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黑太子》第118章: 征税方法

    听到“岁入须达两千五百万两”这个巨额标准的时候,吴甡整个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去岁太仓不过入进一千五百万两而已,这还是在征收三饷的前提下。

    如今太子已经彻底免去三饷,在此之上还要比去岁多收一千万两。

    就算不是好高骛远,也是有些不切实际,达到这个定数谈何容易啊

    “三饷”可是占到岁入的三分之二,刨去“三饷”,岁入只剩下五百万两而已。

    若按太子要求,便要在此基础上多征两千万两的水银,光是想想都能让吴甡一筹莫展。

    太子欲加征商税、海税、矿税,用以“三税”来代替“三饷”。

    这个想法虽好,可实际情况决计不容乐观,各地的商人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连太祖皇帝亲自定下的三十税一的标准都达不到,让他们多交税不啻于白日做梦。

    太子还是年轻,尚且不知那些地方官员早已与商人勾结在一起,加税政策没等落实便会成为海市蜃楼之策。说是自有办法,不知道具体能有何等高超襙作才能。

    为朝廷赚钱,这事搁到谁头上都会难办,幺鸡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左右手,更何况“左手”就是个残废,根本就指望不上,便继续说道:“畿辅地区解决一千万两,余下一千五百万两由各地分摊。根据东厂的报告,连日来的抄没所得已超过三百万两,其余六百余万两很快也会集齐。各地分摊的部分,本宫自会从中帮衬,爱卿不必多虑。”

    在即将达到山穷水尽地步的时候,不得不说,抄家倒是一个能够快速增加岁入的好办法。

    可外埠的官员并不比高度集中的京城多,依然使用这套策略只恐事倍功半,收效甚微。

    吴甡想不出还有什么途径能够实现太子的要求,距离年底仅仅剩下九个月多的时间,时限较短,任务沉重,阻碍极大,看起来很难做到。

    幺鸡心忖:勋贵是第一波,百官是第二波,某些人是第三波,抄完这三波,从京城抄出的金银总额差不多就应该能达到一千万两了,如果真的不够,还可以从紫金债券里借贷一部分。

    抄完自己姥爷家,就抄了准岳父的家,本宫真可谓大义灭亲的典范呀,非常值得后世学习!

    外埠的一千五百万两份额,捐赠对象早已确定,等肃清畿辅地区就能打野了。

    幺鸡秉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则,接着憧憬道:“今年的既定岁入并不难完成,难的是明年,本宫预计明年岁入将达三千至三千五百万两,我大明的太仓岁入将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为了实现这个宏伟的目标,两位爱卿还须齐心协力帮助本宫!”

    岁入达到三千万两的话,眼下朝廷所面临各种危机,不论来自内部还是外部的压力都将得到大幅度的缓解,可以说朝廷岁入直接关系到社稷存亡。

    按照训练一名合格士兵每年需要七十两银子来计算,增加五百万两银子就能多训练出七万精锐,在清军频频入塞劫掠的情况下,这支部队或许能够起到极为关键的作用。

    哪怕三四个步兵折算成两个骑兵,那也能组建出来大约两万骑兵,钢正面可能不行,但绕后包抄打嘿枪绝对妥妥的。

    要是两个兵种兼得的话,也能有一万骑兵和三万步兵,如若能够形成战斗力的话,相当于两个勇卫营,加上黄得功所部,怎么着也能活活刚死皇太鸡麾下的两旗人马。

    好吧,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这五百万两银子还没落袋,幺鸡就开始畅想怎么花掉这笔钱了,也不知道户部尚书李待问会作何感想……

    大怼朝的战略优势是什么

    人多!

    大怼朝的决胜武器是什么

    充值!

    大怼朝怎么充值

    一边抄家,一边挖矿,一边征税。

    三只手都不能停,要做到但凡有喘气的,就要给大怼朝创造价值!

    一年多码四万人,帝国坚持五年不崩猝,就能码出二十万精锐之师,算上不断消耗,怎么也能剩下五到十万人。

    这特么再怼不死大辫子,本宫就接着码人,一直码到能活活怼死对面那只鸡为止!

    这个世界上注定只能有一只获得胜利的鸡,为了这个关乎生死存亡的目标,本宫要坚持不断码人!

    单兵战斗力低不要紧,可以用数量优势和高科技武器来弥补。

    作为无耻战术的开创者和倡导者,本宫的敌人很快就会尝到这种战术的强大威力。

    啊~哈哈哈哈……

    吴甡听了太子所设的新目标,再次震惊到石化状态,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住话柄。

    今年这两千五百万两还没着落,太子就开始打算明年的岁入了。

    那可是三千万两啊!

    不是三千万棵白菜!

    这内容要是放在朝会上说开,群臣非得惊诧到开锅不可。

    即便能够勉强完成,只怕也要刮地三尺,该得罪的都得罪光了。

    若是完不成定额,那就等于直接得罪了太子,今后都不能得到重用了,说不定还会轻则致仕,重则问斩。

    让吴甡没想到的是,太子还没说完:“从后年开始,朝廷岁入须稳定在三千万两以上,只有维持在这个水平之上,才能应付各方面的支出。”

    薛国观表面不动声色地虚心听讲,心里暗笑:怎么样你以为做太子的臣子比作陛下的臣子更容易这回知道了吧这次辅可不是谁都能当的,更不是谁都能做上来还能坐稳的!

    三千万两!

    我的天呐!

    比今年岁入要增加整整一倍!

    要么太子说错了,要么老夫听错了!

    薛国观开始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太子将这个数额说了两遍,才敢确定下来。

    早知道是这样的重担,适才还不如找个理由溜之大吉算了,唉~!

    恢复心虚之后,吴甡觉得“好高骛远”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位太子爷了。

    或许用胡言乱语或者信口开河之类的词汇更为合适一些,反正已经彻底偏离实际情况了!

    三千万两,作为新任次辅,心里默念一遍这个数额,顿觉异常憋闷!

    纵使吴甡历经风雨,起伏多次,今番遭到太子耳提面命,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皇帝拼命征收“三饷”,太子监国之初便免去三饷,加征“三税”。

    这父子俩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跟田农有仇,一个跟商人有仇!

    自己这个次辅还真是个棘手的差事,若无太子的鼎力支持,做不了一年就得被赶下去。

    想到这里,吴甡觉得事关己任,有必要提醒太子,决计不能麻痹大意:“殿下,臣老家就在扬州,自认为对商人性情略知一二。他地暂且不说,扬州商人善于钻营,喜好寻觅《大明律》之各种漏洞加以利用,且与地方官员素有来往,对朝廷政令一向漠视应对,臣非推脱责任,加征税费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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