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拔高音量,喉咙就开始发痒,「咳…咳咳!」
医者又补充解释:「一般来说要做到十五次,而且通常还是会留下疤痕,但是他的颜色上得很浅,范围也不大,业馀的下笔会比专业的好除一些。」
挑起单眉,于嘉海露出怪笑,「干吗?心疼你的钱?」
他浅浅的微笑,从容的反问:「你觉得呢?是要花几百万?还是几千万?」
「啧啧…」男人摇摇头,感叹的说:「大哥跟大嫂真的是宠坏你了。」
「叔叔…」他刻意强调那两个字,放慢说话的速度,「不管要花多少钱,用最好的仪器,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从小丰衣足食的于敬很少对长辈提出要求,大概也是从来不需要开口就能拥有一切,于嘉海偏著头看向这样的侄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到底是你的谁?」
这个问题若是前一天的他,势必会乾脆的丢出“什麽也不是”这般伤人的回覆,但今天的于敬却望向房门半掩的诊疗室,意味深长的说出连他自己都倍感意外的答案。
「…我也不晓得。」
扬扬唇角,男人轻拍他的肩,「等一下他没事了,我叫他去大厅等你,你先下去二楼看诊吧。」
「顾好你自己,别让你妈担心。」于嘉海又恢复两手插口袋的姿势,踩著室内拖鞋悠悠哉哉的晃进诊疗室。
☆、刺蝟的眼泪039
脸上覆盖方型纱布,他根本没想过这麽一点小伤需要大费周章的处理,昨晚接踵而来的状况让房善元几乎都忘记这回事,如今静下心来最先想到的是该如何对房晴恬解释。
为了让生病的妹妹专心疗养,从他的嘴已经吐出太多谎言。
在一楼大厅稍作休息,等待的时间他放空心思望著求诊的病患,渐渐发现人群的视线集中至某一处。
那些人不约而同,却也不著痕迹的快速活动眼球,甚至假装不经意的转头。
顺著手扶梯而下的男人脸色很差,惨白的面容搭上一件湛蓝的双排扣风衣,随兴立起的衣领遮挡三分之一的脸蛋,像吸血鬼似的别有冷豔的美。
于敬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有魄力的多。
也许太习惯人们的注目礼,男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就和其他坐在等候席偷瞄的患者没有不同。
所以他离开座位,主动走向对方。
于敬一个转身,正好与他碰头,「哇!也太夸张了吧。」指著他脸上的包扎,那抹天真的笑在他心中泛起轻浅的涟漪。
别开脸,就当一切都是错觉,房善元表现出的反应总是如此淡漠,「走吧。」他催促一声,偶尔会对周围的视线感到厌烦,那一定也只是他太敏感。
後来,房善元等了三天,等到于敬好像完全忘记那回事,每天悠哉的在酒吧对客人**,他才终於耐不住性子。
「你怎麽回覆他们?」趁著休息的空档,在厨房门口他拦下于敬。
「谁?」
「你那群朋友,粉红色头发的那个女人。」
「啊─」于敬盯著天花板的蜘蛛网,突然没头没脑的问:「我说,你是m吗?」
房善元冷冷地瞟来一眼,他连一点反应都懒的表示。
「不然没事就好了,你还记著做什麽?」
男人依然仰著头关心墙角的灰尘,不太在乎的说:「反正都处理好了,就这样。」
「处理?」眉心拧起一道皱纹,房善元不是很明白,「他们是你朋友吧,不需要我出面吗?」
「你?你能做什麽?」于敬终於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挂著一如往常的笑容,说的话却异常残酷,「朋友啊…如果我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对他们而言就只是漂亮的充气娃娃吧。」
他一阵错愕,看著男人拉长手臂,并贴著耳做伸展运动,于敬的口吻就像在讨论晚餐菜单一派轻松,「不对喔,是性技高超的充气娃娃。」
男人偏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房善元睁著一对惊讶的眼,这明明就不是该笑的时候。
「你啊,是不是常常对人卑躬屈膝?」下一秒于敬突然收敛笑容,不露声色的表情读不出喜怒哀乐,「不要这样,会变成习惯的。」
「墙壁的蜘蛛网,记得清乾净啊。」总是如此跳跃,话题被于敬擅自结束,望著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好半晌的愕然。
回到吧台前方,那个男人是优雅的贵族,在他的城堡里有多少人向往得到青睐。
明明是这般富裕的人,却好像什麽也没有。
其实于敬所言不无道理,但身为当事人却将话讲得那麽白,不只是笑看浮生,连对自己的事情都无关紧要的态度让房善元有些恐惧。
对于敬而言,世上真的存在“必要”的事物吗?
作家的话:
明天要提出的文件还没动啊…总之先更文(倒)
话说是因为刺蝟抑郁的风格吗?大家也都很安静xdd
☆、刺蝟的眼泪040
吧台前一对情侣肩挨著肩并排坐,他握著他放在桌面的手,不时的肢体接触看来相当甜蜜,和在游乐园随时放闪的男女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只有他们同样身为男人的事实。
「店长,你别对友锡乱放电好吗?」
吧台内的男人打趣的回一句,「这麽宝贝,怎麽不把他锁在箱子里?」
「我也想啊。」相较之下穿著较为正式的西装男子右手绕到恋人耳後,挑逗的轻轻爱抚,「你不要去打工,让我养你好不好?」
「恶,店长我有点反胃,可以休息吗?」乐展艺作势要呕吐,完全不给人面子。
依偎在男友身旁,乖巧得体的王友锡一听,瞬间变身呛辣的野猫,「靠!去找你的女人谈恋爱啦!」
「嘘!讲那麽大声是要害死谁!?」乐展艺做出禁声的手势,慌忙的四处张望。
「啧!就知道骗同志的钱。」
看恋人一脸忿忿然的模样,俞永诚安抚著道:「算啦─都这麽熟了,干嘛真的发脾气?」
房善元静悄悄的背对吧台,看上去正专心的擦拭玻璃杯,其实不停分神在四人的对话上。
若非老客人,不会知道乐展艺其实是绝对不可能弯的直男,他见过这两人不少回,次数多到已经将对方的长相记在脑海里。
「小元,你的脸怎麽啦?」
突然被点名,房善元回过头,王友锡正盯著他瞧。
「哎呦!有人要吃醋喽!」唯恐天下不乱的乐展艺吹了一声口哨。
知道话中的意有所指,俞永诚笑了笑,「不会啊,我也满想知道的。」
「受伤了?」男人的视线游移,飘往站在身侧的于敬,「店长,该不会是…你?」
房善元在酒吧工作时大多扮演无言的背後角色,但他外型不差,越沉默越神秘,再加上和于敬同居如此破天荒的劲爆消息一传开,对他格外好奇的客人大有人在。
于敬怎麽叫他,其他人也就跟著这麽喊,「小元,被家暴要说喔,永诚可以帮你打官司。」向左侧的男人挨得更近,眼底充满对恋人的骄傲。
房善元只觉得很尴尬,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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