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来我家的漂亮男人》分卷阅读13

    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虚弱的睁开眼,眼睛却生疼,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虚影。

    他嘴里唤着“顾桥”,他发不出声音,只有嘴唇翕动,也只有顾桥能看得懂。

    之后,救护车就到了,顾桥被人推开,阿拆被抬进了车里,顾桥却还是保持着刚才的跪姿,他抬起头,眼皮稍动,一滴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那感觉委实让人难受,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因为别人而掉眼泪,他也不曾想过,那个人是阿拆。

    29

    因为气体泄露这事,易氏终止了与顾家的合作,且因为是顾家单方面的失责,他们还需要进行赔偿一笔不小的金额。

    这两日顾父和他的长子为这事都急红了眼,嘴上长了一圈燎泡,顾家前段时间就曾在东郊的那块地皮上投资了一笔资金,却因为政府规定,那片地区不能做任何商业开发,这就成了一块废地,他们在新能源这个项目上投下了那么多钱,还是去银行抵押资产得来的,本想靠这个项目翻身,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顾父心里想着还是先前过年时,易拆来家里接顾桥,顾桥说这是他男朋友。

    既然是男朋友,不管顾桥这小子说没说分手,总该是有情分在,他想着让顾桥去求情,但顾桥却拉不下这脸。

    他不敢去了。

    他本来是个什么不顾忌无所谓的人,但现在却不敢这么做了,他变得犹豫不决,瞻前顾后。

    他不敢去想之前对阿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没有人能一直站在原地等一个狠心的人,他有些害怕,害怕阿拆对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半个月后,阿拆出院,他已无大碍,而和他一同进入车间的工作人员也都陆陆续续出院,司机开车接他回去,阿拆靠在车里,觉得四肢很沉。

    躺了半个月,身体都变得容易疲惫了,他阖眼,放空着自己,车子徐徐开着,突然一顿,阿拆的身体晃了晃,睁开眼看去,司机回头,对他说:“前面有辆车拦着我们。”

    阿拆侧头看去,是一辆银色的莲花,车牌他很熟悉。

    他让司机不用急,他们的车子停下,那辆拦着他们的车横距在他们车前,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一个男人,黑色的发,黑色长大衣,只有一张脸是雪白的,没有笑,慢慢朝他走来。

    他走到车窗外,轻叩玻璃,阿拆降下车窗,情绪都压进了眼底,他问:“有事吗?”

    稀疏平常的三个字,顾桥心里一抖,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让自己看着别露怯,可又想,原来喜欢上人就是这种感觉,近在咫尺,却因这一个平淡的眼神,把人心给击溃了。

    他害怕,是真的害怕,那感觉不好受。

    他抿着嘴唇,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倨傲的模样,他说:“你出来,到我车里去,我有事和你说。”

    阿拆坐在车里,身体有些不适,他瞧着顾桥的脸,心里头叹气。

    他摇了摇头,“我不去。”

    顾桥一愣,眉头蹙起,又听阿拆轻声道:“顾桥,分手是你说的,我现在已经放下了。”

    “放下了?”

    “嗯,放下了。”

    顾桥脸上的面具被这几个字撕碎了,他咬着下唇的肉,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说:“阿拆,我……”

    那句话未说完,车窗玻璃便升了起来,阿拆的脸埋在了玻璃后,顾桥面上发烫,他怔怔的站着,呆愣的看着这辆车往后退去,而后转了个弯,朝另一条路开去。

    一阵风吹来,顾桥打了个哆嗦,慢慢拢紧自己。

    他想,他错过了一场春天。

    30

    顾桥站在易宅铁门外,他今天就穿了一件衬衫和一条宽松的裤子,布料很薄,风吹上去,一下子就冷透到了骨头里。

    他靠在墙角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抽,他在等,等阿拆什么时候肯见他。???

    可惜,易家围墙厚重,里里外外一层,佣人过来说了一次让他走的话,顾桥没动,之后便关了门,再也没人出来了。

    他啊就这样等,像极了往日阿拆等他的模样。

    直到入夜,顾桥抽完了身上带的所有烟,手指间夹着最后一点星火,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凉的,他揪紧了身上的衣服,暗骂自己为什么穿着那么薄,他抬起头,望了一眼黑云密布的天,深叹一口气。

    他瞧着自己现在这狼狈样,算是明白了,什么是自作自受。

    顾桥以前是害怕的,害怕去爱,害怕失去,可他那么高傲一个人,怎么会把这些心里的惧和怕说出去。

    他装的满不在乎,游戏人间,他是旁人眼中的花花公子,他玩得洒脱,谁都不在乎,到后来,他都把自己给骗了过去。

    他想,他本来就是这么个废物垃圾啊?

    可为什么,就算是垃圾,在看到阿拆昏迷不醒也会心焦也会落泪。

    他的确是不懂,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烟,直到最后一滴酒喝没了,他趴在地上打滚哭泣,没有阿拆的家里冷的像一座冰窖,明明都五月了,还他妈跟腊月似的。

    酒精让他清醒,所谓酒后真言,那是不是醉了之后,想了谁爱了谁,也都是真切的,他满脑子都是阿拆,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是爱阿拆的。

    唉……

    最后一点烟,顾桥抽完了最后一口,突然大声咳嗽,弓着背,撕心裂肺的咳……

    他想,这爱是真的累,原来阿拆以前也是这么累。

    是他活该,是他混账,是他错了,他不该辜负,不该戏言,不该因害怕就逃避,都是他的过……

    那天,顾桥终究没见到阿拆,他本想回自己家,却接到顾父的电话,顾桥厌烦的点开手机。

    顾父的声音回荡在车里,他的语气带着不同前几日的兴奋,他说:“顾桥你不用去求易拆那个杂种了,他养病的时候就早就被易荣盛的另外两个儿子给控制住了,现在被软禁在家里,他没权了,易家大少答应给我继续合作,你快回来,把那个能源项目和你哥说说……”

    顾桥没有再听下去,顾父的声音刺耳破碎,像是一只贪得无厌的髯狗,他捏紧方向盘,隐忍着拿起手机,哑声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他抬起头,散漫的神色聚焦,漂亮的眉眼凌厉如刀,少爷的作态第一次掩去,他透过玻璃看着当空夜色,缓缓翘起了嘴角。

    原来不是故意不见,顾桥松了一口大气。

    31

    隆城三道

    金街酒吧的包厢里,烟雾弥漫。

    顾桥吸了一口烟,眯着眼,靠在沙发里,边上有人凑过来,靠在他肩头笑,“顾少这么久不出来,我还以为你从良了呢?”

    说话阴阳怪气的是他的一个朋友,上回带阿拆见过,名字比较有趣,叫莎碧。

    顾桥低眉,收敛了脸上轻浮的笑,他把人推开,雪白的眉间熠熠闪光,他说:“是从良了。”

    边上几个玩的火热的公子哥听到这话都傻了,侧头看向顾桥,顾桥陷在沙发里,整张脸上坦坦荡荡日月昭昭,似乎就怕人不知道他被人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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