训练一事,陪那些动不动就躲懒,不知厉害的蠢货在泥地里打滚,并未得空去见主公,是以在这洗澡的小问题上,就疏忽不少——貌似已有三、四日没洗了。

    之所以这般卖力,急出个像样的结果,是因吕布不久前琢磨明白了一件事儿。

    与其委屈自个儿同那老奸巨猾的郭奉孝修好,或是整日担心主公不再器重他,还不如拿那些耍心眼子的功夫,换成强化自身的动力。

    趁着主公帐中还没收甚么像样武将,让并州军将黄巾降卒彻底吃下,成为主公手里最强大的一股战力。

    如此一来,他在主公眼里的超然地位,才称得上是不可动摇的牢固。

    等吕布冲完了澡,张辽就跟掐着点似的,屁颠颠地也来了。

    “张文远,你来做甚?”

    吕布一边起身穿衣,一边看也不看他地随便问着。

    张辽道:“那姓王的老头儿又在附近鬼鬼祟祟,被我派人赶跑了。”

    吕布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赶跑便赶跑了,此等小事,还值得专程告于我一声?”还想自己夸他不成?

    张辽却是神秘兮兮地冲他使个眼色,重咳一声。

    “你们先出去。”吕布见他这架势,知道是有话说,即使心中狐疑,还是将亲兵赶出去,关门把住,不耐烦地问道:“咋了?”

    张辽嘿嘿一笑:“你有桩事儿,一定不清楚。”

    吕布漫不经心地干毛巾搭在将还在滴水的头发上,三两下揉成鸡窝,很是嫌弃道:“有屁快放,休得磨叽。”

    自无意中得知了这桩秘事,张辽早就想寻个人八卦一下了,只是他本就年纪轻,威严不够,必须在部下面前保持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自然不好同兵士们讨论这些话题。

    如此一来,在这偌大兵营里,也就能跟吕布高顺二人好好聊会儿了。

    张辽不卖关子,直接道:“就你老赶的那老头儿,他还带了个闺女来,据闻是国色天香,貌美绝伦。”

    吕布不屑地哈哈一笑:“哈!就凭那厚颜无耻的干瘦老儿,还能生出多漂亮的女儿?”

    张辽打听得颇仔细,乐道:“是义女,非是亲生,似是府中歌伎出身,只是怜其才貌出众,才特收作女儿的。”

    吕布心里正想着休沐还差几日,并没领悟到张辽的暗示,只敷衍应道:“噢。要么是长得不美,要么是那王老头有心无力,收不动妾,才勉强做个女儿罢。”

    男人瞅见美丽女子,不都想占为己有?哪儿还有收个女儿,拱手让人的道理。

    吕布觉得蹊跷,不免稍想了想,多了几分好奇:“那些个名门出身的士大夫,不都爱讲究么?平日连同我们这些兵子讲几句话,都嫌丢了面子,怎忽然就这般饥不择食,连个歌伎生得漂亮点,也肯当女儿养了?”

    张辽也想不明白这点,便极自然地略了过去,只道:“你就不好奇,他分明奉天子之诏,送布匹钱粮来,为何还带上娇滴滴的女儿?”

    吕布一愣,瞬间回过味来了:“难不成?”

    张辽清脆击节,下了定论:“恐怕是存了送予主公之心,往后咱就没准要多个主母——”

    吕布一懵,手里的长巾,不知不觉地就掉了地。

    张辽之后具体絮絮叨叨,喋喋不休地讲了什么,吕布也半点没听进去。

    他只觉脑中有那么一根弦,已经被这话给狠力崩断了。

    待张辽同他八卦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吕布方如梦初醒,连喘几口粗气,一口钢牙咬得咯咯作响。

    “竟敢,竟敢——”

    吕布压根儿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气什么,就已经濒临发疯。

    “她娘的——岂有此理!!!”

    在咬牙切齿地骂了这么一句后,就抑制不住地似被激怒的发狂猛兽一般,面色黑沉恐怖,顶着一头乱发,直在不大的房间里闷头横冲直撞,凶神恶煞地将桌椅狠力踹得四处乱飞。

    等屋里一片狼藉,似被狂风暴雨光顾过后,吕布气喘吁吁,面上的狰狞狠戾,才稍稍淡了一些。

    末了,他似是彻底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

    眼底乌沉沉的看不到底,刀刻一般的剑眉微微颤。

    他漠然盯着某处,心念电转,末了微掀薄唇,少顷冰冷一笑。

    一个歌伎出身的贱妾,不过靠些上不的台面的心机,侥幸哄骗了王允那老眼昏花的蠢物,因而得了青眼,肯收她做个义女,已是顶天了。

    然而人心不足,这会儿不知心怀什么鬼胎前来。

    就这么个妖里妖气的脏玩意儿,还敢痴心妄想,要染指主公妾室之位,等着往后骑在他们这一干臣子的脑门上作威作福?

    吕布嘶嘶地抽着气,狠狠地搓了一把被发中残水淌得湿漉漉的脸,再将满手的水滴,极用力地甩到地上。

    狭长凤眼中,透出鹰鸷的阴冷。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

    吕布以手为梳,随意耙了几下头发,就冷冷步出了房门。

    此时此刻,在他的身上,除那挥之不去的杀意外,已看不出半分滔天怒火的痕迹了。

    “换房,更衣,备马。”

    他漠然一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同张文远说声,我告假几日,有什么急事,就派人往州牧府寻我。”

    第40章宴无好宴

    等踌躇满志的吕布在这一路上打好腹稿,策马抵达州牧府时,却不巧扑了个空。

    原来早在一炷香前,燕清就携别驾郭嘉,去王允所的馆舍赴约去了。

    吕布如挨了一道晴天霹雳,是真没想到那王老儿动作这么快。

    他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向闻讯而来的贾诩做出任何解释,急匆匆地就调转马身,风驰电掣,直朝那地儿赶。

    若非吕布骑术高超,赤兔又极具灵性,这般横冲直闯,还不得伤到多少行人。

    吕布由兵营赶到州牧府,又自州牧府转至天使所在的宅邸,一通奔波下来,等真正到了地方,他反倒冷静下来了。

    高顺绷着脸,领人严密把守着厅门,忽见人高马大的吕布雄赳赳地跨来时,不免一愕:“吕将军,您怎么来了?”

    吕布心念一动,扯谎不眨眼道:“张文远方得了密信,道王允或怀不轨图谋,不知真伪。我恰忙完了正事,便自动请缨,前来一探。”

    高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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