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分卷阅读180

    燕清以为他擅自跟来,怎么说都会装模作样地来道个歉,不想会是木头一样的反应,不由惑然近前几步,迟疑道:“奉先?”

    吕布迟钝地眨眨眼睛,慢慢地从神魂飘荡的状态苏醒过来了,响亮应道:“喏!”

    燕清眼皮一跳,毫不客气地拆穿道:“不巧,我还未来得及吩咐你什么。”

    吕布:“……”

    燕清微眯起眼,凑近了去,等近到吕布跟前了,才板出最严厉的表情,扬起脸来,用最凶巴巴的语气,紧盯着吕布发直的双眼,压低了声音训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今早起就古怪得很。最好坦白从宽,否则抗拒从严。”

    叫燕清莫名其妙的是,被他这么凶狠一瞪,又声色俱厉地威胁过后,吕布非但没向过去被他凶了之后那样迅速耷拉下眼皮、老实摆出一派沮丧认错的模样,只在面上闪过一抹心虚和赧然。

    燕清嘴角抽抽,懒得继续逼问他了:“就由你送张济去就医罢,顺道也给自己看一看。”

    遂撇下状态不对的吕布,拍马走了。

    直到张辽见吕布久久未归,忍不住一路问着一路去寻他,刚找到地儿,就看他还木愣愣地杵在那里。

    吕布脸色柔和,自顾自地抱着酒坛子陷入了沉思,而昏迷着的张济早不知何时就被人用担架抬走了。

    “丢我在那忙得不可开交,你倒是在这躲懒!”

    张辽怒从心头起,刚要顺势发一通火,就看到他怀里抱着个怪眼熟不过的酒坛,还有醇郁酒香袅袅飘出。

    张辽一愣,犹豫道:“主公赏你的?军中禁酒,你可不得违背。”

    吕布听他自个儿嘚吧嘚吧半天,一直毫无反应,只缓缓看向张辽,梦游般喃喃道:“真好看呐。”

    张辽:“……”

    他悚然一惊,禁不住露出个生吞一口大粪的诡异表情,再不敢碰吕布半根指头,同手同脚地走了。

    吕布不慎说漏嘴,人也彻底醒了过来,气愤地磨了磨牙,瞪了被吓跑的张辽那脱兔般的背影一眼,才一边警惕周围,一边爱惜地拍了拍胸口的位置,又忍不住撩开看了一眼,确定那物安然无恙。

    ——却见在战铠与内袍之间,妥善珍藏着一根灰不溜秋、约莫属于麻雀的细小绒毛。

    第110章少男情怀

    燕清从来不是什么恋爱脑,也没空去当什么恋爱脑,关于感情这事儿,他虽然大概有了点谱,也因此拒绝了蔡邕的联姻示好,但具体要怎么办,他除了偶尔顺应本心,撩撩可爱的吕布外,并无暇制定详细计划。

    倒不是嫌麻烦,只因为他是真忙。

    在自家班底搭建起来之前,他凡事得亲力亲为,一边扩大规模,见缝插针地寻求发展,一边四处挖角,对人下药;在渐有成绩之后,哪怕琐事无需他费脑子了,可需要他提防的大事却一瞬多了起来,既得防范外敌,做出决策,又得清除内患,还得加强凝聚,调和臣下间的关系;到了身为诸侯中实力首屈一指的现在,万事千头万绪,都等他一一着手,落到实处。

    得亏他靠知道历史这点作弊,哪怕‘预知’未来之事、再做制敌之策这点不好使了,清楚各人能力和性格,还是有很大裨益的。

    吕布则截然不同,整天干完正事之后,除了想着这茬,还是想着这茬。

    他不像郭嘉那样的纯幕僚,除了陪主公聊天(出谋划策)外,私下里就得多下功夫;有的还似贾诩那般身兼军职,得常往返兵营;还有的爱私下里做做学问,听琴弹琴陶冶情操,就如荀攸荀彧那些。

    作为燕清麾下等阶最高的武将没有之一,家国大事儿轮不到他发愁,运筹帷幄也不用他个半吊子顶阵,他只用一心一意跟在燕清身后,听对方指哪儿,他就义无反顾、心无旁骛地打哪儿。

    一旦没仗打了,他只消负责训练士兵。

    起初还艰苦疲累一些,可现在他手底下最精锐拔尖的饿狼营已然有了气候,于是这等基础活就轮不到他亲自出动了,大可交由副将们去办。

    不与部下抢功,也好磨炼对方。

    这下他有的是时间琢磨自己这多舛的单恋路。

    精神恋慕纯洁可敬,但相伴而来的症状是强烈的欲求不满和患得患失,吕布正值当打之年,龙精虎壮,气血旺盛,自然不乏心猿意马,胡思乱想。

    他早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平日冷眼瞧着高顺偶尔休沐帮家中贵妾顺道买点胭脂水粉,又嗤笑看着张辽新婚燕尔、成天炫耀,再见郭嘉流连花丛,风流成性的潇洒……

    他是既不屑一顾,又抑制不住地感到羡慕,最后留下的,是带点甜蜜的郁闷。

    他现今地位炙手可热,紧随在步步高升、名望素著的燕清身后,前途可谓光明一片,多的是想将女儿嫁给他的人家,就连那些一向矜持地对他嗤之以鼻的世家大族,在这兵荒马乱之年,为保住自己地位,也有不少选择了向燕清示好靠拢的。

    联姻的首选当然是燕清,可争先恐后地盯上他的人里,多半只敢瞄准妾室的地位,除对自身底气十足、还耐着性子端架子的那几个名门望族外,余下的还是心里凛凛,不敢高攀。

    一对上吕布,他们纵趋之若鹜、殷勤非凡,开口要价时,则会放肆一点。

    吕布不是不知道,如今完全不像当日在丁原底下做个憋屈主簿的那会儿,连拒绝娶义父的丑亲戚作妻,也得在满心不情愿之余,辗转反侧半天,找好合适措辞,还得做好准备此举是放弃了一条大好捷径。

    这会儿只要他一松口,下一刻就能老婆孩子热炕头,甚至要想讲究一点,来个红袖添香烛下美,也是轻而易举的。

    根本不必去眼红同僚的家庭圆满、一昧孤零零地抬头瞅着那朵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好像在期待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回应。

    还得时刻提心吊胆,唯恐下一刻就从天上掉下来个花枝招展还出身高贵的小妖精,一伸手就将他连碰都不敢碰、只敢小心翼翼放心尖尖上的花儿勾走,落得恍恍惚惚一场空。

    唉。

    偏偏万金难买心头好,他这辈子就想要这么一个,换谁都不成。

    世上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似主公这般明亮耀眼,气质斐然,才貌双绝,还待他这般,这般……好的人了。

    主公一日不见他,他能难受得少吃一碗饭,多甩外人一打脸色,脾气任谁都看得出来暴戾几分;主公要是对他笑笑,他能乐得合不拢嘴,对旁人也和颜悦色许多;主公若肯不止关怀他几句,还碰碰他手背什么的,偶尔笑眯眯地留他抵足而眠,那他便如心里被人灌了一桶蜜糖一般,晕头转向。

    甚至连因仰止无望而生出的焦躁不安,都奇异般地被治愈了。

    吕布渐渐地习惯了自个儿这种大约是不太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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