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跟他初恋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分卷阅读5

    拉着我摸摸胳膊掐掐腿,以为我遭遇了什么不测。

    特别是周院长,可能是医院呆得久了,最怕意外,在家里搁置了许多医疗设备,我妈给我量完体温,看我还哭得几近断肠,站都站不住,就试图把我按在沙发上给我打葡萄糖。

    我怕痛得很,从小就怕打针输液,小时候打疫苗都得是连哄带按,一家人齐上阵,跟擒三头六臂的哪吒似得,把我箍成大闸蟹,打完疫苗,还必须得给我脊髓灰质炎减毒活疫苗糖丸吃吃的,仗着我妈是院长,我还能额外多吃一颗,不然我不依的。

    眼瞧着我妈要去拿葡萄糖瓶和针头,吓得我都不敢再哭了,急忙扯住她:“别,妈,我不哭了,不打吊针好不好。”

    周院长瞧我缓和了情绪,跟我爸一起一左一右夹着我,挨着我坐下。

    我知道他们在等我向他们倾诉,我一次次欲言又止。

    又羞愧又难以启齿。

    我已经二十多岁,算个奔三的人了。

    要把在家门外受的委屈说给家门里至亲至爱的人,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我已经是多少年没有这样坐下同他们讲话了?多少年,没有像这样,沐浴在他们充满爱意的担忧的注视下。

    一阵阵酸楚从心里泛起,甚至比我推开林术时更令人难尝滋味。

    “爸,妈,我……我跟林术分手了。”

    我的爸爸妈妈,一个抱住我,一个不太熟练地摸着我的头。

    当年把我推出家门,让我给大家吃个好饭的爸爸,我感觉到他摸我头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平时的他就像很多家庭里沉默又强大,却不会很好表达爱意的模板父亲一样。

    此刻他让我感觉到了他对我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爱:“我们的阿凛受委屈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当天的晚饭妈妈花了心思,像要把前几年我没在家吃的饭都补回来,看着面前那些我曾日日顿顿都爱吃的菜,我跟胃里长了个无底洞似得,就是一顿造,吃得满嘴流油,要不是周院长为了我的健康制止了我,我甚至觉得我能吃完这三年缺的饭菜。

    晚饭后我们三人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话题,三年的间隙,我在父母面前莫名还有些羞涩。

    他们没有多问我关于林术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多谈他,不想爸妈跟着我一块儿难受。

    夜深了,我撑得不行,边摸摸索索出了房间,去找药箱,想吃两片健胃消食片,途中路过爸爸妈妈的房间。

    我听见我的妈妈在低声啜泣,爸爸一边安慰她一边叹气。

    我在门口站了半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我怎么这么混蛋。

    这一巴掌扇出我两行热泪,烫得我呼吸都几乎有进无出。

    这段时间,我把公司的事务都交给了我的创业伙伴,这位伙伴多的话一句不问,听到我语气低落,也只是硬邦邦地甩下一句:“你得在下次的亚洲电子科技展之前振作起来。”

    我说我会的,毕竟钱还是要赚的。

    然后我一问手机里的欧欧妹妹,下次的亚洲电子展就在大后天。

    靠。

    这几天我跟我爸妈关系重新亲密起来,可以说是标准的天伦之乐,他们给了我蜜一样的宠爱,不是说什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单单是周院长给我做个可乐鸡翅,裴教授手把手教我练几个大字,我都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我也会在家侦察兵一样巡视,总觉得这里少了个按摩椅,那里少了个电热洗脚盆,然后在网购平台仔细对比挑选,然后买回来等快递。

    爸爸妈妈上班去了,我就在家开开心心当着小米虫,像小时候一样等他们下班。

    这天,周院长比裴教授先下班,我给她切了一盘水果,等她坐到沙发上,端给她,正要转身去洗手。

    妈妈叫住我:“阿凛。”

    “恩?”

    妈妈叫住我,却又没马上说话。

    “妈妈?”

    她叹了口气。

    “阿凛,我,我听你大伯讲的,林术他那边的,那个人,平时的私生活,不大……不大……”难为平日温润如玉知书达理的周院长了,她努力地试图找出一个不那么直白的措辞:“不大爱惜自己,阿凛,妈妈不是要背后说林术和那个人的不好,只是,妈妈担心你,下个月来医院,抽血做个检查,好吗?”

    我胡乱点着头,然后一步两步不知道我的腿有没有走直,手上切过水果,沾了些果汁,有些黏腻,搓着手到水龙头下一遍遍冲洗。

    不敢回头看妈妈。

    就觉得全世界只有我和这个水龙头了。

    我大伯家,我的父母,我的表兄,看来都是比我这个主角还知情的知情人了。

    我像是空长了这二十几岁的岁数,脑子遁入混沌。

    我所造的孽,我生命里的坎坷,竟让爱我的人也承受那样的糟践。

    为什么!

    为什么啊!

    我恨不得把林术撕成碎片,燃成灰烬,再把自己也跟着一起烧了。

    原来,爱过林术的后遗症竟然这么痛彻心扉。

    我低头跟妈妈说我先回房间,还是不敢看她,逃也似的就窜到了我的房间。

    这两天,林术一直在联系我,我忙着跟爸妈亲热,手机就丢在那不管不顾。

    林术的电话我是一概不接的,但他还挺会来事儿,晚上十点到早上十点,他是不打的,怕打扰我。

    平日就两个小时间隔到点就打过来,怕打多了我烦。

    正值要布展,我怕我的创业伙伴有紧急事找我,我也没敢关机,任由林术这么礼貌地骚扰着。

    这会也正是他打过来的时间,我静着音,只有我给他的备注名在手机屏幕上一下一下亮起。

    我给他备注的是“我男人”。

    本该早早把他删除掉,可迟迟没下手,他的备注亮起一次,我便能提醒自己曾经是多么蠢笨,亮起一次,我的心就被剜去一点,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剜得干净。

    我拿起手机,心想,等它再亮一下,我就接。

    “我男人”三个字下一秒就亮了,我点了接通。

    手机那头的人估计也没想到我会接这个电话,先是一顿,然后轻声细语:“阿凛,你怎么还不回家?”

    “你失忆了?林术,我们分手了。那个地方,不是我的家了。”

    我有点不懂他现在是要干什么,我自己认为说得好像是够清楚了的,他怎么跟没事发生一样。

    他那边声音更是轻柔:“阿凛,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吗,我很难受,心都快不跳了。”

    我这会真想一枪给他打过去,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

    “我们分手了!林术!你听明白了吗?装什么糊涂?”我的音量逐渐高了起来:“你出轨了!你还要我来帮你回忆吗?你讲讲道理!”

    手机那头有一阵子没有声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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