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那麽要好过。
那是刚进高中的事情,和室友初次见面的那天,无关爱情,他只是单纯的喜欢上那名挂著笑容的男孩。
喜欢和对方相处时暇意的感觉,喜欢那个人散发出的閒情逸致。
然而这一切,都让于敬亲手毁掉。
那一晚当他休假结束,返回寝室,映在瞳孔里的是男人交沟的场面,四五名男性光著身子,进行不知廉耻的杂交。
他并没有歧视同性恋,但恶心的感觉一口气冲上喉间,同时重击著他纯真的心灵,当晚他待在交谊厅彻夜未眠,从此,两人相敬如冰。
「我都忘了…你是怎样的人。」房善元面无表情的说。
「呵…你该不会也忘记…你是怎麽来到我家的吧?」男人走近他身旁,由上而下的俯视。
好像那一句讽刺是出自他人之口,于敬上文不对下文的丢出一句,「粥做好了,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你如果没事,就去洗个澡吧。」
房善元抬头望著对方,跨越十四个年头,多少今非昔比、物是人非,这名男人却一如往昔。
这个人从前便是不管别人如何指指点点,批判的流言蜚语即使进到耳里,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其实…一直都很羡慕这样的于敬。
☆、刺蝟的眼泪007
卧病在床一整天,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才知道在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工地的头头打过电话关切他临时缺席的原因,还有一通来自医院的告知。
男人替他向工头转达重病的消息,至於医院方面基於道德性和个资法的规束,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给非本人的于敬。
原本没什麽表示的房善元,却对医院两字格外敏感,吃到一半的瘦肉粥被冷落在一旁,他走出阳台外,紧紧的握著手机交谈。
于敬在屋子里看他,瞧房善元紧张兮兮的模样,电话接通後的表情有著自己从没见过的温柔。
是恋人吗?于敬想,以他过去那般认真严谨的态度,谈起恋爱来想必也是正经八百,可能还乏善可陈。
但是,那也与自已无关。
桌上的粥是男人这辈子第一次做给别人吃的食物,虽然前置作业全让唐绍明备妥,但怎麽说也是破天荒的罕事。
凝视落地窗外的身影,男人心想,果然这个家还是不应该存在第二位长期居民。
吞下几颗成药,药品的功效在体内发挥,房善元虽然还有些嗜睡,但健康状况已无大碍。
于敬也没管他几小时前还病恹恹的,见他恢复的差不多,便把人叫到地下室帮忙。
「小元,你没事了吗?」今早在慌乱中碰面的女人,亲切的主动向他招呼。
「对了,我跟店长一样叫你小元,没关系吧?」
他喏喏的应和,尽管自己并不喜欢这个腻称。
「小元小元,你跟店长是什麽关系啊?这可以问吗?」唐绍明睁著圆滚滚的大眼,充满好奇心的她像个长不大的女孩。
「那你呢?」将问题回抛,房善元巧妙的躲避。
「我?我是店员啊,头号店员,在这里做最久的就我了!」
看对方笑而不语,唐绍明就怕自己被误会,解释著说:「店长他啊,虽然没节操是公开的秘密,但他不会对员工出手,也不会染指乖乖牌的类型。」
「所以…你很奇怪啊─」女人刻意拉长尾音。
「奇怪?」
「对啊,你是店里的新员工,却住在店长家,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原则。」
他短暂的沉默,「是他告诉你我住那里?」
「没有喔,我说要叫计程车送你回家的时候,被他闪避掉了,还有今天早上买回来的东西里,有很多他本来就有的日用品,我常常被店长使唤去帮他整理房间,看就知道啦!」
唐绍明得意的说:「而且…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啊!」
房善元微微一笑,有些无奈,「我们没有…」
突然语塞,那两个字不好在女性面前说出口,更何况现在没有,并不代表未来不会有进一步的关系。
「没有,没有什麽?」乌黑的大眼睛闪闪发光,连身体都向前倾,摆好收听八卦的姿势。
房善元还没来得及开口,话题的另一名男主角已经出现在女人身後。
「大婶,菜市场早收摊了,还不赶快回家。」
「跟个三姑六婆一样。」男人伸手,弄乱唐绍明一头秀发。
女人越挣扎,于敬越是压著她的头不放手,那个笑容可得意了。
在这两人面前,房善元总像摆放在角落的观用植物,没有将“你们感情真好”这句话说出口,他想现在经历的这些人事物,或许不用多久便与自己无关。
早上不用开货车的日子,房善元必须抓紧时间打扫地下一楼的酒吧,中午时间简单的用完午餐,戴上安全头盔、披上毛巾,在充满危险的工地里搬运沉重的水泥钢筋,直到落日西下,他疲惫不堪的身子只能在公车上稍做喘息。
夜晚房善元依然只负责打杂的活,显然对於他的去留,于敬还没有明确的打算。
睡眠时间少的可怜,但比起从前让人当作玩物的日子,现在的生活他甘之如饴。
在屋里的一隅他卷起薄被渡过十二个夜晚,但这种日子究竟到底能持续到何时,房善元一点保握也没有。
☆、刺蝟的眼泪008
于敬已经连续五天外宿,两人只在酒吧碰头,但即使面对面,也没有多馀的谈话,一切公事公办,只有工作上简短的吩咐。
很奇怪,他明明就住在这人的屋子里,却像陌生人一样,相比之下,他与唐绍明的关系还亲近许多。
“streetcorner”的歇业时间为凌晨四点钟,房善元拖著沉重的躯壳返家,褪下外衣,让温水带走一身疲劳。
为避免淋湿,他将换洗衣物搁置在浴室外头,已经习惯屋里没第二个人在,洗完澡後的房善元,全身光裸的步出。
以为今天依旧是平凡的结束,却预估错误,水声让他没听见门外动静,都已经看到人,才知道屋子的正牌主人终於返家。
重要部位供人观赏,房善元整个人都僵住了,对方同样动弹不得,显然于敬也大感意外。
他以为男人会无视他,或是开著玩笑以化解尴尬,那人却异常的沉默。
衣物摆放的位子近在咫尺,房善元迈出一步,同时对方也朝他走近。
一个完美且熟练的动作,于敬揽过他的腰,修长的腿卡进两腿之间,牛仔布料摩擦私处,腰际间的手来回游移,另一手插进他湿乱的发,舌头让对方吸吮著,触电一般难以言喻的舒麻感。
三两下就任人摆布,他明明就不是初偿**的青涩小伙子,房善元情难自禁的伸手回抱,这人接吻的技巧实在无可挑剔。
没有什麽好矜持,他本来就是供人玩乐的对象,至於事到如今才出手的原因,房善元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倒比较好奇这名好看的男人是打算让他在上还是在下。
从什麽时候开始,在**上变成如此随波逐流的个性?
曾经被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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