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同样盯着他的男人在沙发悠哉的坐着,双腿随兴的摆放在矮桌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而电视正播放着猜谜节目。
「回来啦。」
可以如此理所当然的欢迎他,是因为于敬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房善元侧着身进门,将纸箱搬至客厅一角,同时他要越过更多零散的名牌纸袋,还有满地的衣物。
正式交往后他们经常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吵得不可开交,像是不随手关灯,甚至出门连电视都不关,用水也极为浪费等诸多不良的生活习惯,就因为他因公回国时于敬总在家陪伴,讽刺的是摩擦也更多了。
尤其对方一句“又不是你出的钱”,就是太有道理,才每次都让他更火大。
但今天是于敬初次造访他在日本的家,房善元不想又为了这种事情造成两人的不愉快。
「这是什么?」他只问眼前最碍眼的纸箱。
「芳香机,这牌子国内没再进口了,它还有空气清净的功能。」男人仰着脖子说:「日本人服务真好,我说今天要到,回家就真的收到了。」
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这东西有多好用,「你要寄回去?」
「没,放你这里啊,以后过来就可以用啦。」
这间公寓虽然不小,但也称不上大,最重要的是芳香机对他而言真的毫无用处,但房善元还是没在这事上小题大作,他只是沉默的拿起遥控器,关上电视。
这会儿于敬倒觉得莫名了,「我在看啊。」
「你又看不懂?」
男人不可理喻的笑了一声,「我喜欢刚刚那个演员,重点是我正在看啊,你怎么直接就关了?」
于敬这种不会掩饰情绪的坦白,房善元觉得那是一种现代人少有的优点,但偶尔也会让他特别讨厌,「我以为你在看杂志。」
他又打开电源,本来说服自己算了,最后仍没控制住力道,将遥控器扔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径自走向堆满包装袋的饭桌,他大手一挥,垃圾全抓在手中。
他忙着清理对方的杰作,那人却事不关己的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都在冰箱里。」
「是“买”好了吧。」开着冰箱门,他就不该期待这人会亲手做什么料理。
「听说这间店很有名,我说要连器具一起,多花了一倍的价格那位老师傅才答应让我外带。」
看里头满满的生鱼片,他想对方应该也很惊讶,毕竟正常人不会连装饰用的木船都带回家。
与此同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房善元关上冰箱,声音瞬间低了几度,「你跟谁去的?」
知道于敬英文不错,酒吧经常有外国客人,普通的对话难不倒他,但问题在于…房善元并不认为在老字号的寿司店也能顺利的交谈。
「我请了翻译。」杂志一页页翻着,于敬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原本要跟你说不用来接机,但后来想想见一下你的秘书也没差。」
房善元双手撑在流理台上,他知道回头就是争吵的开始,所以他需要冷静。
他可以想象男人会怎么对待那名素未谋面的翻译,也许在气氛美好的咖啡店共进下午茶,或者以于敬扭曲的金钱观,可能还会大方的赠送名牌包,而最让他感到不快的是,一整天下来两人的形影不离。
「啪」的一声,男人阖上杂志,他还听见对方朝他走来的脚步声。
从身体两侧冒出的手臂缠绕着腰际,耳边哄人的嗓音轻轻柔柔的,「怎么生气啦?」于敬额头抵着他的肩,发出细微的笑声。
「你笑什么!?」他可是正怒字当头。
「笑你傻啊。」
于敬拉着他,让房善元坐到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桌缘与他面对面,「给你看我翻译长怎样。」
竟然还合影留念?房善元已经火冒三丈,眼前这人还一脸淘气。
他忍无可忍正要发飙,这时于敬将手机屏幕递到眼前,「你看!够绝吧?」
照片中一位满脸横肉,勉强可以用弥勒佛来美化长相的中年大叔,还露出一颗金牙。
「乔凯找的!我本来是透过廖书,结果那家伙一听说人是我要的,就给我请来这位,我在出国前拿到照片,阿艺那群没良心的都快笑疯了。」
于敬可开心了,还越说越兴奋,「这张照片太有喜感,我特地留下来要给你看欸,对了,本人还很会流汗喔,更有震撼力!」
他看了看照片,再看笑得没心没肺的那人,在这件事上较真,显得他好像真的很傻。
笑也笑够了,于敬瞇着眼,偏了下头说:「原来有人为自己吃醋…感觉还真不赖。」
「如果是这种事,你以前在酒吧不是早习惯了。」房善元将手机随手搁在一旁。
「没。」男人单手捧着他的脸,一对漆黑的眼瞳盯着他,「因为我从来没对谁认真。」
再深情的话都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这种无自觉的告白是于敬的招牌。
注意到房善元气消了一些,于敬扬起唇角,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说:「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陪我逛街。」
瞧那一屋子的战利品,仔细想想以男人的个性,恐怕陪同的翻译还得兼当行李小弟。
他抬起头,注视眼前的恋人。虽然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但于敬总能在下一秒猜出他的介怀,所以再多的争吵,他们也走下去了。
「还有一件事…你今天跟我的秘书说了什么?」
于敬扬起单眉,反问:「说什么?」
「我只是提起你的名字,她又是脸红又是一脸尴尬,还对我欲言又止…你是说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这个嘛…她那么可爱,忍不住捉弄了一会儿。」
瞧男人口无遮拦的,他也没打算让对方占尽上风,「你是真的对她有意思,还是为了牵制她?」
于敬当场愣了几秒,笑意更深,接着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点到为止的浅尝。
「不要敷衍我。」房善元发出抗议。
「敷衍?」鼻尖就快碰在一块,男人低声笑着说:「你不懂吗?这就是我的回答啊。」
语毕,于敬全身压了过去,双膝跪在沙发上跨过他,手指插进发间,另一手抬高他的下颚,不只含住他的舌,连牙龈都舔了一遍。
最后恶意的将唾水推入他口中,房善元因为被强迫仰着脖子,根本无从抵抗于敬由上而下的深吻。
可就这低级的恶作剧,让他勃起了。
从两人舌尖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他仍在恍惚间男人已经解开他衬衫的衣扣,「我特地挑周五过来,你明后天都没事吧?」
问这句话,是没打算让他离开床铺了,只是**的话,房善元却认真的回答了,「周末偶尔要开会,视频会议…如果庄先生进公司的话…」
正准备在他干净的颈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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