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分卷阅读340

    可愿将昨夜风波的缘由相告?”

    吕布迅速绷住脸,居高临下地扫他一眼,漠然道:“似你这般的文人,不说弱不禁风,体质总会差上一些。郭奉孝那身体单薄,不知叫主公操了多少心,现你来时吃苦不少,之后的路上,又要受颠簸之苦,再加上熬夜之累,你再认为自己吃得消,主公只看得到你脸色不佳,又怎么放得下心来?主公待臣下一向关爱,你对此一清二楚,岂能辜负这宝贵心意?荀家公达那回逞能,不就病倒在榻上多日起不得,还叫主公夜夜做陪,你假使仿效了他,叫主公受更多累了,岂不本末倒置?”

    这话荀彧虽不全信,但也片面地印证了他的一些猜测,便从从容容地应下了:“吕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某记下了,当下不为例。”

    吕布略显敷衍地点了点头。

    他也算是吸取教训了:往后在告状前,无论如何都必须三思,即便不在乎维护同僚间的面子情,最重要的还是得考虑清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

    城门失火,还将殃及池鱼啊!

    然而这明悟来得晚了一些。

    ——越聪明的人,固执起来就越是可怕。

    不单是荀彧如此,燕清真较劲起来,还要更胜一筹。

    他这次对于荀彧不爱惜身体的火气,一直持续到军队进入兖州边境,又得知了明日就能跟郭嘉会合的消息后,才真正消淡了去。

    他倒不是真喜爱拖延的性子,只是在一时间少了分担工作的两个得力副手后,就将事务按大小和紧急程度进行分类,十天下来,不免堆积了一些不那么紧要的琐务,看着才显得繁多。

    荀彧做事的作风,却是不分大小,讲究事无巨细的,自然将它们一视同仁,非要处理了不可。

    经过燕清这些天的自损一千,伤敌八百后,荀彧当真再没做过类似的事情,在充足的休息和精心搭配的饮食的调理下,面色较刚逃出时的苍白,要红润许多了。

    吕布终蒙大赦,这晚早早地就占领了床榻,还紧紧抱着燕清的羽毛枕,愣是不肯撒手,好像不这么做燕清下一刻就可能将他撵出去一般。

    燕清莞尔,非但不阻止他,还又拿了一个出来:“一个不够罢?这还有。”

    吕布恹恹地撇了撇嘴:“主公为何非叫我去盯着荀文若?”

    燕清很自然地抱住他的大脑袋,狠狠地亲了他一下,又趁他脑子还晕眩着的当头,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在所有人里面,我最信任你的缘故。”

    换了别人,他都不可能百分百肯定,对方不会被奇策百出的荀彧发动口才说动。

    唯有脑子有时就只有一根筋,又一颗心待他的吕布,不管有多不情愿,也会严格执行他的指令。

    听到这个答案后,对那道命令一直耿耿于怀的吕布,立马就释然了。

    也是,真要说起监督那个面上君子、内里狡猾的荀彧的可靠人选,舍他其谁?

    第220章偷梁换柱

    一方面是出于补偿心理,一方面是自己也有些想念,燕清在顺利安抚了极好哄的吕夫人后,又怀着满腹柔情,任对方将自己按在榻上,胡作非为了整整一宿。

    翌日清晨,他少有地醒得比吕布还早一些。

    一睁眼就对上了枕边人那张熟悉的剑眉星目的英俊面庞,对这种老夫老妻的生活节奏已彻底习惯了的燕清,心里平静满足得不可思议。

    他不由自主地以目光描摹那英气逼人的眉眼线条,唇角悄然漾开一抹温柔笑意。

    他不用猜也知道,尽忠职守的吕布为了防止荀彧半夜起来点灯批阅公文,怕是这些天一直都睡不安稳,只浅眠罢了。

    现先是酣畅淋漓地尽情运动了一番,又清楚是在最安心的地方,才能真正酣然入睡。

    他被吕布紧紧搂在怀里,怕是些微的动静,都会牵动到对方,便瞥了瞥透着薄光的帐顶,索性保持一动不动,继续躺着陪吕布了。

    也就是这种难得闲得发慌的时候,他一直深藏心中的压力,才会悄然浮现,递出一些平时没空细想的念头。

    史上的吕布,在群雄并起、诸侯争霸的东汉末年,可谓流星掠境,昙花一现。

    留下的名声,除了他天下无双的强悍武力外,哪怕在曾经视他为偶像的燕清眼里,也不得不承认是完全称不上好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从一方边关小将之子这么个不起眼的身份,奋斗到了一度跟王允共掌朝廷的地位,后虽狼狈逃走,却也仍然是称霸兖州一时的诸侯。

    现他出于私心,早早将吕布拢入麾下,使对方得赐的官职和爵位虽较史上的还更胜一筹,也保证了能避开被缢杀在白门楼的悲惨结局,彻底更改了轨迹,却也注定了吕布只能永远屈居于他之下,作为一冲锋陷阵,掌握重兵的将领了。

    吕布如今的心底深处,会否留有那么一丝蛰伏的野心,为自己不能独立一方而遗憾着呢?

    而在一定程度上,被他用善意的关怀捆绑住了手脚的郭嘉等人,固然极有可能不会重蹈英年早逝的覆辙。可他们真正的理想,会不会是宁可舍了性命,也要放手施为,以求片刻璀璨,名垂青史呢?

    他自是无从知晓的。

    燕清凝视着吕布的脸庞,怔怔出神。

    这轻微的困惑和负罪感,只不过是他心中隐忧的一方面。

    更多的,还来自于这不知不觉地一路行来,除极少数的一些情况外,早就没了能供他借鉴的前例了。

    前路迢迢,他就像曾在书中读过的一些朝代开辟者一样,只能慢慢求索。

    有时也感到步履艰难,却只能装得成竹在胸以宽部下之心,实则摸着石头过河。

    受他决策影响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身上背负的责任,也就跟着越来越重。

    他最初的小打小闹,是凭的卡牌这一作弊一样的金手指,才得以顺利实现的。

    但卡牌能影响的人,也就那么多,真管理起那么多州郡,最后……甚至是一整个国家的话,就远远不够了。

    纵使有郭嘉贾诩荀彧等才智非凡之士辅佐,他们终究也是凡人,不可能真做到算无遗策,面面俱到,从不犯错。

    荀彧会看错陈群司马朗,郭嘉会低估刘康的惹祸本事。

    最后做决定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

    就在燕清心中感慨万千,思绪波澜起伏时,还沉浸在美梦中的吕布忽然吸了吸鼻子。

    他大半条胳膊露在被子外头,霸道地横过燕清腰身,将人环得紧实,虽仗着精气和火力旺盛,这会儿似乎是终于感到有些冷了。

    他哼哼俩声,将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的手臂又紧了紧,往温暖的被子里缩了缩。

    魁梧雄壮的躯体如小山一样,明明能将燕清彻底盖住,却小心翼翼地只作为暖炉,叫燕清能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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