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当……当然记得,求大人看在东秀服侍一场的份上、份上……”
我幽幽地瞅着他,沉着脸道:“东秀啊,你知道我们天朝对付不守妇道的女人和她的奸夫,通常都是用什么手段么?”
他颤巍巍地摇头。
我歪头撇出一个磕碜的笑,站起身把十大酷刑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给他描述了一遍。
然后我给了他一巴掌,他就昏了。
吓昏的。
“公主殿下……”我又回头,为难地瞅着这个风骚的公主。
就在刚才,高丽那些侍从官和风骚公主的侍女都从外面赶回来了,一个个惶恐地站在那里,因为见识过了我在高丽时对付外戚的手段,生怕我会一个生气把他们的公主怎么样。
风骚公主听到我刚才吓唬东秀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用汉语结结巴巴地道:“妾身是公、公主……你们不能这样对、对……”
“怎样对你?”儒易冷不丁道了一句。
这边似乎没人会高丽话,所以就没能欣赏到我刚才的那出戏。
闵兰看着哆嗦的善花,温声道:“公主,我们两国邦交一向以诚信为主,君儒易与你允了婚约,自是一生一世都许你一人的,但你背着他和本国男子寻欢,已犯七出之条,原本应受严惩,但念你是千金之躯,我们不会对你如何。但这个亲,恕我们不能再结,你们一行人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
善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犹豫道:“善智和善勇……”是她的两个弟弟。
“国子监并无多少绝学,小王子也跟着回去吧。走的时候可以带些百家书籍,也可以带些我们天朝的特产,供你们王族品尝。”
我眼睁睁瞅着地上的女人看闵兰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
这善花果然还对闵兰贼心不死。
也是,这东秀不过是个中上之姿,咳,而且那东西又小,全身上下不及闵兰的一根寒毛,她不念着闵兰才怪。
我酸溜溜地看了闵兰一眼。
闵兰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心蹙了一下,忽然就搂着我的脖子就亲了上来。
我心中大骇。
我们旁边有儒易和他家家丁,而且楼上还有两个看戏的,怎么就……
吻毕,闵兰朝善花公主一挑清眉。
善花公主两眼一翻,倒在了身后的侍女怀里。
高丽一行人把两个昏倒的人扛起来,一个个如受惊的兔子般,浩浩荡荡地撤出了百香戏苑。
“嫣儿,你太坏了……”我无奈道。
闵兰冷冰冰地看着我道:“我忽然觉得那个奸夫很眼熟。”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茫然地呆在了原地。
“……真是一出好戏啊。”林照溪趴在栏杆上低低地笑道,“难得来看个戏,却因这事坏了情绪。蓝尚书,你可得代你小舅舅给修静陪个不是才行。”
我扭头看儒易,儒易却不知在发什么呆。
我叹了口气,朝白修静拱了拱手道:“白侍郎,儒易年轻不辨是非,还望谅解。”
很久不见回应,我抬起头来,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那种交杂着恨意和薄怨的眼神,跟之前儒易控诉我始乱终弃时一模一样。
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甩了甩头,再抬眼时,那两人已经一同进了阁子,儒易也带着家丁不知所踪。
还好,燕柳在身边。
我委屈地看向他。
“你不追闵兰吗?”他淡淡道。
我摇头,一手把他揽到怀里,语调轻快道:“难得来一趟,我们看场戏再走。”
作者有话要说:
☆、37
我真是爱极了燕柳的清净。
平时,他的面容虽冷,却总在看见我时浮上些许温情,并不多言,也从不过问其他。
抱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很安静地随我动作着,不发出一句多余的话,连呻|吟都是若有似无的,绕在耳边酥麻入骨。因他的青涩,身经百战的我也忘了那些所谓的技巧,只是顺应着本能向他索求,与他一起攀上愉悦的顶峰。
当他那张俊秀的脸覆上薄薄的情|欲时,项上的喉结随之轻轻颤动,微眯的双眼流出和闵兰不一样的风情。习武之人柔韧匀称的身子,总能引出我骨里的热血,让我忍不住在那些还未消散的红痕上落下新的印记。
我捧着他的脸颊,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一再啄吻,目光落到他那朦胧的金瞳上,轻声问道:“这颜色……是怎么来的?”
燕柳被我顶得一个战栗,偏过头去埋在枕间,半晌闷闷地传来一声:“……天生。”
天生……
“很漂亮。”我对上他的眼睛,扳过他的头与他缠绵地亲吻。这样漂亮的颜色,理应般配他这样的美人。
……
亲着亲着,燕柳的身子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双目霎时瞪得溜圆,一掌将我从身上推开。
我一不留神受了一掌,背重重地撞到床栏上,当即疼得抽了口气。他没控制好力道,这一下撞得可是当真不轻。我刚想责怪,却见他直起身,原本的金瞳蒙上了一层令人惊心的赤红。
“柳,你怎么了?!”我惊讶地上前抱住他,又被他一挥手摔下了床。
他捏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喘息着,痛苦地在床上翻来翻去,嘴角渗出了黑红的血,落在枕被上触目惊心。
“别、别过来!”他看着我从地上爬起来,慌忙退缩道。
我赶紧刹住脚步,不知所措地退后几步看着他,心中的担忧愈来愈盛。
慢慢地,他不再痉挛,脱力般瘫倒下去,原本漂亮的身子被自己抓出好多血道,身下的枕被也被尽数划破。
他用那只变回灿金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坐了起来,不知从何处找出一瓶伤药,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涂起药来。
我一惊,赶忙上去揽住他,看着他身上那道道狰狞的伤痕,原本欲抚摸他的双手也逐渐变得颤抖。“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厉声质问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给自己上着药,手搭在我的胸膛上,抬眼淡淡道:“……不继续了么?”
你都那样了,我若继续还是人么?
我头顶的黑云和怒气交错纠缠着,做了好些个深呼吸才被压了下来。我搂着他,头埋在他瘦削的肩膀上,有些苦涩地发出一句低低的呓音来:
“柳,别让我担心,我怕……”
那人的倩影在眼前掠过,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双手收得更紧。“我怕……”怕你成为第二个白水莲。
“我没事。”他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慰,眼神有些黯淡,“只是,得去找一趟师傅了。”
师傅?对了,只要有娘,再大的凶险都可以被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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