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ster》分卷阅读25

    你送我的小熊睡衣,你做的米粥,你温暖的怀抱,你哄我睡觉时唱的催眠曲,这些都是真实的。

    “今年冬天好像没有下雪呢。”花实趴在窗口望着远处的天。

    在厨房忙碌的罗岳弯了弯嘴角:“花实还是那么喜欢下雪吗?”

    “嗯!”花实回头冲罗岳笑,“做梦都想再跟哥哥堆雪人!”

    罗岳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翻了翻,嘴角笑意更深,说:“天气预报说,下周会大范围降雪。”

    “万岁!”花实高兴地跳起来,小跑到厨房,踮起脚尖张望着罗岳手上的土豆。

    罗岳拍拍花实的脑袋,笑道:“马上做你最爱吃的土豆肉泥。”

    花实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口味哥哥居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心底像是吹过了一阵暖风,热乎乎的。

    明天一早,哥哥就会带自己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无忧无虑的在别处生活下去。

    就像小时候一样,哥哥会拉着她的手在雪地里奔跑,会陪她堆大大的雪人。

    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花实踏出脚步,想要大力拥抱罗岳,想要将脸深埋进罗岳怀里,想要冲罗岳尽情的撒娇。

    却在双手触碰到罗岳前,听见了骤然响起的门铃。

    她一步一步走到门关,顿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

    门前站着一袭黑色正装的傅金,冲她优雅微笑:“好久不见。”

    花实勾起唇角:“有何贵干?”

    傅金故意露出伤心的表情:“原来我连自己家都不能回吗?”

    花实低笑一声,侧身让傅金进门:“你来的正好,我跟哥哥马上就要走了,你的公寓可以回收了。”

    “你们打算去哪儿?”傅金随口问。

    花实凑近傅金,双手背到身后,脸上带着孩童般无邪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秘、密。”

    罗岳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直直注视着傅金:“感谢你这些日子对花实的照顾,但是我们离开后,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想方设法打扰她。”

    傅金做出投降的手势:“我可不敢打扰这个小祖宗。”

    对傅金抱有十二分敌意的哥哥让花实哭笑不得,反正是不奢望他们俩握手言和了,能坐下来和和气气吃顿饭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我哥哥做的土豆肉泥比你做的好吃喔!”饭桌上,花实大口往嘴里塞土豆肉泥,口齿不清地冲傅金说。

    傅金笑着点头:“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罗岳全程板着脸,偶尔温柔地替花实擦掉嘴角的饭粒。

    饭毕,吃饱喝足的花实有点打瞌睡,罗岳哄她睡着后,转身看着站在一旁始终带着玩味表情的傅金,压低声音说:“你今天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说是来给你们送行,你信吗?”傅金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当初抄着这只烟灰缸用力砸向傅教授脑壳时的触感,至今还停留在他的指尖。

    罗岳决定不再理会傅金,自顾自收拾起明天离开时要准备的行李。

    “就这么一走了之,远离纷扰和黑暗,远离那些无辜丧命的亡灵,在谁都不认识你们的地方开始新生活,真是美好而又残酷呢。”傅金抱着胳膊倚靠在墙上。

    罗岳没有吭声。

    “无论花实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她、守护她吗?”傅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罗岳。

    “是。”罗岳沉声答。

    “哪怕她亲手杀了你的父亲,在那之前还将你同父异母的妹妹熬煮成汤灌你父亲喝下?”傅金弯起嘴角。

    罗岳身形一顿。

    他做了多大努力才迫使自己忘掉父亲的死。做了多大努力才催眠自己忽视父亲是花实所杀的事实。

    最终还是被傅金一句话就轻易击垮。

    但他不能垮。

    罗岳勉强站直身体,与傅金四目相对,说:“不是花实的错。”

    傅金呆愣片刻,然后开始捧着肚子大笑,边笑边说:“你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不讲理呢。”

    “那么,”傅金慢慢停下笑,“在带着你心爱的妹妹远走高飞之前,你想去看看她被囚禁了十二年的地方吗?”

    罗岳没有说话。

    傅金把玩着手里一把钥匙:“我可以带你去哦。”

    沉浸在美梦中的花实并不知道,她所憧憬的美好未来,正在傅金的计划下逐渐毁于一旦。

    罗岳跟着傅金来到地下室,灰暗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四处观察了下这间地下室,除了稍微带点令人反胃的腥臭味之外,再无特殊之处。

    “顺便一提,我的父亲就是死在这间地下室的。”傅金友情提醒道。

    罗岳厌恶的皱眉,他几乎可以确定,傅教授就是被这家伙杀死的,但如果他没有杀死傅教授,也不会因此救出被困在牢笼里的花实。

    傅金走到地下室的角落,拉开门栓,大力推开了暗室的门。

    瞬间变浓的腐烂腥臭味几乎在一瞬间冲进鼻腔,罗岳一阵反胃,但警察的职业性还是促使他加快脚步踏进了暗室。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笼子。

    还有蜷缩在笼子里的,一具身穿白裙子的腐烂尸体。

    确切的说,是被鲜血染得通红的白裙子。

    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沉重无比,但罗岳还是坚持着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笼子。他蹲下身,凑近那具散发着恶臭、腐烂的不成人形的尸体,两只眼珠子不翼而飞,空空的眼洞哀伤的与罗岳四目相对。

    虽然尸体的五官已经模糊的无法辨认了,可罗岳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是姚容。

    罗岳想起第一次遇见姚容那天,她编造着蹩脚的谎话故意接近他们,说什么梦见自己死了,眼珠子被抠掉了,身上的白裙子被鲜血染成了红裙子,那时他非常反感这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脑残女,总是一看见她就来气。起初他以为姚容只是一个垂涎高梨美色的花痴,时间长了就会自觉乏味退出,后来却慢慢发现,她对高梨的感情的确是认真的。

    正因如此,罗岳才放心离开了高梨。

    他以为依姚容的性子,一定会趁着自己跟高梨决裂,对高梨百般呵护,让高梨的心逐渐偏向她。

    谁真心对自己好,高梨是明白的,罗岳对高梨好,所以高梨慢慢对罗岳产生依赖,滋生了感情,那么相对的,只要姚容坚持陪在高梨身边,总有一天会取代罗岳的位置。

    只要有人代替自己陪着他就好了。

    只要有人代替自己照顾他就好了。

    然而。

    谎言成真了。

    膝盖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充满污迹的地板上,罗岳看着笼子里的姚容,开口道:“脑残女,起来了。”

    没有人回应他。

    “为什么你没有陪在他身边?”罗岳伸手攥紧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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