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分卷阅读35

    才不让小完陪他好像从前那样呜我想陪爸爸锦织叔叔爸爸一定很痛、很痛」

    小完连著几个"很痛"把锦的心也重重揪了起来,勉强安慰小完几句,便急急赶到别院。

    眼前情景让锦终於明白东为什麽不肯小完陪著,只见他抱著头蜷在床角,眉头紧锁,脸色灰败,全身汗出如浆,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声呜咽

    他见过不少次东病痛时的难受样子,却从来不曾见过他痛到发出声来,到底是怎样的疼痛才会让他难以承受的呻吟出来?才半天不到,又怎麽会变成这样?

    锦一歩歩缓缓走近,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掉了下来。

    锦坐上床边,甚至不敢碰触那付不住抽颤的身体,只能轻轻喊道:「东」

    东痛得神智都不清楚了,哪里听得到这轻微唤声。

    锦见他没有反应,没有多想便想将他拥住,哪里知道才一碰到东,东便痛喊一声,整个人蜷得更紧。

    「别碰我」东一面抽气,一面说道。

    「好好好,不碰」锦连忙退後,担心说道:「痛的难受吗?我叫医生过来!」

    「唔不用」东咬著牙,勉强的把话说出口:「宿疾没有用」

    「怎麽会这样?到底是什麽毛病?」锦急急问道。

    东眉毛一抬,瞪著锦,眼底竟然有些怨恨,情绪翻腾过一阵才闭上眼睛,但也没有回答锦的问题。

    遗忘60

    东眉毛一抬,瞪著锦,眼底竟然有些怨恨,情绪翻腾过一阵才闭上眼睛,但也没有回答锦的问题。

    锦却想明白了是那次在警局里的後遗症

    其它还不算什麽,但是全身淋湿了拷在冷气通风口下吹一个晚上,肯定落下骨头酸疼的毛病了锦仔细回想这段时间,果然他精神突然变差也都正好是天气骤变的时候。

    一直以来,他都独自受著这磨人痛楚还是自己给他的痛苦印记

    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悔恨过,对於那次事件,他是歉疚,但也不过只是一种心情,甚至还理所当然的归咎是警方误解他的意思,就算後来铃香坦承全是她和她二哥的计谋,他也没什麽特殊感受。

    但现在亲眼看见所爱之人承受这般苦果是误解也好、陷害也罢,是自己的错亦或铃香的错所有的解释和藉口,在东真实的痛楚面前统统都不重要了。

    或许是痛苦太过剧烈,而始作俑者正好在他眼前,东竟然用著从来没有过的怨愤口气:「你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锦没敢说什麽便起身离去,但他没有走远,关门时刻意没带实,留下一道门缝,他就静静站在门边,他要和东一起承受这痛苦,即使隔著一道门也没关系。

    额头抵著墙壁,听著里面传来的阵阵痛苦低吟锦此时深刻的感受到,这便是对他最严厉的惩罚。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终於声息全无,锦轻推开门探看,见东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不知是昏了还是睡了。

    走到床边,看到那泛著青灰的苍白面容、即使已经昏睡过去还苦皱著的眉头、短短时间已经被咬得血迹斑斑丰润的双唇,锦除了後悔只馀心痛。

    用手指顺著被汗水浸湿贴在额上、颊边的发丝,指尖上传来的凉意和东突然瑟缩身躯,终於让锦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

    再也不想放开了不论二人以前的恩怨、不管他和父亲的纠葛这个人,他再也不要放开了

    锦并没有忽略小完那句"好像从前那样",他找来小完问清楚才知道,东刚失踪那时,也就是和小完相认的第一年,只要发作起来都是这般情景,後来逐渐好转,直到这二年已经不曾有过这麽严重的情况。

    於是锦又找来当初为东诊治的中野,果然就是警局那场凌虐种下的根源。现在之所以发作得特别严重,则是因为新伤造成身体虚弱而爆发。

    那时曾听过员警详细描述东遭罪的细节,之後也从铃香那里知道东一度危急的病况,但毕竟没有切肤之痛,顶多也是难过後悔一阵。

    但现在从中野口中得知东曾经受过的痛苦折磨,一字一句都像利刃刻在自己心口,尖利而深刻的痛,尤其在听到那病痛将跟著东一辈子时,锦真有股想杀了自己的冲动。

    一辈子自己无心的过失给予东的竟是一辈子的伤害

    那麽,接下来用他一辈子的爱来补偿是否足够?

    因为新旧伤互相引发,东几日来一直昏昏沈沈,即使稍有清醒也是因为无法忍受的激痛给痛醒,然後再痛到晕过去,就这麽周而复始,让锦看了心疼难舍,反倒宁愿他一直昏著算了。

    东只觉做了一个长长的恶梦,梦里便是不住与痛苦博斗苦苦挣扎,不时有人轻声抚慰、不时有人抱著他痛哭、或者有双温暖的手按摩著他的头和身体舒缓痛苦、更多时候是被拥在怀里

    那醇美的声线、柔滑的双手、甚至温暖的怀抱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再享有却又如此熟悉与真实所以一定是梦吧!

    梦里难忍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快点醒来,但睽违已久的温柔又让他想就此沈溺,就这样,直到东完全清醒,已经是五天以後的事了。

    遗忘61

    梦里难忍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快点醒来,但睽违已久的温柔又让他想就此沈溺,就这样,直到东完全清醒,已经是五天以後的事了。

    无法适应光线的眼睛睁得非常缓慢直到完全张开,东已经看出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但也不像是医院。

    还没来得及继续猜测,门口已经响起脚步声,东微微转头看著来人。

    看到昏迷多日的人终於清醒,锦忍不住奔到床边,握著东的手,既喜悦又关心的问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完又探探东的体温,手掌顺著额头滑过发丝,动作说不出的亲腻怜爱。

    还在梦境里吗?东发著楞,一会儿才问道:「你是锦还是锦织先生?」

    锦的动作一下僵住,连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冻结。

    东下意识问出这句话只是想确定这是梦境还是真实?眼前的人到底是遗忘他之前深爱他的"锦",还是遗忘他之後绝情的"锦织先生"。

    但是在锦听来,东喊的"锦"是指他父亲,也就是东一直爱著的人,始终在礼貌之外的"锦织先生"才是指他。

    东把他和他父亲弄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锦以为东初初醒来人还浑沌著,分不清他和他父亲所以才这麽问。

    无趣的收回手,锦淡淡回答:锦织先生。」真不想用这麽生份的称谓,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

    「嗯。」东得到答案,轻轻应了一声便又闭上眼睛。

    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惆怅,原来之前真的只是一场梦境可笑的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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